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數手指我和Christies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約會了,除了上班時偶爾碰面和下班時幸運地一起離開,其餘時間都仍然是靠手機溝通,這天亦不例外。

Christies突然在whatsapp問我:「你覺唔覺得我係一個好自負既人?」附加兩個笑喊emoji。

「陷阱黎啦⋯⋯要小心d答,我唔覺阿。」

她又是發兩個笑喊emoji說:「我成日講野好咩喎。」

「拿!呢句就真係唔明你咩意思啦,廢時又話我曲解你意思,老屈你。」





女生就是這樣,說話總是不清不楚,但偏偏心裏又會覺得對方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諗唔到形容詞,mean?」她回覆。

「串串貢?懶係野?」我嘗試作出提議。

豈料她說:「唔知,好似唔係咁,唔係懶係野囉,你就懶係野。」

最後說著說著,她說想不到形容詞,同時又發送了一張instagram的截圖給我,內容是一個男生說她讚好了fired condom的page,因此想和她交流一下關於condom。





她說:「痴線我都唔識佢,又無讚好過fired condom 個page。」

「咁唔好理佢啦!」

「話說我呢生人遇過好多變態佬,你有時間既先慢慢同你講。」

我回覆有阿。

她問我在電話聊好嗎? 我說沒有問題。





Christies說了幾個關於自己遇上變態佬的事件,然而到了現在我只記得其中一個。

Christies說:「咁話說有一次,我照平時咁放學搭地鐵番屋企,成程地鐵都好地地無事既,係由地鐵行番屋企個段路出事。

出左閘之後我一路行行行,行左一陣好似feel到有人跟住我咁,初時我以爲係因為咁岩同路,咁細細個邊會諗咁多野。

但行左5分鐘佢依然跟住我,咁我就緊係驚啦,咪開始急急腳咁衝衝衝番自己大廈,係大廈大堂等緊𨋢個時,個條友又係到喎,咁我咪諗可能真係自己多心,人地真係住係到。

跟住我就入𨋢啦,佢居然同我同一部𨋢,咁我就禁自己個層,佢又唔禁𨋢啵,我諗住佢可能高層數過我,所以等我出𨋢之後再禁𨋢。

我出𨋢之後佢尾隨我出𨋢,驚到我死咪即刻沖番去係咁禁門鐘,個時仲有工人姐姐既,工人姐姐開門比我入去之後,我即刻關門。

諗住完啦,點知佢禁我屋企門鐘,我開門隔住個鐵閘望住條友,佢問我可唔可以比佢影下我套校服,我居然又傻更更咁叫工人姐姐拎套校服黎比佢,點知佢話要影著係我身個套校服。

我緊係唔肯,佢都傻傻地既,之後我咪叫工人姐姐趕佢走。個日之後,放學既時候都會搵d friend陪我一齊番屋企,好彩之後佢都無再出現。」





聽完後我也覺得有點恐怖續問:「咁你明知條友跟蹤你番去,你都仲會拎套校服出黎諗住比佢影既?」

她說:「咁⋯⋯咁個時咁細個,得中一、二係咁白痴嫁啦!」

我真心覺得很好笑便大聲哈哈了幾聲。

「笑你個頭,你細個唔通好成熟既。不過你知唔知我中學套校服有個花名叫——香蕉裙。」

我想了想說:「um⋯⋯你咁講又真係有d似既。」

她說:「喂⋯你知唔知套校服咩樣嫁?唔好唔知扮知啵。」

我說我知道。最後因爲聊著聊著,原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所以便掛線了。





沒想到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聊電話,直到現在我在街上看到她中學的校服,我心裏都會不期然浮起這個花名——香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