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面都唔知有咩,都係小心啲好,貿貿然好易出事,分分鐘會死人。」Cynthia善意地提醒道。
 
「都係等多幾分鐘先啦。」我獨自走至大門前,看著外面的世界……早前的喪屍早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小貓三四隻。
 
「到底發生咩事?」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回想起來,所有事都只不過是在二十四小時裡發生。
 
媽……
 
不知你在別的地方過得好嗎?你是否在天上望著我在紅塵中拼命地生存?放心吧,我可不會輕易的被喪屍殺死!雖說……我已經死了一次。
 




但我知道,我可是有兩條命的……
 
我和你的。
 
我鐵定會代你,好好的活下去!
 
「麥俊傑……」Cynthia把手搭住了我肩膀:「之前既事……對唔住。」
 
「你指既係?」我別過頭並趕快拭乾了淚,好讓她看不到我哭。
 




「所有野……只要我做過既事令你唔開心既話……對唔住。」說真的,我不知道她說這番話背後的原因是什麼。但有件事我倒是明瞭的是……
 
我好撚開心。
 
這三字,儘管只不過是成千上萬個中文字裡的簡單三隻字,也許說起來時,並沒有什麼什麼的語調和意思,但對我來說,意義才是最為重大。
 
「傻啦,我都冇嬲過你。」我抹過一刻笑容,勇敢的牽著Cynthia的手:「返入去啦,外面既世界好唔安全。」
 
我不知道是否因喪屍而令Cynthia對我再無厭惡之意,甚至讓我牽著她的手而未有反抗。但如果是真的話,我自私地希望,這生化危機,可以一直﹑永遠地持續。
 




「你地邊個有食煙?」眼鏡男依舊的倒坐在廁格裡問道。
 
「……」也對,如果有人食煙的話,恐怕到了現在都不知抽過了多少包了。
 
「我有火機。」憤青從褲袋裡掏出了火機:「尋日幫朋友慶祝生日,所以咪帶咗個火機囉,不過估唔到蛋糕都未食就搞成咁……」
 
「個火機依家有用啦。」眼鏡男接過了火機後再拿出一張紙巾,點燃後便隨手掉落洞裡。只見那火光一開始愈來愈小,但很快便沒有再縮小。
 
「個洞唔係好深,直接跳落去應該唔係問題……」眼鏡男不停的探頭查看:「牆邊好平滑,個洞應該係人工整出嚟,等我地跳落去既時候唔會整傷。」
 
「入面真係安全?」我不放心的跟隨著眼鏡男一同望著那洞穴,微弱的火光很快便熄滅了,洞裡漆累一片,令不安感大大提升。
 
「初步睇都叫安全,起碼點著咗張紙巾都未爆炸,入面既氣體應該對人體冇害。不過入面有冇機關我就真係唔清楚,可能真係要搵個人入去先知。」眼鏡男脫了一隻鞋子並掉進洞中,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此時,眾人你眼望我眼,都未有說話,皆因有一個問題來了……




 
邊個做第一個?
 
女漢子踏步上前,正準備一躍而下之際,扯袖男突然伸手攔截:「女人行開啦,唔好阻住男人辦大事!」
 
……
 
扯袖男未等我們答話,亳不猶豫便一下子跳進了洞裡!
 
「喂!你有冇事呀?」女漢子對著洞口大聲嚷著。
 
「應該……安全既,你地一個一個慢慢落嚟啦。」扯袖男不知從何找到了開關按鈕,洞穴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呢到到底係咩地方嚟架?成個監獄咁既?」憤青一踏進洞裡便在四周調查。的確,這樣就和監獄沒兩樣般,有一個鐵欄桿圍住了一個大小大約可容納一部私家車的空間。
 




同樣地,這裡還是依舊的乾淨,沒有半點塵埃。牆壁是由混凝土造成,這裡應該堅固得很,也許真的是避難所……要是沒有那些他媽的鐵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