《蕪》: 第一章(p6):不知所謂

 漁夫突然說:「這邊也要戰爭了嗎?」店小二不經大腦地回答:「是啊。」當店小二知道自己回答了甚麼之後,便將停下了腳步,視線慢慢轉向漁夫。只見漁夫靜靜地看着遠方說:「為了有安穩的生活,這一次無論失敗也好,成功也好,死的人必然十分多。」店小二說:「你也不是不知朝野的腐敗吧,過去剛改朝換代世祖武皇帝就開始這麼誇張的暴政,將是二千石以上官吏的女兒都需要入宮選拔。就是因他的施政不當,出現了他死後的八王之亂。現在各地也是蠢蠢欲動,我們也只是準備去保護自己的家人而已。」漁夫笑着說:「無論如何,戰爭也只是一個成王敗寇的賭博而已。」店小二憤怒地回答:「不是!為了有安穩的日子,為了家人不用居無定所,為了能夠讓家人有飽飯吃,我們捐軀也是在所不辭的。」漁夫依舊用着他冷冰冰的聲線地說:「這只是在於你而言而已,那麼對於首領來說,你們只是一班讓他成為王的道具而已。」正當店小二想反駁的時候,漁夫續道:「即使有能改朝換代也好,有一個好皇帝也好,之後也一定有昏君的出現,之後繼續推翻,繼續造成下一個屍橫遍野嗎?你認為這樣也好嗎?」店小二說:「即使造成下一個屍橫遍野也好,我們也只好留下機會給未來的後代吧,讓他們令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吧。」面對着店小二的希望,漁夫只是冷冷地笑着。雖然這陣冷笑在常人,看着他們的旁人好像沒有甚麼特別,但對於店小二來說這好像一陣寒風剌穿他的骨頭一樣,甚麼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甚麼覺。漁夫的衣服下或許會為店小二解釋為甚麼這一個漁夫會為自己帶來甚麼感覺,店小二不禁這樣想。都等了十年了嗎？漁夫留下了店小二一個在街上,自己慢慢漫步走回酒店,他的身影造成與他的身形不同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無悔一生走路的方法吧。店小二冷靜之後摸摸自己的錢袋,他就恍然大悟自己為何對於漁夫感到害怕了。漁夫這份職業沒有甚麼特別,雖然在世人中顯得十分平凡,但是這只是一個錯覺,因為誰才是最重要的。店小二一臉不安向他的上司報告完後,就將漁夫要他買的東西都買齊並放在門口。漁夫用雙手作枕,躺臥在床上。他閉上眼慢慢靜思:到了現在能生存着是有着想我做的事嗎?店小二所說的事對嗎?我在說的對嗎?這場戰爭最後的贏家會是誰?百姓?領導者?啊!完全想不明白。之前的事也是……雖然漁夫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但他更加明白到當他用盡他看到的東西作籌算時,未來的路將能在他的腦一一展示出來。更重要的是他將一些他不明白的事情放在腦時,會在不意之中找到他需要的答案,並在未來用他的方式使用出來。當人需要進步,也是用這種心態嗎?漁夫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直至到入夜門口傳來的數聲拍門聲。漁夫慢慢睜開了眼睛,見到中年人正打開房門。漁夫便坐在床上,只見中年人正在招手好像在叫人過來一樣。中年人臉上的溫柔讓漁夫稍微吃了一驚,中年人見他招手不果,便用類似慈祥的婆婆想叫孫兒過來吃飯的聲線說:「他不可怕的,快過來讓我介紹你給他認識。漁夫除了有一點的緊張之外,還感覺到自己因中年人的舉動令自己的額頭有一點冷汗出來了。
一位長頭髮的少女便在門邊凸出她的小腦袋,用微弱且搖擺不定的蠟燭光所映射出的漁夫是長甚麼樣的。漁夫在夜間的視力不是太好,所以沒能清楚看清少女的樣子。少女好像確認一般點了點頭,便慢慢地走進客室裏。漁夫見中見到少女的樣子雖然稱不上仙女下凡,卻已經是鶴立雞群了。少女面上開始因害羞而出現了一點的紅暈。中年人打破了沉默:「漁夫,她是的我的妻子,與我一樣姓淘的。她將與我睡在旁邊的房間。」少女抓着中年人的衣角,用她還有點害怕的聲線說:「小女陶氏還請漁夫多多指教。」在漁夫質疑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還是自己曾經在這位少女前做過甚麼令面前的這位少女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抖之前,中年人說:「漁夫,你的回答是?」漁夫便暫時將自己樣子的問題放在一邊,說:「當然!還請陶氏多多指教。」中年人先讓少女回到她的房間,見少女步出房間後忍俊不禁地對漁夫說:「想不到你竟然會對着她如此手忙腳亂呢。」漁夫臉上堆滿一臉無奈地說:「我才剛剛睡醒,你想我能有甚麼反應?」見到漁夫臉上的一絲假裝生氣的樣子便說:「漁夫你應該不會不能開玩笑的吧。」漁夫微笑着說:「不知呢?」
中年人嘗試轉移話題:「明天早上請有足夠的精神,我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漁夫也給他一個下台階:「嗯,我會的。」中年人在身後拿了一個很大的盤,先將一些沙子倒在盤中,把部分的沙堆成沙丘,最後將一枝棋放在其中一個沙凹的地方。中年人說:「不過在你睡覺之前前解開這個謎吧。」漁夫搔着後腦嘗試了解這究竟是甚麼東西。中年人見他那麼入神,便帶着不可思議的笑客慢慢退出了房間。漁夫想了一段時間也想不出這是甚麼,便站了起來,一陣的昏眩襲來。他倚着椅角休息的時候,望出窗外見到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向下繼續望見到遠處有多座高山包圍着這裡,不禁感慨地說:「這裡真是一個好地方,如果能在未來能在這裡老死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不過看來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