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 第一章(p4):不知所謂

他一邊看着下一座要登上的山,一邊開始深呼吸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回到漁夫那裏喚醒了漁夫,又並開始起程了。
由於已經走了兩天的山路,兩人雙腿的痛感慢慢開始浮現。雖然近在眼前,但遠在天邊的感覺卻絲毫不減。時間未到中午,他們已經需要休息五次了。中年人打開了水袋大口地補充身體所渇求的水份,而漁夫則眺望已非遠處的城池。中年人邊拭去滿臉的汗水,一邊問:「我們大約還有多久才到那城?」漁夫回答說:依照我們現在的速度,應該能在太陽下山之前到的。」面前剩下了兩座山,中年人便起來說:「我們不如嘗試走快一點吧,畢竟城就在不遠處。」漁夫說:「這樣做明天可走不動啊。」,中年人就猶疑了一會,之後就眼神堅定地說:「還是挨着痛走快一點吧,反正無論如何明天也不動的。」
日落正接近,兩者終於在極限來到前到了城前,只見城門仍未關閉。兩人見到之後,便搭着對方的肩頭大笑。漁人先開口:「我從出生起,從未這麼瘋過。」中年人說:「我也是!」漁夫說:「與你出來追求我人生中會作出不合理的選擇,看來是正確的。」中年人大笑道:「這是你過去隱藏的本性吧?」他們二人拖着極限的軀體到了進城去。守城的人看到他們這樣的服裝,便質疑他們是間諜。他們二人便佈上了自己的戶籍和入城的目的,「說服」了很久守城的兩個讓他們付了一筆「小小」的入城費給守城的人讓他們二人通關。
他們在入城了很久也找不到旅店,中年人說:「看來這邊也打算起義自成一國呢。」漁夫說:「就是憑守城的兩個士兵得出這個結論?」中年人沒有回答,漁夫便以為這就是原因自己也在默默地想。他們沿途買了一些食物,讓他們一邊吃,一邊找。漁夫正在吃得津津有味,想開口感嘆這些簡單的食物卻有如此味道時,中年人便指着一間酒店說:「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裏吧。」漁夫第一眼看便說道:「這只是一家酒店來的吧,哪裏會有客房給我們住。中年人已無力再答漁夫,徑自走進了酒店了。一進到酒店之後,中年人便放了一些銀子在掌櫃面前,再指向上。掌櫃便說:「要一間客房對吧?」在漁夫想替他回答之際,中年人已經在說:「是,請替我們買這兩日的酒菜,另外在兩天後再要多一間客房,不夠再跟我說。」掌櫃在帶他們上客房時邊打量着他們,漁夫和中年人都實在太疲倦便沒有理會。
進入房之後,他們就分別躺在自己的床上。漁夫想起了剛剛的瘋狂,便又在笑了,又再大笑,繼續大笑!中年人望着他也只能苦笑。漁夫停止笑後,說:「過去有我嗎?一直的人生中都為了家而打拼,瘋狂一天也未嘗試過的我,終於也有瘋了的一天,哈哈哈哈…」說畢便繼續笑。漁夫此刻的笑意好像停不下來一樣,身體好像想繼續瘋狂,不想停下來一樣。中年人便靜靜地待着漁夫的大笑,當漁夫笑完不停地咳嗽時,中年人勉強起了床,走到漁夫那裏拍拍他的背部讓他感覺好一些。漁夫便喘着氣向中年人點頭以示謝謝。與此同時,店小二拍門道:「客官,你們點的酒菜送上來了。」中年人呼喚了他進來放下酒菜就讓他出去了。中年人走到房中間坐在桌旁殘舊木椅子上,坐上去時還有像椅子在倒塌前「吱吱」的叫聲,看上去似乎看久沒有人在上面坐過一樣。漁夫也慢慢走到桌子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了。桌上有一壺走到旁就能嗅到陣陣花香的酒,一碟青菜炒牛肉和一碟充滿油色的炒麵。我們也顧不上味道好壞狼吞虎咽地將食物一掃而空。而他們吃完之後,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所以他們不顧自己滿身污泥吃完之後不久他們就在床上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