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飛起> 英雄莫欺: 第三十一章 破軍勁力
石尊道見來棍急勁, 只道是貫滿內力, 他知道莫欺內力強橫, 豈敢輕忽對待? 當即運起破軍勁力, 右掌翻滾拍出, 迎向來棍, 想莫欺的三成功力焉能對抗石尊道的十成功力, 這一回合登時高下立見, 莫欺但感全身觸電, 向後彈開, 手中棍亦禁受不了破軍勁力, 啪的一聲從中爆開, 化成片片木塊, 四下飛散, 石尊道破軍勁力之霸道, 以此可見一斑。
莫欺不禁大感驚訝, 他萬料不到短短半年, 石尊道的功力竟遠勝當日, 其實他自己的功力又何嘗不是更勝往昔? 只是自己之所以功力大增, 首先靠了眾丐幫長老以打狗蓮花陣為己提升功力, 後又得清佳砮打通奇經八脈, 方能逹至今日境界, 但石尊道靠的卻是其個人天聰和潛心苦練, 因此以天賦而論, 石尊道比莫欺已是強上不知多少倍了。
石尊道一擊得手, 信心頓增, 當即身隨掌起, 朝正向後彈飛的莫欺施以致命一擊, 這一掌若給他打中, 莫欺恐怕凶多吉少, 可此時的莫欺已非吳下阿蒙, 除觀看過無數高手對戰外, 自身臨敵經驗亦豐, 在此危急形勢之下, 倏忽間已想出如何避開此招, 但見他不慌不忙, 雙掌猛然轟向地下, 借反彈之力向上升起, 石尊道萬料不到莫欺竟會突出奇招, 情勢登時逆轉, 這一下他的人不只撲了個空, 還賣了背門好大的一個破綻給了對方, 可說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也不知莫欺是否會把握這大好時機, 出手反擊, 他苦於身在空中, 無法及時扭身接招, 當下便鼓勁於背, 算莫欺出手攻擊, 好歹也能把受傷程度減至最低, 也不至於暴斃身亡。
莫欺也察覺到石尊道背門好大的一個破綻, 正想出掌印在他的背門上, 卻陡見兩道劍光自兩個不同方向攻來, 不由得大駭, 原來卻是蔣玄秋和海量道人同時向自己攻來, 兩人的劍招皆是全力施為, 既快且準, 一個處理不好, 便難逃中劍之危, 當此時刻, 莫欺只得捨棄了石尊道, 先面對面前的劍招, 他當即以雙掌向前一旋, 把兩道劍光盡拒於門外, 兩道劍勢雖然猛惡, 但在莫欺的強橫內力之下, 亦是無功而還。
石尊道得脫大難, 連呼好險, 見莫欺以氣旋擋開二人, 身子快將落地, 當即在下方運起破軍勁力, 以霸王舉鼎之勢向上出掌, 但見無匹勁力只他掌底生出, 洪猛剛勁, 銳不可當, 倘若莫欺身中此掌, 絕無生理。
孟古雪雪見莫欺以一敵三, 形勢凶險, 便想上前營救, 然而眼前黑影一閃, 一名老者已擋在身前, 卻是聞家老爺聞知, 但聽他沉聲道:「要想救人? 可得問過我聞家的殘影拳。」 孟古雪雪冷笑一聲, 展開天清碎步, 繞到了他的身後, 瞥眼間見他身形還在自己身後, 正自放心, 卻陡見前方一道黑影正向自己衝來, 心中不由得驚詑萬分, 旋即飛快的拔劍在手, 施展寒光劍法的「追冰逐雪」, 向前刺出一劍, 但見她此劍劍出如風, 快若匹練, 一劍便刺中了目標, 然而眼前黑影卻立時化作一道輕煙, 隨風飄散, 就在此時, 背後的聞知驀地轉身, 打出雷霆萬均的一拳, 這一拳若給打中, 非死即傷, 總算孟古雪雪應變奇快, 一個旋身橫劍擋拳, 這一拳噹的一聲擊在劍身, 長劍登時寸寸斷裂, 而孟古雪雪則向後滑開, 胸中氣血翻湧, 極其難受, 聞知見孟古雪雪竟能擋住自己全力一擊, 也不禁詫異, 但他豈會就此放過孟古雪雪? 上前虎虎的連攻數拳, 孟古雪雪頭招失利, 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 當即運起靈天罡氣, 凝神對戰, 小心拆招。
