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前女友》── MeRry ChRisTmAs*ଘ(੭*ˊᵕˋ)੭* ੈ✩: 四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四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今天是匯報的日子。林絢意和她其餘四位成員站到講台上準備開始課堂匯報。
絢意練習深呼吸,直到聽見組員開始介紹:「我們組所選擇的城市是杜拜。眾所周知,杜拜是一個黃金城市,同時也是阿聯猶航空的轉機點,發展得相當迅速……」
昨晚深夜絢意才把這份旅遊報告書寫好。今次題目是選一個「你認為最能夠帶起旅遊業的城市」進行匯報,編寫一個行程和簡介這個城市的可造之處。
匯報完時,絢意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是台下同學的發問時間,但是有一組擾攘了好一會,才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站起來發問:「就這樣聽起來,杜拜似乎已有發展,為什麼妳們認為杜拜仍是個可塑造的旅遊城市?」
絢意心裡緊張起來,不知如何回應,因為麥克風最後傳到她手上,似乎要回應的人是她。她看向汶蔚她們,想要求救,但大家都在沉思著要怎樣回應。
這下子,絢意的手心開始冒汗。她回望觀眾席,大家都在等著她們,更不小心對上發問男生的雙眼。她立即閃開,低頭吸了一口氣,便說起話來:「是的,杜拜確實是有基礎的發展,但在我們的城市裡,若有人說起要去杜拜,大多數人會很訝異,那兒又不是購物天堂。但事實是,這個城市也有值得人到訪的地方,就正如我們剛才所匯報的行程……」她盡力無視自己的言詞間,有幾多個字抖震了,她一說完,便把麥克風塞給棋棋,棋棋又再塞了給汶蔚,汶蔚再塞給另一個組員。
發問的男生點點頭,然後便重新坐下。繼後其他學生都沒有提問,她們才真的安全下台。
「好一個高韋諾,特別討人厭,我完全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汶蔚回到座位時說。
「幸好絢意回答得不錯。」棋棋笑說。
「這種情況下問什麼也很難回答吧。」絢意說。
「也對。」棋棋同意。
「才不是!我看他們早有預謀,怎麼不見其他組問這種問題?」汶蔚氣憤起來,看到下一組正是高韋諾那組作匯報,便瞇起眼睛說:「待會兒我們來問個辣的。」
「要問什麼?」絢意問。
「瞧瞧看。」
他們三個男生和兩個女生,先由其中一個男生開始:「我們認為秘魯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哼,看我的。」汶蔚邪邪一笑,在網上搜集些資料。
絢意靠到棋棋的耳邊,低聲問她:「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們?」
「我也想知道。」
「好了,大家有什麼問題的嗎?」染了一頭深紫色的男生說,臉上掛著得意的表情。
有人舉手,站起來問:「秘魯好像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會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深紫色頭髮的男生自信地把麥克風塞了給高韋諾,蛋臉仍笑著迎向觀眾。
高韋諾拿著麥克風,無奈地答:「這個我們也知道,因此在行程中以安全為首,人數盡量在八至十個人成團,那就可以看顧好每一位遊客。我們的組長陳聲明會再作補充。」然後他把麥克風好好地交到深紫色頭髮的男生手中,還不忘給對方一抹淺淺的微笑。
在台下的絢意觀察到,不禁頃然一笑。
「咳咳,呃,我們的組員說得對,以少為妙,是一個很好的做法。」陳聲明作結。
「狗屎的補充,看我的。」汶蔚勾起嘴角,便舉起手。
「是的,那位留著青草色頭髮的女生。」陳聲明指向汶蔚。
汶蔚拿到麥克風的第一句是說:「我的頭髮不是青草色,是墨綠色。」
台下幾個同學笑了,讓陳聲明有點尷尬,汶蔚不以為然,接著問:「我的問題是,網上顯示秘魯似乎已有發展,為什麼你們認為秘魯仍是個可塑造的旅遊城市?」話畢,汶蔚便領著自己得意的臉坐下。
在旁的棋棋小聲地鼓掌。「讚!」
台上的組員們沒料到這個問題被反問過來,臉上都掛住慌張又可笑的表情。
這次,高韋諾從陳聲明的手中取過麥克風,淡定地作出回應:「正如剛才妳們組所說,人們說去秘魯會是個危險的舉動,那兒又不是購物天堂,但這個城市也有值得人到訪的地方,正如我們剛才匯報的行程。我相信發展這個城市能有助我們不抗拒到訪秘魯。」
「這是不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棋棋小聲地問。
絢意沒回應,彷似沒聽見棋棋的說話。汶蔚在旁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關說:「給我閉嘴。」棋棋隨即收起嘴唇。
人聲是沒有了,但絢意的電話響起提示聲,她這才動了動,拿來看,是來自棚俊的訊息:
“匯報的結果如何?”
