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係咁,我就跟住佢一齊響條街到行咗成日,直至我地用手機見到政府話咩九龍公園係避難所,諗都唔諗就嚟咗呢到啦。」學生妹不知是想起她的父母還是那個中年侍應而哭,但她很快便擦乾了淚水,等待著下一位的故事。

「所以……你地係住埋同一地方既?」但他們完全是零交流似的呀!我實在想不到原來他們早就一齊活了一天。

「好出奇咩?」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能夠一起呆在這裡苟延殘喘著而原先又是住在同一地方,那個機率又的確小了一點……

「既然你個故事入面都有提到我,咁就同我講啦。我今年二十歳,係一個健身教練……」女漢子盤起了腳,開始道出她昨天的生活。

我的家庭從小就不是太好,父母很早就離婚,我跟隨著父親生活著。但到了十八歳後便搬了出來自己居住。





還記得昨天早上八時正,我被鬧鐘吵醒了……那天我是早班,九時半要回到健身室上班。因此我便草草的喝了一杯牛奶並隨手拿了一片麵包食著,同時扭開了電視看著新聞。

「彭彭彭……」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我還以為是我從網上購買了的東西來了,因此想也沒想便打開了門……

「嘩!」我被眼前的……不知還能叫得上是人的「人」嚇得趕不切關上門便退回客廳。

「救我……」看清一點,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錯,但她口中不時流上黑色的……那是唾液嗎?而她表情甚是辛苦,連站立都沒有氣力,只是在地上爬行著。

我掏出電話想替她報警,但才發現根本打不通……





點解警察會打唔通既?

「你冷靜啲先……」在那時我根本做不了什麼,只能說出這些廢話。同時我也提防的與她保持五個身位的距離。

但她一下一下的向著我爬行著,很快我便靠住了牆邊,無法再退了。而她再也沒有說到一句人話,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吼叫。

慢慢地,她站了起來。這時我才看見她的眼睛是通紅的。在那時我可以肯定的是……

佢唔係人!





她突然飛撲至我,我立馬一個踢腳踢開了她。潛意識喚我趕快離開,但當我轉身準備奪門而出之時,我才發現自己原來身處於一個十面埋伏的局面。

門外也有一隻喪屍!

當然,我當時還不是他們是喪屍,但和我想的也差不多遠吧!我退回睡房並拿了兩個啞鈴作旁身之用。果然他們很快便知道我在睡房並奔向我那。

「!」我欠身一閃,躲過了一次攻擊後手持啞鈴一個直拳直砸著站在前面的喪屍的臉頰。

「係頭……」眼見被我重擊頭部的喪屍倒地過後再也沒有站起來,我立馬用腳死命地踩,踩得分不清他的五官才停下來。

「仲有一隻。」原來喪屍也不是想像般的難對付,只要別被他碰到就可以了。我拉弓後隨即把手上的啞鈴擲向喪屍臉龐,只見他又是一跌,沒再站立。

但我還是生怕他迴光返照什麼的,因此重複了剛剛的步驟,於他臉上跳了不知多少遍才停止。

我放下剩餘的啞鈴,在桌上拿了一整盒牛奶和原條生命麵包離開了家裡。幸好我家只是二樓,下樓梯時未有正面遇到喪屍,但從樓上的慘叫聲聽出,上面的人恐怕都已經兇多吉少了。






「之後,我就響樓下見到佢,就同佢一齊行啦。」女漢子伸展著筋骨,彷似對她昨日所發生的事亳不在乎似的。

但係佢親手打死咗兩隻喪屍!

「估唔到你一起身就遇到啲咁既野……」坐在女漢子旁的扯袖男也不太相信女漢子的遭遇。

「你又有咩故事呀?到你講啦。」女漢子帶點嘲諷的口吻問道。

「呀叔我就冇你地咁多故仔啦!我今年四十八歲,做地盤既。日日都一支公咁生活,得閒咪上去揼吓骨咁囉。」扯袖男粗枝大葉的講述自己的生活,並站了起來,愈說愈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