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犬泗兵
第二十四章:死
步出樹林後,發現道街道像死灰般漆黑,抬頭望發現天已經黑了。
「不可能吧,已經過了十多個小時了?」
燈火只有幾家有亮,也猜不到現時的時間。
果然,剛才在樹洞中的接觸,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回想起,剛由小美美一句一句的說話,慢慢進入耳中後,令身體的感覺慢慢變得非常遲鈍。變成睡眠般,但卻非如像死物,而是感覺如在夢中,還在發著夢。
其後,那一把女人的聲音更是直接在我耳中回響,帶著比魔性,瘋狂以及無限更加奇特的感覺。
是直覺的?我想不出有語言能道出那種感覺。
而且醒來後,夢中的所有東西還是牢牢記在腦中,比現實中的經歷還清晰。她的聲音還是久久沒有停留。




而且,小美美所給予我的項鍊還在。
小美美就是那道聲音嗎?
手中緊緊握著它……我真覺告訴我,剛才是真的最後一次看到小美美了,因為現在那種會在需要時就看到小美美的感覺消失了。
「……」雖然有千頭萬緒在小美美這個小妹妹的身上展開,但是現在沒暇處理,一心一意只想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後,發現所有人都在熟睡中了。
「不是吧……」難道已經那麼晚了嗎?事情完全超出計算。
但是,為什麼前輩她們整天都沒有找我呢?是找不到嗎?還是以為我已經走了?
「嗄……」我就連怎麼離開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呢。
但是,現在的話,只好睡了吧,明天再跟前輩們說吧,好好地說。
打算倒頭躺在床上就睡著時,被床上的小東西刺到了,不痛但是很癢,拿來一看,是一張紙。




內頭卻只有三隻字。
「感謝你。」
「呃……」到底是誰寫的?是佳前輩她們嗎?但,不是應該寫對不起嗎?
而且,從那三隻字中看到,雖然字跡清晰,明瞭。
但我只覺得到小許感恩的感覺。
其他的感覺,卻不是滿足以及感謝的感覺,而全是負面的感覺。
不幸,痛苦,壓迫,死亡,糢糊,危險,復仇,以及……
「?」
為什麼我會由三隻字中感覺到那麼多東西,還有為什麼會由「感謝你」中感覺到它——"牆中"的那種感覺。
「嗚……」很可怕很恐怖,而且很暴亂,像自己的一切都會被火燒盡一般,無數的恐懼由心而發。




為什麼?數千萬的問號以及思緒被恐懼所掘出,大海般出現。
為什麼會有這張紙?它會是何人而寫?
佳前輩們嗎?小美美嗎?
不可能吧,是什麼人神通廣大到,能自由進出屋子,而且還能寫出一張會令人感覺到恐懼的字條,而內容卻只是「感謝你」三隻字。
想不到。
又是這一種超越已有智識的超自然現象,為什麼這個地方總是發生怪事。該不會是跟那個病有關的吧。
想起「182」的臉。是「182」嗎?
不要再想了,還是先等待明天,跟佳前輩商討吧。
按捺著自己的恐懼,很勉強的睡著,至少在床上待了數個小時後,才能好好閉上眼睛。
醒來後,卻發現樓下的吵鬧聲很誇張,不像是平日起床時那種不溫不火的聲量。我猛然一醒,已經是十二時了。
「啊!」糟糕了,還本來想用早上的時間跟前輩們說過清楚。
但是,眼前還有一個人坐在我床前,等待著我起床,是小光。
「呃……小欣你醒來啦,昨天……」小光一臉尷尬的說著。
「……」我並不知道小光知道了事情的多少,但是始終要說清來龍去脈還是先找到佳前輩。
「佳前輩跟小絲呢?」我問道。




「她們去上班了。」
「但是,小光你不去嗎?」
她搖搖頭,並說:「小佳擔心你亂走,所以才叫我看護著你……」
她低下頭,像做錯了事之後不懂回應的小孩。
「小欣,你打算怎麼。」
「我打算跟佳前輩說清楚。」
我對著小光報以一個微笑,發自內心肯定的微笑。
「嗯……嗯……」她回報我一個個無聲的點頭,還帶著有淚光的微笑。
如是者,我倆沒有再推遲太多,馬上下了樓,前往佳前輩處。
血岩村的大街還是被太陽照得閃爍又耀眼,溫暖的太陽使人感覺如沐春風,但街上的人還是怒目所視就是了。
沒錯一切都沒有改變,有改變的只是自己,是自己變得怯懦以及愚蠢。
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
在這樣想著,肯定的想法,陽光的想光在自己腦海中游走時。我突然迎面看到一個人。
一個被巨大的棕色披風,包圍著整個人,包裹到只看得到下巴跟嘴唇,就連眼睛也看不到。
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也看一到我,但卻微微一笑,跟我擦肩而過。




無故地,我馬上思考到之前的一切怪事,由牆內到那張紙,像是叫我提防這個人一樣……但是,為什麼呢?
但被一個無謂人阻礙著了,要快點到佳前輩那處。
但,腳突然動不了。
「咦?」
「小欣,怎麼了。」
我看到小光很驚愕緊張的看著我,而且是以府視的角度。周圍的人也好像水中的影子般,一格一格的走過來,愈來愈多,就好像大家都在看著我一樣。
咦?
是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但是腳,原來連身體都動不了,視線的境象都開始變得灰灰白白,愈來愈糢糢糊。
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危險以及可怕的感覺愈來愈巨大,就好似有一個人用巨大到無可想像的手抓著你,然後你怎麼打算逃走活命也無補於事一樣。
那不是巨牆內的那種感覺,巨牆的惡意是想把你打敗,幹掉你。
而這次,它的強大,威力,巨大的生命力,使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那種巨大,跟海洋跟大出都很相似,但卻是充斥著敵視。
「嗚……」眼淚無可停止般落下,吐著口水,整個人動彈不得,四周的事物好像跟自己開離一樣。不,是自己被強控分離。




而且,這次,就連恐懼也沒有了,巨牆那次是無限的恐懼,恐怖,流竄全身的危險。
我現在就連恐懼這種感應危險的能力也失去了,內心深處明白自己的弱小,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命,所以放棄生命了,就連生活都放棄了,恐懼這種感覺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現在的感覺,是無限接近白的灰。
身體動不了,感覺全失去,眼中的一切都無所謂,耳中的一切都無所謂,一切變改都無所謂,死亡都無所謂。
「?」
如像水影視線的境象中,我看到剛才的那個披風男。
他用面無表情的視神看著我。
是他。
我能明確感覺到現在的情況都是他所造成的,使我由恐懼到現在連活都不想活了。
可是這傢伙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是人的氣息。而是像怪獸般,天災,傳說般,神話一樣的感覺。所以我就連對他發怒的能力都沒有,不是我不願意,而是身體放棄了。
他到底是誰?
「耿朽畈哂河畈」一堆又一堆聽不明白的聲音。
「耿朽畈」一堆又一堆。
他也慢慢走了。
所有的影像都是糢糊的,所有的聲音都是雜訊。可是,他的影像卻清晰得比平日更清晰,腳步聲跟衣服磨擦的聲音都清晰無比,清晰得就像我跟他接觸著一樣。




「呀……」
這種感覺,只能用一句來形容,是「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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