那邊廂莫欺迎上石尊道的破軍勁力, 他知道此掌兇猛, 當即運起九重靈天氣, 面上狂冒藍氣, 雙掌向下力壓, 破軍勁力和九重靈天氣互相轟擊, 發出震天價巨響, 石尊道禁受不住九重靈天氣的強橫霸道, 口中狂噴鮮血, 整個人向後而倒, 背面重重砸在地上的青磚石上, 青磚石登時碎裂, 石尊道本想勉力坐起, 可猛然間喉頭一甜, 又吐出一大把鮮血, 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莫欺受到破軍勁力衝擊, 向上飛得老高, 蔣玄秋昂首仰視, 見莫欺的身形快將墮下, 登時向海量道人打個眼色, 海量道人會意, 兩人見莫欺快將落地, 皆將內力推至頂峰, 兩人大喝一聲, 分別再行使出三招劍法和火鳳燎原, 朝莫欺同時刺出, 莫欺擋下了石尊道的破軍勁力, 本已受傷不輕, 此刻身形尚未著地, 面前又有兩股無匹劍勁向己直捲而來, 教莫欺暗暗叫苦。
莫欺這時已無棍在手, 難以使出敗者棍法, 但倘若再以九重靈天氣硬拼來招, 自身的受傷程度定然難以估量, 就在此生死關頭, 莫欺突然覺得那兩股劍勁猶如湖中的水流, 忽地感到自己尤如置身湖水之中, 雙爪自然而然的向前伸出, 左右一分, 如游水般把前方兩道劍勁撥開一旁, 蔣玄秋和海量道人受到其爪勁的牽引, 挾着劍勁向左右兩邊的磚牆撞去, 但聽得砰嘭之聲自兩邊響起, 兩邊磚牆被撞出兩個好大的窟窿, 破磚散落一地。
經此一招, 莫欺終究能腳踏實地, 但畢竟連番接招, 耗力甚巨, 半跪在地喘氣連連, 這時左右兩邊陡地轟隆一聲, 卻見蔣玄秋和海量道人分別自磚牆內躍出, 雖皆是額破血流, 灰頭土臉, 但傷勢似乎並不甚重, 還可繼續作戰, 石尊道此時總算是坐直了身子, 他有見及此, 便大聲叫道:「田兄, 我早前給你的丹藥, 想必你早已服用, 如今強敵當前, 我們理當同心合力, 完成任務, 共分賞銀, 那豈非更好?」 莫欺轉頭一瞧, 果見在不遠處外, 田長信正揹着孫溢義, 自一間屋子內步出, 他聽得石尊道的呼喚, 雙眼精光閃爍, 如鷹隼般向莫欺瞧來。
原來早在莫欺出現之時, 石尊道已覺得此人難纏, 自己雖練成破軍勁力, 但並無必勝把握, 而蔣玄秋和海量道人此刻雖對自己言聽計從, 但畢竟功力低微, 難以依靠, 所以把餘下三枚丹藥的其中一枚, 向田長信彈去, 田長信一手抄在手裡, 攤掌一瞧, 見是丹藥, 已知石尊道心中所想, 他和路瑩的易筋內力和鴛鴦棒法戰了百多個回合, 內力空虛, 傷勢嚴重, 倘若不服下丹藥, 萬一莫欺打敗了石尊道, 下一步或會趁勢將其殺害, 雖說此想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這多疑猜忌的性格正是他賴以生存的根本, 只有一次, 他只鬆懈了一次, 錯信了一個人, 才淪落到如今如斯田地, 那可惡的人 – 明智光秀。