“挺好”
她回覆。
“沒有太緊張嗎?”
“還好”
所有組別匯報完畢,老師在作一些評語。絢意心神恍惚地放下電話,抬頭一看,便撞上高韋諾的視線。她閃開,低下頭,握起電話,螢幕再次光亮,傳來棚俊的信息。
“那就好”
她埋頭想著專心回應他的訊息,問他今天過得怎樣,卻不自覺再度抬起頭,看向高韋諾那邊。他已經沒再投放目光過來了,跟朋友在聊天說笑。於是她重新返回棚俊的訊息裡。
“忙碌的一天,幾個客人很煩”
“還有三個小時便下班,加油吧”
絢意回覆完,便迎來課堂的結束。汶蔚提議到附近商場逛一下,便隨著一起去。九月中的天氣明媚,熱浪仍未隨著暑假褪去。
「妳們剛才有沒有感受到那伙男生投來的目光?」在路上,汶蔚忽然問起。
棋棋搖搖頭。
「妳也感受到?」絢意有點吃驚地問。
「那個高韋諾,我見他盯過來,於是我就狠狠地盯回去,他就識趣沒再看過來。妳說他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可能他只是放空隨便看。」棋棋說。
「最好是,別讓我知道他是想表現自己有多厲害,明明就只是用我們絢意的答案,一點創意也沒有。」
絢意垂下頭來,淡淡一笑。
「怎麼了?跟前男友發展得順利嗎?」汶蔚帶著諷刺的意味說。
「哪來什麼發展?」
「妳不是要隨時隨地要回覆他的訊息嗎?不能消失,記得嗎?」
「我哪有這樣說過?」
「他有這樣說過。」
絢意想想,才記起來。
「他說他現在不太在乎。」
「這當然,手都分了,還要在乎?」
「但我覺得他還是在乎的。」絢意說。憑她對他的認知,她肯定仍有些瞬間在乎她的回覆速度。
「我聽到也覺得煩。」汶蔚打了個顫抖。
「妳們真的很可惡,有戀愛談還嫌三嫌四。」棋棋厭惡地說。
「我跟妳說,有,比沒有,更煩。」
絢意沒理她們,但汶蔚倒是提醒了她是時候閱一下訊息。怎料一拿起,便聽見棋棋嗚呼一聲:「喔!是他們耶!」棋棋指向樓層的另一邊,她們便順著那邊看去,是陳聲明那伙人在對面,跟她們一樣在二樓閒逛,他那頂深紫色的頭髮很好認,學校不多人染成他這樣。
「真是冤家路窄。」汶蔚不屑地說。「走吧,別看了,我可不想打招呼。」
絢意往對面看多了幾眼,結果不小心跟高韋諾對上視線。她還未來得及避開,便在兩秒鐘內,瞥見他朝她報向一抹禮貌的淡笑,然後他便消失在她眼前。
他對她禮貌報笑。
是什麼意思?感謝她給了一個好答案讓他也有一個好答案提供?
「想什麼這麼入神?」汶蔚見絢意握著電話像石頭一樣呆住,便問她。
絢意回神過來,隨便笑說沒事,便打開手機檢查訊息:
“下班後要不要來我這邊吃晚飯?”
絢意驟然拉起一笑,這樣的相處像是往日一般,熟悉的感覺忽然蓋上心頭。以往她很喜歡在他下班時一起去吃飯,而他總是能提議出好地方去吃,這次也不例外。
“吃什麼?”
“串燒?”
“好!”
“那六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