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的少女時代」及「山頂小紅屋」後,這天我再次約阿諾出來跟他說說現在的情況。

為甚麼我每次都找阿諾?不是因為我只有一個朋友,而是他最聰明(不是讀書方面),處事想法很周全而且想後果,亦能提供很多解決方法,意見給我,所以我經常戲稱他為「左光斗」。

阿諾聽我說完所有事情後,奸笑說:「情況幾好喎…由公園偷情到屋企偷情,嘩…諗起都興奮阿。」

「乜野到屋企偷情阿?番工去人地間屋到做dinner event炸嗎,有病。」

「唔係屋企偷情?又我踩下你隻穿洞絲襪,又你踩下我隻腳仔咁調情,仲話唔係偷情?」





阿諾續說:「仲要係員工飯堂摸你大脾喎,甘光明正大,唔係屋企偷情,咁都實係飯堂偷情。」

我沒好氣地回應:「咁我而家點好阿?」

不要問我為甚麼每次都問阿諾,而家點好阿? 所謂當局者迷,就算本身有一定既腦筋,但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算諸葛亮都會迷惘。

所以我就決定問「左光斗」,我知他每次都會幫助我。

「拿…而家咪繼續去拍下拖,偷下情,下次有機會呢就問下佢現任點識,同埋佢之前拍過幾多次拖,點解分手,記住記住,要不露痕跡咁問佢先唔突兀。」阿諾認真地說。





「問人之前d感情史同埋現任點識喎,點問阿?」我懊惱地說。

「講就咁講姐,你又唔一定一次過問哂既,最好就係你知哂佢既情史,而佢又知哂你既情史,咁就fit啦…因為一段感情最基本就係雙方都要知道對方既過去。」

「咁你又講得岩既,順其自然囉。」我道。

「雖然未知你地最後係咪會一齊,有一段真正既愛情,不過問定先都無壞既。」

「屌你啦…咁講野既,姐係咒尻我地唔會係埋一齊。」





最後阿諾哈哈地回應,便輕輕帶過這個話題。

回到家後,收到一個「挑釁妹」傳來的whatsapp。「喂…你後日番唔番工阿?」

「未知阿,好pk囉佢,我問佢後日有無得番,佢顧左右而言他,最後講左句聽日答你就算。」我不爽地回覆,因為我知道Christies後天會上班。

「但你番工姐係要走堂啦?」Christies問。

「走堂先番到工嫁嗎…」

然後Christies開始說教,走堂是不應該的,又說我不乖。阿! 女生真奇怪,明明她自己都會走堂,還說得大義凜然。

接着我覆:「其實我諗住聽日都走堂。」

「又走堂去邊阿?」這句有點女朋友問責的味道。





可惜下一秒情況就不同了。

我開玩笑地回覆:「去搵你好無阿?」

「唔好,唔好再咁樣引誘我,唔好再引誘我同你單獨見面。」

「好明顯講緊笑。」我回覆。

「唔好再單獨見面。」

「Why?」

「每晚番到去我男朋友攬住我訓,我都會覺得好內疚,我唔想再咁樣,對你都係唔公平,如果大家相處既時間愈黎愈耐,就會泥足深陷,大家都會難受,我好單純唔想呢段關係再向前行多任何一步,已經過哂界。」





Christies續說:「當初每一次都係我自己企得唔夠硬,說話講得唔夠狠,先至慢慢慢慢比呢段關係行到呢個地步,

你話你知呢段關係最後會點,咁不如就提早結束左佢,開門講說話,我好愛我男朋友,佢都好愛我,我地都視大家為結婚對象,好坦白講我同你永遠唔會係埋一齊,

即使呢一刻我鍾意你又好,有好感又好,因為你唔係我想要既人,都做唔到我想要既人,所以我地係唔適合。」

看着每一字每一句,我都心如刀割,彷彿世界末日到臨,心頭像被千萬斤巨鎚一下又一下地衝擊着。

我不斷重覆看着這兩段文字,臉上不自覺地出現了兩行淚水。要是他愛你,他就不會出軌(這是之後我從Christies口中得知,當年答應過佢唔可以同人講成件事既始末,所以我用出軌黎交代)。

既然我不是你想要的人,我亦做不到你想要的人,我們是不適合,為何還要跟我糾纏不清,不斷若即若離,究竟我在你心目中算甚麼?代替品?水泡?還是甚麼都不是?

何不講得你清我楚
從此世界沒有失望
鬧市穿梭 有肖像 無聲音




已為你想得太多

如我是淚提煉的歌
有一些歌詞別觸摸
離開 請走得灑脫點
別對望

寧願講得你清我楚
仍可算製造過聲浪
在最終 一個決定 如哀歌
我未怕聽到更多

如我是恨提煉的歌
有一些心情別觸摸
離開 請走得灑脫點




留低一個甚麼

無恥的我仍想問
留低的叫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