田長信知道石尊道正尋求幫手對付莫欺, 量他也不會笨到於此節骨眼上於丹丸下毒, 於是便安心服下, 運功回復了功力, 但他究是尊崇日本武士道精神, 不屑聯手對敵, 當下便先尋回自己的徒弟孫溢義再說。
石尊道大聲叫喚田長信後, 把身上最後的一枚療傷聖藥掏出, 骨碌一聲吞下, 坐下盤膝運功, 莫欺見強敵環伺, 倘若石尊道回復功力, 再和田長信, 蔣玄秋, 海量道人三人聯手, 自己受傷之軀, 卻是如何能敵? 當下乘石尊道尚未完功, 便要上前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海量道人已先行發出攻勢, 一劍筆直刺來, 莫欺已先後多次見他使出三招劍法, 知道倘若三招完成, 威力強大, 因此上不能讓他完成三式劍招, 當下倏然出爪, 爪勢自外而內抓向他的手腕, 正是老況的擒龍爪法, 海量道人連莫欺出了爪也尚自懵然不知, 迷糊間手腕已自無緣無故給人牢牢抓住, 心中不由得大駭, 正想運勁掙脫, 莫欺卻陡然扳他手腕, 痛得他當場大喊, 眼淚直流, 長劍脫手墮地, 莫欺二話不說, 一腳踢出, 把長劍踢飛老遠, 右手同時運勁一摜, 直把海量道人扔向磚牆, 登把他撞得金星亂冒, 五內移位。
蔣玄秋見莫欺於三招兩式間便敗了海量道人, 心中驚詫無已, 但見莫欺此刻正背對自己, 心想自己豈能錯過如此良機? 旋即力貫火劍, 全力刺出, 滿擬能偷襲得手, 可他卻不知道莫欺心眼的厲害, 就在快要刺中之時, 也不見莫欺有任何動作, 便已橫移避開, 更反身出爪, 左爪一手抓住他的右手脈門, 蔣玄秋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 雖知脈門受制, 如同性命捏在他人手上, 當下為求脫身, 想也不想, 左拳向莫欺的面門呼嘯打出, 莫欺知他的火劍殺害了不少丐幫和陳家兄弟, 心中惱怒, 出手毫不容情, 左爪拉過他的右腕, 把火劍削向他自己的左肘, 由於此舉非蔣玄秋始料所及, 莫欺出手又快, 只聽得喀喇一聲, 鮮血如泉般於兩人之間噴灑, 蔣玄秋尚未意會發生了何事, 卻見一件物事自空中墮下, 其末端正有火焰燃燒, 他定晴一瞧, 才發現是隻人手, 他再瞧瞧自己的左肘時, 除了血花仍在飛濺外, 卻是空空蕩蕩的, 自己的左肘那裡還在原位? 這時他方始意會到自己的左肘已失, 痛感亦隨之而來, 再來便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他扔下火劍, 倒在地下, 抱着自己的左臂在地上滾來滾去, 叫聲淒厲, 場面煞是嚇人。
但聽得一聲嘯聲自右首響起, 石尊道業已運功完畢, 長身躍起, 他朗聲向莫欺的後方道:「田兄, 大局為重, 這小子非你我一人之力便可收拾, 快來助我, 賞錢你六我四。」 說罷一掌轟出, 向莫欺打去, 莫欺立時使出天清碎步避招, 饒是他身法奇快, 也要連轉好幾個身位, 方能堪堪避過。
