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處理小組: 十年後_6
立欣終於明白到小玉原來是一個易於害羞的人,而弟弟小彈則相反,很調皮愛作弄別人。
其實對兩姊弟而言,立欣就像母親一般,他們自懂事而來就生活在立欣的照料底下,吃飯上學生病甚至大小二便,通常都只有立欣幫助處理。
雖然,在立欣身旁亦有小絲,不過小絲的個性較為衝動沒有耐性,她亦多時對兩個小孩子無能為力。
小玉平時很乖很聽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早已逝去,佳姐姐也已經早不在於此地,如非立欣跟小絲固在,他們倆必然成為孤兒。
一對無親無故的孩童想在那時候的興龍城生存下去是非常痛苦的,畢竟現在都這副光景了,事物在被毀滅的那刻總是更加不堪入目。
事實上,她亦認為立欣跟他們非親無親,她的付出是極之無私,充滿著關愛的。
所以自己亦不敢,亦不願意反抗或對立欣做出傷害的行為,相反只有無窮的感恩。
立欣問道:「你們平時很忙碌的嗎?早上又要工作,中午又要工作的嗎?」
小彈:「也不是每一日都要做那種事,而且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的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會很辛苦,可是熟練之後會變得輕而易舉。」
立欣對於這種虛無的回答也無力苦笑起來,再問:「我在照顧你們的吧,為什麼我會讓你們這些孩子工作的啊!也太過份了吧!」
小玉邊咀嚼邊吐著飯地說:「這種事情只有我們做得到,所以也無可厚非,我們具有某種身份。」
小彈:「姐姐你也有在工作,不過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份工作了吧,小絲姐姐也跟你一起在那兒上班呢。」
立欣興高采烈問:「那佳前輩呢?小光還有小丁呢?你們的爺爺也跟我住在一起嗎?」
小彈無語,沉默地掩住自己的嘴巴。
小玉轉移話題:「姐姐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工作內容嗎?我跟彈平時的工作,通常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巡邏類型的工作。我跟小彈會在興龍城以北方向大概二十公里的距離作大面積的視察工作,目的是的了解會前來興龍城又或離開的人物。當看到有可疑的人物時,也會對其進行查詢以及紀錄。」
立欣:「二十公里?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進行那麼大範圍的監視工作啊?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還是分幾次完成的?」
小玉思前想後才回應:「呃……這是一個上午就要成完的課題。」
立欣這下子又苦惱了,她托了托頭,左思右想也想像不到可以做到的方法。
小玉知道又多嘴,這次輪到小彈開口:「姐姐!你知道你跟我們一起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立欣:「嗯?我可以對你們個小孩子做什麼事?」
小彈:「你逼我們廁所要洗手,要吃水果,要吃蔬菜,對人有禮貌以及做事認真!」
立欣:「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還是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吧!」
小彈:「嗯……還有!有一次,姐姐不願意到學習室,她不想學習!當你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原來她覺得學習室的老師樣子像圖畫書中的惡鬼!」
立欣望一望小玉的樣子,她再次紅得像個皮球。
立欣:「不會吧,那惡鬼的樣子是怎麼樣的?」
小彈:「呃……」
立欣:「那……你們的學校又是哪一間?」
小彈:「是利……」他未講出下一個字,小玉的殺氣已到,害他收口再掉下幾滴冷汗。
本來打算談話家常,想不到根本沒有任何資訊是可以隨意對談的。這令到兩姊弟萬分沮喪。
立欣:「你們不要擺出這個表情啦,這也是無何奈可的事情對吧,我也不是真的會被好奇心衝昏頭腦的,就算真的不知道將來的事情,現在你們還好端端就已經足夠了。」
兩姊弟點點頭。
小彈問:「姐姐,要是真的知道了將來的事,你會打算改變將來的事情嗎?會讓某些事情不會發生嗎?」
立欣:「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好的事情發生,壞的事情消失。不過,這也要看我的能耐,看我這種小角色能辦到什麼程度了。」
接下來,三人邊望風景,邊聊著了無邊際的事情,例如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動物,愛吃什麼東西之類無聊透頂的事情……可是,對於立欣而言,這兩個孩子都是看似陌生卻異常熟識的人,她並不覺得沉悶,反而三人有說有笑像老朋友一樣。
就這樣到了晚上,小玉因為工作關係先行離開,小彈帶領著立欣去平常的住處。
小玉:「我先走了,我辦完我的事情後,會馬上找姐姐問個清楚,待會見吧,姐姐、彈。」
立欣:「嗯,慢慢走喔。」
眼見小玉急步離開很是忙碌,立欣生氣地問:「你姐姐比較忙嘛,你怎麼就那麼空閒,有沒有好好幫助姐姐啊。」
小彈覺得她跟十年後沒有兩樣偷笑起上來再說:「姐姐比我利害多了,能者多勞當然要做多一點。」
立欣:「你現在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嗎?但要是在哪兒碰到將來的我怎麼辦,我可沒有心理準備。」
小彈:「我跟姐姐在這幾年搬離了你了,當然是因為工作需要,只有在節日才會回去探你,所以你放心吧,才不會看到你的自己呢。」
事實上,十後年的立欣,有好好提示過,絕對不會令自己碰到自己,即使她當時什麼都沒有說明。可是,到底原因,是因為兩者碰見後會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還是她自己單純害羞呢?兩姊弟也不清楚。
立欣:「慢著,小玉剛剛說她會回去問問十年後的我,但你們搬出去之後,是不是已經距離很遠了。小玉還打算今晚回來嗎?你們之前住在哪?小玉是不是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啦?」
小彈:「沒事的立欣姐姐,我們有特殊能力啦。反正,小玉姐姐她經常來回兩地,我不會這樣做是因為實在太麻煩不想動而且。」
立欣啞口無言,問道:「是什麼特殊能力?」
小彈又知道自己多嘴,道:「對不起……你當沒有聽過,再多走十多分鐘就到了。」
立欣:「不……不,什麼特殊能力,快快告訴我。」
小彈:「不是……我講錯了,是姐姐懂駕車,所以才會那麼快回去的。」
立欣:「快告訴我特殊能力吧,我不會告訴你姐姐的。」
他們一路上就這樣說說笑笑,向著一處山邊前進。
這刻,讓我們回到十年前。
在小佳痛不欲生的哭喊之下,在那巨大山火之中,小丁被一頭半人半獸的怪物保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