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緊咩呀?」

如果這個問題是來自Bella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回答「掛住你」。可惜這次是我曾經的軍師、Bella的閨蜜。

「我呀?失眠囉...」
說到一半,打了一個嗝。

「我都係...errr....你好啲未?」

感覺Kelly好像故意開話題,嘗試營造互動的效果,而且說話吞吞吐吐,讓人摸頭不著。我說失眠不就是告訴她我狀態不好,還問我情況如何,這是明知故問嗎?





「好返少少啦,係呢!妳做乜打嚟嘅?」
「我想揾你傾下計.....係咪阻住你....」

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我唯有答沒有,我很清楚這晚可能要聽一堆我不感興趣和特別不感興趣的事。女生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樹洞,有沒有反應只是其次。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Kelly開始分享大大小小的事情,大至跟project組員共事,小至上廁所忘記沖水,通通告訴我。由於Kelly太雀躍,即是我發出悲鳴聲表示我已有睡意,也無阻她繼續發表偉倫,似乎沒完沒了。

我只能以「嗯」、「哦」、「哇」來回應,用最後一口氣表示尊重。她的來電好比「大悲咒」,我隱約記得電子鐘上顯示「3:14」,然後視線被沉重的眼皮蓋過。





3:14
我終於睡著了

手機在早上響過不停,依然無法吵醒我,起床後已經是翌日下午十二點。

「阿臣,下星期要present喇,不如一陣落堂傾下?」

這是Sally發的訊息,伴隨着幾個未接來電,差點忘了我是跟她一組做project的。

「我唔舒服,你哋分好工話我知啦。唔好意思🙇🏿‍♂️」




「好」

回覆過後我繼續躺在床上,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了,反正走堂沒甚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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