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Matthew道別後,我一個人坐小巴回家,前排的座位都擠滿人,唯獨我旁邊是空置的,讓我憶起以前送Bella回家的情景。一路上,我望著窗外街景。在玻璃的反照底下,看到一臉茫然的自己,感覺我就是MV的男主角,演釋歌詞中記述的失落和自責。

我想不通Matthew的哲學故事,同時更不明白為何跟Bella搞到如斯田地。記得每次送她歸家,我都幻想自己可以進一步,下一次送別會給她一個擁抱、再下一次給她一個吻.....如今情況徹底粉碎了我的遐想,樂譜還沒完成就匆忙加上休止符。

我不自覺將視線移到旁邊的空座,內心不住掙扎。首先是責怪自己過份進取,然後責怪自己遭受命運的捉弄。倘若今天沒有赴約,也許....也許還有機會,也許不會陷入這個僵局。整個腦海充斥著憤怒、絕望,令我徹夜難眠。

「叮~」
手機螢幕發出的光把整個房間照亮。

Kelly 傳來訊息





「喂!你同Bella搞乜呀?」
「咩事?」
「Bella 個story黑色冇字,係咪你曳?」

這個消息讓我思緒更混亂,到底是喜訊還是惡耗,已經分不清楚。

「我同佢發生咗啲事,總之大家都冇錯」

的確,我和她都沒有錯,可能是讀女校的關係吧,所以Bella不清楚男女界線。對!一定是這樣。我不禁苦笑,到了現在還為她想藉口,處處維護她。所謂的依賴顯然是「水泡」的象徵,甚至功能上有如代替品。





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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