田長信一直在旁觀看, 也看出莫欺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 確然如石尊道所說, 單憑一人之力實是難以將之擊敗, 但畢竟礙於武士道精神, 不願和人聯手抗敵, 這時孫溢義業已醒來, 見師父猶豫不決, 便向他道:「師父, 那個叫莫欺的小子可惡得很, 快去把他給殺了, 咱們才可以拿到賞錢, 如此方能召集多些人手, 回去你的祖國對付那個甚麽明智光秀, 一雪本能寺之辱, 更可恢復你原有的身分, 奪回屬於你的江山。」 田長信一聽明智光秀這四個字, 便想起於本能寺幾乎命喪他手, 登時怒髮沖天, 於是便放下了孫溢義, 拔出野太刀, 把內力更推頂峰。
莫欺登時感到田長信那驚人的氣勢, 不由得心中一凜, 一個石尊道已是難以對付, 如今再加上一個田長信, 自己可如何對付得了, 陳宏信在一旁也看出莫欺實是身處險境, 勉力站起身來, 呼呼喘氣地道:「莫兄弟, 你三番四次為了我的事而出手, 我陳某已深感恩德, 你沒必要為我的事枉送性命, 快逃走吧, 否則待會他們兩人聯手, 卻是非一般人可能抵擋的。」
莫欺深吸了一口氣, 昂首地道:「陳兄, 也不知是甚麼時候, 我曾聽人吟唱過一首歌, 其中幾句一直深印腦海, 後來我問娘親, 她總是淒然不答, 為免娘親傷心, 我一直不敢再唱, 可不知為何? 如今此情此景, 我卻很想把這一首歌吟唱出來。」 隨即仰天高歌, 歌聲慷慨激昂, 詞句鏗鏘有力, 宛若萬馬奔騰, 巨浪滔天, 歌云:「彼氣有七, 吾氣有一, 以一敵七, 吾何患焉? 況浩然者, 乃天地之正氣也。」 陳宏信聽着聽着, 一腔男兒熱血驟然湧起, 同時亦感到莫欺的氣勢和先前已自不同, 身上更多了一股浩然正氣, 面容更見剛毅, 英氣盡現。
猛聽得田長信沉聲道:「石兄, 此小子身法快疾, 幫我想法子穩住他的身形, 別讓他使出那詭奇的身法。」 石尊道慨然道:「這個簡單, 田兄但請全力出招。」 田長信點了點頭, 驀地沖天而起, 在空中高舉野太刀, 但見刀光燦然, 氣勁逼人, 莫欺認得此招, 正是田長信的得意絶技 – 尾張殺劍。
莫欺正在仰天觀看田長信的劍勢, 陡然感到四周有股氣勁向己集結, 莫欺矍然一驚, 回頭一瞧, 見石尊道雙臂前伸, 腮子膨漲, 顯是他以自身內力壓住他的身形, 叫他難以動彈, 這下子猶如斷去莫欺雙足, 此刻他連走一步也覺艱難, 更莫說要使出天清碎步了。
莫欺上回亦是於身法受制下破了田長信的尾張殺劍, 但當日手中有棍, 可施展敗者棍法破敵, 可如今手中無棍, 身法又再次受制, 卻是如何破招? 莫欺登時大為心焦, 只好把功力推至最高境界, 意欲運勁掙開身上的無形枷鎖, 但破軍勁力何等厲害, 倘若兩人以內力相持一段時間, 九重靈天氣當可戰勝破軍勁力, 但此刻殺招快將臨門, 要說可於倉卒間掙脫破軍氣鎖, 卻是萬萬不能。
莫欺正自大急, 陡然感到一股強勁劍氣自上壓下, 不問而知自是田長信的無匹劍氣, 但見田長信的長劍快將砍至, 自己手中一件兵器也無, 卻是如何抵敵? 莫欺環顧四周, 驀地靈光一閃, 自己不是還有一雙肉臂麽? 何不以臂為棍, 試試破一破田長信的劍招, 或能奏效也說不定, 他忽發奇想, 在無計可施的情勢之下, 也只好付諸實行, 當下右爪前伸, 向前不住畫圏, 以爪功使出敗者棍法, 不消片刻, 一道氣旋自圏中生出, 氣旋越轉越大, 正好接上田長信的尾張殺劍。
