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到底牠們口中的計劃是什麼?
 
我拾取眼鏡男放在地上的針筒,心中也正盤算著一記問題。
 
我應唔應該落手?
 
牠們的話,又是否事實無誤?剛剛眼鏡男還對我有所隱瞞,的確不應盡信牠的話。
 
咁……我仲落唔落手?
 




這問題,直至了現在,也即是入夜過後,仍在思考當中。
 
健美喪屍步出運動館後便指揮剩餘喪屍們離開,眼鏡男和憤青也分別跟我揮手道別。我們等人便開始計算倒下的喪屍,總共是一百零二隻。
 
之後,我們未有理會和處理外面的喪屍屍骸,只顧回到圖書館裡休息。
 
一躺,便已經來到了晚間。
 
「麥俊傑。」
 




Cynthia放了一片塗了花生醬的方包在我眼前,而我也不好推掉她的好意,只好接過但未有咬上一口。
 
「你做咩今日入咗去對面既體育館既?」Cynthia隨便的坐在我身旁,吃著夾住午餐肉的三明治。
 
「你想唔想變成喪屍?」我心裡依舊停留在健美先生的問題之中。
 
「有邊個會想做喪屍架?」Cynthia笑得現了一顆小酒窩,顯得份外的清純……
 
如果你變成喪屍之後,仲會唔會好似依家咁靚?
 




「但係,只要我地都變晒做喪屍之後,我地就唔洗好似依家咁苟且偷生,可以光明正大咁生活落去。」我說得一點也沒錯,喪屍正以飛快的速度發展著,為何我們還要吃手上的方包?
 
「為咗過好啲生活,你連原有既身份都可以唔要?」
 
……
 
「但係……」我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反倒吞食手中的方包。因為我深知這句話,很有可能會破壞我們一直以來生存的動力。
 
但係…我地最後都一定會變成喪屍……根本只係時間既問題……
 
「點解你啲血會係狗血呢?」Cynthia吃罷後拭嘴問道。
 
「我點知喎……可能當時真係有隻狗咬埋一份呢。」我沒有對此深究,只好輕輕帶過。
 
「但係我嗰時企響上面望住你,我都睇唔到有狗既……」Cynthia彷彿對我的血甚有興趣似的。




 
「如果我冇估錯既話,今次呢場生化危機係由病毒傳染,而病毒既源頭應該就係一隻狗。」Brian站在兒童圖書館的門口,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煙,時不時地送到唇邊輕吮。
 
「點解會係狗?」我本能反應地掩住口鼻,好讓吸不到二手煙。
 
「我只係估估吓,冇任何實質證據證明。」Brian見我甚是介意他嘴邊的煙,也只好擺出「可以」的手勢並遠離。
 
「咁係因為……狼係狗既祖先!」Cynthia運用她的聯想法,說得難聽一點就會糊思亂想。
 
「狼……狼……狼人!」
 
「咁所以呢?狼人又關喪屍咩事呢?」在我眼前的,活像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女孩。
 
「唔知呀!夜啦,早抖啦!」Cynthia老羞成怒的轉身躺下來,未幾便真的發出了打呼聲。
 




「其實佢某程度上都講得幾啱。」眼鏡男不知從何探過頭來,我立馬站在Cynthia面前保護她。
 
「其實咬你地,對我地喪屍真係一啲好處都冇,我地又唔係靠你地維生既,所以我地係可以選擇咬唔咬你地。」眼鏡男拋低手中的萬能鑰匙。
 
「你話佢講得啱係咩意思?」雖然如此,但我依舊保持原有的警覺性,生怕他突然發難。
 
「我一直都諗緊點解喪屍既血係同狗既血咁似,原本係病毒突變先搞成咁。」眼鏡男就地而坐,也示意我不必站著。
 
「你可唔可以講清楚啲?」我真的不喜歡眼鏡男把話說得不清不楚的。
 
「瘋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