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那年那天離開台北好幾天了,靈魂像滯留在那邊的幻覺,
一段時間對這個地方的情感僅剩蘇打綠,能讓我再度魂牽夢縈也許從這家咖啡店開始吧。
那天和一樣喜歡貓和咖啡的朋友吃完蛋餅,下一站本來是「貓咪先生的朋友」,
可惜滿座必須等兩個小時,點點頭轉身便離開。
朋友問:「然後呢?」既然這樣不如隨緣的轉轉吧。
就在某條巷子,我倆偏過頭去左邊的同時盯上一家咖啡店,
謂:「應該就是他了。」推門進去才那麼幾秒彷彿已墜入愛河,
尤其看到女巫祭單張瞬間心跳破表,大概男生想結識女生時那股衝動足以形容。
店裡約莫二十張桌椅,看似相鄰擺放可是每位客人之間卻有足夠的空間來去,
只要不張揚絕對能暢所欲言。燈光與店員的聲線一樣溫柔,
如床邊的壁燈,纔坐下人已放鬆。
遞來的紙材質餐牌上像設了門栓,拉開通往咖啡的大門,
而第一眼則被手寫字所吸引,一句一字細說咖啡店的概念,
像是咖啡店給我一封私密信件,在和我說悄悄話,讀畢與朋友相視莞爾。
餐牌上寫著「我們的心胸沒有那麼寬大」自嘲又幽默也是另類的謙虛啊。
各點了杯單品,聊了一會兒店員捧著玻璃瓶遞來我倆前面,
是剛剛點的單品已經磨好,店員解說咖啡粉可以分三個層次來嗅,
每回間他用手溫著瓶子左右均勻的轉,從濃、嗆到溫和可以清晰嗅得,
怎麼突然有了品味咖啡的能力,環境使然難怪孟母三遷。
優雅的杯子盛著香氣撲鼻的單品咖啡,用小巧的木盤子載了一片手工餅乾,
彷彿連溫煦的燈光也端到跟前,啜飲一口沒有嗅的時候氣味濃,
也還是帶有店員所描述的味道,順口滑下,從兩點坐到五點半,
在別人的地方我們完完全全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結帳時跟店員戲說假如能以《冬 未了》和著咖啡來品嚐會更完美,
從而聊到他沒有買到蘇打綠的票。「應該是被我搶了。」我格格笑謂,
他微微笑回說:「對啊,你們太幸運了。」像白絮輕柔。
喥咕咖啡,會再來的。
只是那年以後你們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