田長信這一劍借助了下墮之勢, 劍勁更是威力無儔, 可這一劍砸在氣旋之上, 劍勁竟如泥牛入海, 被氣旋消化無形, 莫欺更乘他劍勢一窒之時機, 左爪疾出, 向他的右腕抓去, 田長信本來雙手握劍, 見莫欺左爪快至, 立時騰出右手, 反掌迎向來爪, 但聽得砰啪一聲, 田長信借着對方爪勁, 翻飛尋丈, 但莫欺受破軍氣鎖所絆, 無法後退卸去掌勁, 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掌, 胸口登時如遭重擊, 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石尊道見莫欺受傷, 奸計得逞, 心中歡喜, 陡然間但感背門疼痛, 登時向前一滾, 滾到丈外方敢翻身躍起, 才瞧清出手暗算他的, 便是陳家少鏢頭陳宏信, 只因陳宏信身受重傷, 全無氣勢, 石尊道又專注於對付莫欺, 方才不慎遭到陳宏信的暗算, 此刻背門靈台穴給他重重點了一下, 督脈閉塞, 頂多只能使出貪狼氣勁, 心中不由得對陳宏信恨之入骨。
陳宏信拼盡全力以劍指點向石尊道, 更是無力站穩, 得手後便向前一俯, 啪的一聲倒在地下, 昏暈了過去, 石尊道恨他出手暗算, 正想上前殺之而後快, 可莫欺已因石尊道被點了一指而得以鬆脫, 當即一個翻身擋在石尊道跟前, 石尊道一見莫欺出現, 向後一蹬, 竟不與他硬拼, 莫欺正想追擊, 卻見右首一大團白光逼來, 莫欺不由得大駭, 以他心眼之強, 發現之時那團白光竟已快將及身, 由此可知這團白光的速度實是快得驚人, 可此刻無容莫欺多想, 危急間慌忙以雙掌抵住那團白光, 可白光衝勢強勁, 莫欺於倉卒間擋招, 登時吃了大虧, 向後重重彈開, 撞入了磚牆之中, 一大塊磚牆當即坍塌下來。
石尊道哈哈大笑, 向前拱手道:「田兄, 這招好生厲害, 不知叫甚麼名堂?」 田長信見自己的絶招得手, 也難掩興奮之色, 傲然道:「這招是我新創的奧義, 名叫天下布武, 此招乃集合了我的內力和劍氣, 威力加倍, 無人能擋。」 石尊道拍手道:「好名字, 好名字, 現下還請再偏勞一下田兄, 用你的長刀割下那小子的人頭, 咱們好提着這小子的人頭, 一同領賞。」
田長信點了點頭, 便要弓身進入磚牆之內, 卻突有一塊磚頭迎面飛將過來, 石牆內本是一戶空置房舍, 內頭漆黑一片, 可田長信亦練就了心眼功夫, 感應到這磚頭挾勁破空之勢, 當下不敢怠慢, 白光一閃, 磚頭對半破開, 啵啵兩聲掉落地下, 然一磚方落, 數磚又來, 均挾着無匹勁力, 自不同方位向田長信襲來, 田長信不慌不忙, 舞起一道又一道的劍光, 盡把來磚砍落在地。
這時石尊道正在外頭, 見田長信舞劍劈磚, 已知莫欺尚未昏厥, 正想進內臂助田長信, 卻陡見有數塊磚頭逕向自己的方向飛來, 磚頭蘊含莫欺的內力, 中者必傷, 石尊道那敢怠慢, 馬上運起貪狼勁力, 提掌打碎來磚, 然而他每打落一塊, 自己亦退後三步, 打了約十塊左右, 總計便退了三十步之多, 他心中不禁暗恨陳宏信, 要不是陳宏信於他運功之際點他穴道, 破他氣脈, 教他使不出破軍威力, 如今豈會怕莫欺重傷之際所擲出的磚頭? 言念及此, 便四下找尋陳宏信的身影, 意欲殺他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