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處理小組: 86：再蛹化_5
作者：川犬泗兵
第86章：再蛹化_5
那個在塵土中，只看到的身影愈發變大。
士仁見狀將米斯提斯放回通道處，因為他已經失去意識，只想令他不至於無辜波及。
「想到哪兒啊？」
像是看到士仁想逃離一樣，那隻快速又驚人的手臂馬上從老遠攻擊。
士仁輕輕跳開，並將米斯提斯拋開。他一時間也顧不得這樣做會否令米斯提斯受傷了。
「喔，你想保護那個大哥哥嗎？真好啊……」
那個男孩子一邊講，那些手臂一邊攻擊過來。
士仁單手提刀，對著眾手臂揮舞回擊起來。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同儕啊？有人保護真好啊，有人愛護真好啊，我也好想有人來關心我，關懷我……」
士仁幾乎抵擋不住手臂的攻勢，之前士仁能夠斬斷這些手臂，在於出其不意的突發性。要是惡魔有意識去戰鬥，每條手臂上都使用護體的話，以士仁的單手臂力下加上常態的急體，完全沒有希望可以斬得動任何一條手臂。
士仁只是輕輕戰鬥一陣子就明白，雙方魔力總量差距太多了。
「你們對付我，都只是想保護其他的人罷，那為什麼，之前不保護我呢？之前不見你們對付壞人呢？要讓我變成壞人後，你們才出現！」
盡可能發揮之前從米斯提斯，老伯以及阿求多麻身上學到，又或偷師的劍術。還要更有效地節省魔力的使用，他甚至比之前跟米斯提斯戰鬥時，使用更少的魔力去跟手臂們纏鬥。
當然，由於下意識的減少魔力使用量，所有攻擊他都沒有完美格檔到，傷勢也一點一滴累積起來。
他熟悉的那種疼痛感覺又回來身邊，有了這種感覺，自己的罪惡感才不至於把自己壓垮。
「咦……小老鼠你真的好弱啊，為什麼啊？剛才你好害利的，我都看不到你在哪兒的，到底是什麼招數啊？再使用一次試試看啊？」
小男孩沒有減弱過攻勢，反而覺得有趣起來，攻擊愈發猛烈。
士仁了解到情況不反轉，自己將會燈油枯竭，慢性死亡。
他看準時機，於手臂攻擊的間隔中，馬上潛入黑影之中，並馬上在建築物中極速移動。
惡魔大為受驚，他突然之間完全看不到士仁，甚至連聲音也聽不見了。
「老鼠？老鼠？咦……老鼠老鼠……死老鼠！你躲到哪兒啊！」
就在男孩不快的怒吼之下，士仁從黑影中彈出來，穿破各種沙塵，刺穿數隻手臂，直畢地向他攻擊。
但是，在差不多刺中男孩時，士仁反而被抓住了，而且是被另外一隻手臂緊緊抓住雙腳。
士仁驚覺這次衝刺的威力以及速度都不夠，所以才會被他輕易抓住。看來他已經對「影魔劍身」的攻擊有足夠戒心，再用著相同的條件，也不一定能夠成功了。
同時間，所有沙塵以及煙幕都在一瞬被強力的風壓掃平，惡魔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士仁眼前。
那個小男孩這次全身發出慘白的淺光，如同月光一樣的顏色不似有生物機能，根本就是死者才有的膚色。他面目無光地望過來，眼睛、嘴巴以及耳朵不停散發著赤紅色的火光，將他整個身體映得更加淡藍。
在他背後的一對翅膀，連接著兩根粗壯的巨形赤手，比剛才的還要巨大許多。
在他下身以至下腹部體，還有許多對稱的水晶物質在漫漫增生，他身體似是被水晶慢慢同化一般。
這其實是全都是魔力滿溢的表現。魔力多到從他身體的體孔湧出來化成氣體狀物，水晶的增生也是他在無意識下的用魔力所致，身後赤手也毫無保留地全數提出。
他用這種方法無意義地消耗著魔力，完全沒有顧慮，如同在野外的動物一樣。
而現場的所有物，卻像被海量的魔力驚嚇到一樣，好像，真的好像在發出聲音一樣。石頭們，雜草們，空氣，水份，所有東物都害怕了發出恐懼的驚叫。
連在後通道的米斯提斯，他本來還神智不清的，但也被惡魔深不見底以及充滿惡意的魔力震驚到醒過來。
他本能想離開這裡，可是他傷痕累累，劇痛令他舉步維艱。
惡魔問士仁「小老鼠，你不害怕嗎？
我剛才還不想那麼快再上昇的，可是，你剛才害我很想把你一拳轟成肉泥。」
話音剛落，最巨大的手臂無預警攻擊士仁，但被士仁勉強閃開了，在士仁右方出現一個巨大的凹洞。
惡魔很吃驚士仁能夠避開，他雖然無意慾殺死士仁，可是也不至於會偏差那麼遠。
士仁感覺很不妙，手臂的攻擊速度又加快了，這下，士仁眼睛已經完全捕捉不住了。
這次幸得能避開攻擊，即使士仁他看不到，也感知不到攻擊到來，不過他卻覺得攻擊會出現於那個位置。
經過剛才的觀察，他已猜測到惡魔的攻擊習慣，也能從惡魔的一些小動作去估算到下一步的行動。所以他下意識認為惡魔會在那一刻攻擊自己，就算沒有真的攻擊了，他也會用同樣方法閃開。
他碰巧沒有試圖去擋格攻擊，而只是用急體將身體整個像石頭般彈走。
惡魔接著說「很神奇嘛，你的力量……如果是之前的我，我應該會生氣到馬上殺了你。只是，我一變成這樣，又覺得剛才的生氣都不是那麼重要。」
