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處理小組: 90:惡魔的血肉_1
作者:川犬泗兵
90:惡魔的血肉_1
「你說現在是不是糟透了,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啦,為什麼要令無辜的我受罪啊……」得文抱怨道。
歐爾佳回應道:「關我屁事啊!是哥哥叫你一起去的啊!還被莎碧娜姐姐罵到手震!」
得文一臉不爽,但又尷尬。
他們兩小無猜,連同身後的克雷孟特一同在木製的走廊中前往地下室。
克雷孟特雖然看似安靜地聽著兩個孩子講話,但其實他在用利自己的「華」,緊緊聆聽著樓上伯裹斯他們所說的話。
克雷孟特雖然身得高大,但不是前線戰鬥人員,對於一般惡魔也沒有十足把握打嬴,更何況現在出現了「超越者」呢。
他自己更沒有直接面對過惡魔很多次,也不太知道面對更強大惡魔的緊張感。只是看到三個戰鬥人員的神色凝重,米斯提斯更是重傷,他自己亦無法冷靜下來。
要是控制的區域失手,惡魔溢出會令地區出現嚴重的人命傷亡。而且失控了惡魔要花大量時間處理,亦因為惡魔可以進行「再蛹代」,失控的惡魔群體會隨著時間,愈來愈難解決。
興龍城是特別地區,以北接洽中心原林的整片區域的地形亦複雜,派遣人員必須要重新學習地圖,搜索能力要高,由於人手太過缺失,自保或是戰鬥能力更不可或缺。
更要放下成見跟下級利魔戰士溝通,因為康佛雪如同不存在一樣。
得文:「你總是找人的缺點出來,總是不理別人的感受啊!」
歐爾佳:「這不是你的問題嗎!怎麼怪在我頭上。」
克雷孟特有點羨慕他們,不用替人煩心。
克雷孟特以前也不曾安逸過,總是在緊張以及疲倦中渡過。應該說,除了得文跟歐爾佳兩個新來的青少年外,其他人以前都是一樣的經歷。
但那非痛苦的經驗,相反是快樂以及充實的日子。
歐爾佳:「怪不你總是在戰鬥中怯場,因為你是這副德性。」
得文:「你還不是戰鬥之中毫無用處嗎?」
歐爾佳:「我戰鬥力一定比你高,你信不信?而且我已經知道,這裡所有人戰鬥力的排名!」
得文大吃一驚,好奇心滿滿:「真的嗎?真的嗎?告訴我吧!」
歐爾佳:「最差勁的一定是米斯提斯前輩!他連對付惡魔都害自己身受重傷,應該也強不了哪裡去了。接下來的就是莎碧娜姐姐吧,她雖然很兇惡,但應該不是戰鬥人員。
我認為哥哥跟爾莎差不多吧,之前以為哥哥有多害利,誰不知還是打不嬴那頭惡魔。」
得文眼睛發光:「那我知道!我知道!這裡最強的人是克雷孟特前輩吧!」
歐爾佳自信回望克雷孟特:「我猜測的沒有錯吧!」
克雷孟特一臉無奈,本來不想浪費力氣解釋,但愈早令他們清楚這裡戰力分佈的情況也是好事。
克雷孟特搖搖頭:「這裡最強的是隊長,而且他比我們要強上許多,這個基本上沒有爭議。隊長的實力跟師傅最接近,也許不用幾年隊長就已經超越師傅了。」
得文問:「那第二就是前輩你吧!」
克雷孟特:「其實誰是第二已經不重要,但如果強行說的話,米斯提斯他應該可以拿得到這個資格。單論白兵戰時,這裡沒有人可以戰勝他,而且他的能力足以面對任何種類的敵人,非常全面。」
另外兩個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說:「米斯提斯前輩有那麼強嗎?」
克雷孟特:「但我指的是正面,光明正大的戰鬥。事實上戰鬥這件事還有很多不同種類的模式,比如爾莎的能力就比較隱蔽,任務性質比較重。也許正面不能打敗米斯提斯,但也可以依靠偷襲或是出奇不意戰勝比自己強的人。
不過,爾莎同莎碧娜的能力都並非戰鬥用,兩者差距在仲伯之間,我也不好說誰比較強。」不過莎碧娜她自己一定會說自己比較強啦。
歐爾佳點點頭,後知後覺慌張又問:「那……克雷孟特前輩……你是這裡最弱的嗎?」
克雷孟特:「嗯。是的,我的能力非常偏向功能性,而且白兵戰、戰鬥意識、技巧都跟他們差遠了……不過應該比你們更強一點。」
歐爾佳知道自己猜測全錯後,露出尷尬的臉。
得文問:「那克雷孟特前輩,你剛才所講的師傅,他是誰,為什麼我們沒有跟他碰面過?他是康佛雪老師的朋友?」
克雷孟特回憶起師傅,不自覺露出笑容:「他是一個好老師,把我們教導得好好。他不遺餘力將自己會的東西都教給我們,而且很為我們著想,不單單將利魔者的心法告訴我們,還指導了我們的言行舉指,令我們作為利魔者有了抱負。」
歐爾佳開心地問道:「真的嗎?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叫他來教遵我們?」
「對啊!對啊!我們經常被米斯提斯前輩罵得狗血淋頭啊,我也想轉一個更愛護我們的老師!」得文也插嘴道。
克雷孟特:「他已經死了。」
得文:「不……不是吧……我們是不是問了不應該問的問題啊……不過,他不是很利害嗎?為什麼會死的?」
克雷孟特面不改容地說:「他是戰死的,當時我們在訓練時走到了一處遠離保護區域的地方,碰到了惡魔。
那隻惡魔正正是之前某個保護區域失手後,逃竄出來的。惡魔是隨著時間而且愈來愈危險的,在那個時間牠已經成長到並非單獨利魔戰士能應付到的怪物了。
師傅為了保護我們,獨自跟怪獸戰鬥,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歐爾佳抱抱頭,一臉抱歉樣:「這樣,真的很悲傷呢。」
克雷孟特面:「已經過了多年了,也沒法子了,所以我們現在才要堅守我們的位置,防止再有那種事態。」
得文愁眉苦臉:「我已經盡力了,沒法子啦,惡魔實在太可怕了,到底這種生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他們走到了一處門製大門前,一打開,裹面空洞無物,只有一盞微弱帶白光的燈,把這個房子照得孤寂。房子中間有一專巨大的鐵製櫃子,被幾條粗實鐵鏈鎖住。
三個人同時馬上感受到無以名狀的感覺,各種負面的情緒流入腦海。不安,痛苦,恐懼,腐爛,毀滅,死亡,無知……複雜而且不能解讀,混沌而且永恆。這是利魔者最不想接觸的感覺,一旦超越這個感受,你不會飛昇,不會解脫,只是進入「偽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