其實你們變成怎麼樣，對我也沒有意義，你們是真真正正的老鼠，才是微不足道的那個。」
「不過，我還是想殺死你，你明不明白到底我現在有多矛盾？」
惡魔話未講完，他已經伸出赤手打算抓緊士仁。
可是，士仁又在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惡魔再次驚訝了一下，可是他馬上回復冷靜。
「你一定還在這個地方，既然抓不到你，那我馬上將這裡夷為平地！」
所有手臂立即往四面八方不停出拳，立時將整個地方山搖地動，沙石滾動。
「啊嗄！啊！啊！」米斯提斯無力地咆哮，逼使自己提起腳步。
他即使在遠處也感覺到四周建築物強烈振動，他為了活命，開始用餘下的魔力使用急體，就算全身乏力但依舊強行挪動整條腿去離開，即使這樣會令自己痛不欲生也好。
隨著他一邊狼狽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地走，一邊苦惱地思考著：「想不到我這條命會被灰所救，他不是利魔戰士，為什麼要救我呢？明明我已經將他的手臂都射斷了。
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到底想怎樣？既然他要救我，為什麼不加入協會？」他想不明白。
突然之間，快速的腳步聲也慢慢從前方傳來了，米斯提斯終於重現安心的笑容：「你……也來得太慢了吧……隊長……」
惡魔露出彎曲的笑容並說：「你不出來！我就自己將你揪出來！你現在出來也來得及的，愈早出來我就不殺死你。」
雖然拳頭密不透風，攻擊卻是有隔格，有所規律的，並不是每一秒牆壁，或者地面所有空間都是沒有空檔與閃躲位置。
就算是半秒也好，這已經足夠讓士仁從中得到閃避的機會。
由於從黑影中獲得到極致又精密的第六感，使士仁能夠超越自己的反射神經，從而足夠去閃避得到，還能從中找到移動路徑。
可是士仁的魔力也快將見底，已經不知道用使了多少次「影魔劍身」，不解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支撐多久。
惡魔愈打愈生氣，即使現場已被沙塵完全掩蓋視線，但就是找不到仁士，他甚至有士仁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的錯覺。
他最終忍不住，停下了揮拳，也沒有說了什麼發洩的話。
他用手臂揮出風壓，使現場所有風沙停落。當然就算可以看到現場，也不會知道士仁到底躲到那兒去。
他生氣的咬緊牙，但還是放鬆地呼出一口氣，看來他真的以為士仁離開了。
與此同時，士仁正於黑影中聚精會神。
他孤注一擲，就在這一刻，惡魔放鬆警戒的瞬間。他用盡身體所有魔力作成急體，用盡全力，並彈出黑影同時提刀直刺。
剛才令惡魔怒火中燒的斬風聲這次跟隨士仁，一同將惡魔擊中了。速度之快，惡魔恐怕連反應的時間也失去。
可是，惡魔理所當然的用身體擋住了，而且他也沒有表現到胸有成竹的樣子。
士仁目瞪口呆，但也馬上覺察到了，惡魔是真的覺得自己離開了，而且放鬆下來了。可是，即使在這種不需要警戒的時刻，身上的護體都足夠擋住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擊。
男孩反而露出笑容：「老鼠哥哥，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想不到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嘛。我都說了，我是真的不生氣。」
赤手們馬上握緊士仁，巨大的壓力使到士仁面容扭曲。
士仁已經想不到任何方法對付他了，亦用盡所有魔力，所有法寶已經盡出。
士仁卻想著：「死了嗎？這樣就算用盡自己了吧。」
千鈞一髮之間，抓緊士仁的赤手被斬斷，士仁亦從中掉落，並被人抱著。
抱著自己的不像是人類，身材非常高大，表面反光而且鐵鏽味濃烈。
在旁邊有一個戴著披風，黑髮的青年。他不高，而且外貌同如女孩子般精緻，但他的眼神卻堅定有力。
「七十九號會安全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你可以放心，今天我放過你，因為你保護了我的同伴，感謝你。」
士仁太過疲倦，難以反應，只好閉目作罷。其後，那個「七十九號」的鐵皮人抱著士仁從通道快速離開了。
「老鼠哥哥！你想到哪兒啊！」男孩怒吼，一隻赤手亦隨之向士仁襲去。
「碰！」一聲巨響頓時迴盪，赤手被一具銀色的身影撞走，是一個跟抱士仁走的人物類似外表的鐵皮人。
留下來的人一邊指著男孩，一邊正義凜然地大喊道：「惡魔！邪龍！怪物！危害人類的生物，我現在以利魔戰士-伯裏斯的身份，將你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