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光被人調暗了,暈黃的燈光為偌大的房間添上了幾分慾望的曖昧。

寬敞的雙人床上上演的還是令人臉紅耳赤的戲碼。

靠在床框上的男人瞇起張揚的鳳眸看著那埋在胯間起伏著的小腦袋,骨節分明的大掌按在上面掌控著小嘴包裹吞吐的節奏。

彭少希撫著女人黑溜溜的小腦袋,呼吸不自覺地愈發的粗重。
腰間已經有些麻意了,他感覺到小腹也開始漸漸的繃緊。

「安生~」向來漫不經心的聲音此刻帶了點情慾的沙啞。





紀安生聞聲乖順的抬起頭坐直了身體,久未合攏的小嘴還掛著絲絲來不及吞咽的銀絲。
男人從床上站了起來站在床沿,扶著濕潤光滑的莖身套弄了幾下,昂揚便被熟悉的溫熱潮濕包裹住。

「嗯~」溫熱的吸啜帶來極度的酥爽,壓抑的低吟從男人喉間溢出,那雙被情慾沾染的鳳眸比往日更勾人三分。

男人感覺到快要迸發而出的滅頂快感,按著黑溜溜的小腦袋腰間失去控制似的重重挺動。
每一下挺動也戳上最敏感的喉心,頂在敏感的喉心顫動。
然後又是更兇猛,更深入的入侵,直至一聲低吼,被津液沾濕的囊袋抖動了幾下。





過了好一會,濕瀌瀌的莖身才從溫熱的檀口中退了出來。
失去堵塞的白濁將要傾瀉而出卻被磨擦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止住。

「安生~真乖~」彭少希看到女人喉間吞咽的動作,菲薄的唇笑意更甚。

他那天怎麼會想到不調教她的。
紀安生,除了像那個蠢蠢呆呆的女孩外,她還是個悟性極好的學生。

「紀小姐早晨。」阿餘看到從梯間走了下來的女人,放下見底的瓷碗沉聲道。





紀安生向他點頭微笑,便坐上了一旁由傭人拉開了的椅子。
她坐下的時候像是觸踫到痛處似的,手扶著木桌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下。

「安生~昨晚沒睡好嗎?」男人掦起那雙艷麗至極的鳳眸,沒骨頭似的靠上身後椅子柔軟的靠背,懶洋洋的說道。

「來喝杯牛奶。」安生眼睛也快瞪直了,還未來得及回話,漫不經心的聲音又不緊不慢的落了下來。

「嗯,一會吃完早餐再睡一下」紀安生頭皮發麻的看著那杯被推到眼前的牛奶,桌下素白的十指已經氣得快握成拳了。

「別這樣懶,去做做運動吧。」只是那男人卻好像不把她氣死不罷休似的。

她睡得不夠是誰害的!
她會那麼累也是誰害的!
而那個罪魁禍首還在迫她喝這杯腥腥羶羶的牛奶!





他是存心要在眾人前調戲她的嗎!
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才不要再理睬他!

紀安生低著頭拿著刀叉切著碟裏的薄牛扒,切割的動作還有點粗暴,像是想要洩憤似的。

「乖~你的腰不太有力。」⻣節分明的大掌似是憐惜的揉上紀安生黑溜溜的小腦袋。

這個紀安生,真是有夠蠢的。
不過,蠢得還挺可愛的。

黑色為主調的書房裏,此刻安靜得就只有獨立抽風系統運作的嗡嗡聲。

男人沒骨頭似的躺在黑色的大班椅上,修長的指尖拑著的是深褐色的手捲雪茄。





「希哥,季稀在我們手下安插的人有動作。」彭少氣合上眼吐著淺淺的煙圈,一副慵懶寫意的樣子。

不意外。
他和紀安生的事怕是早就傳到他耳邊了。
他能忍上這麼多天,也真的很了不起了。

只有紀安生那個傻瓜自以為把所有人也蒙在鼓裏。
她每晚也叫得那麼聲撕力竭的。
她是把這房子的人都當成聾子嗎?

真是個傻瓜。

「他打的是甚麼主意?」男人長指拑著雪茄深緩緩的吸了口。





「早前宋家兄弟那批三億的貨被人劫走了,上次開大會的時候......」

「是想栽在我身上嗎。」慵懶的聲線落下的不是疑問,而是確確實實的肯定句。

畢竟,這三年來侯家的人有那一個不是想替侯文華抽自已把柄的。
既然侯文華想削他的權,他倒不如來個順水推舟。
反正,他早已志不在此。
侯文華這樣做,他更見得樂見其成。

只不過,上次開會的時候這件事情都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擋回去了。
他雖然對被削權這回事樂見其成,但他不喜歡替人背黑鍋。
那些有人不做搶著做狗的人,又想玩些甚麼?

「不止,昨晚道上有人出了暗花。」向來低沉的聲音比往日更多了幾分凝重





「三億的貨,換侯先生的命。」一字一句也咬得很重。

男人聞聲,那雙張掦的鳳眸微挑。

三億的貨就能要了他的命?
要是真的話,別說三億,就算是三十億他也願意給。

用侯文華的貨來取他的命。
是怎樣的人才能想出這麼陰毒的招數。

這招挺陰毒的。
不過,他喜歡。

「找找那是誰,有能之士,交個朋友也不妨。」男人掦開那雙勾人的鳳眸,把手裏的的雪茄隨意的按熄在玻璃煙灰缸裏。

「是的,那季稀那邊?」阿餘看著攤軟在沙發上一臉漫不經心的男人沉聲問。

季稀是這幾年拍電影拍傻了嗎?
栽贓這把戲他都早已玩爛了。

「季稀的命給我留著......」

「希~我煮了紅豆......」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步的落下。

「怎麼了?難忘舊情嗎?」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揉上紀安生黑溜溜的小腦袋,姿態溫柔得很。

「十年了,愛情沒了,感情還是有的。」紀安生靠著男人溫熱的胸膛,幽幽的聲線似是被拉長了似的。

她和季稀一起都十年了。
一段感情又能有幾個十年?

雖然他們在一起的痛苦遠比快樂多,雖然他們已經分開了,但她對他還是心存感謝的。
感謝他讓她快樂過的每一天。

愛過了,就不應分對錯。
真的愛過了,又怎能分得這樣的清楚。

「女人嘛~總是這麼優柔寡斷的。」男人的聲音仍舊漫不經心,但明顯多摻了幾分嘲諷。

那個女孩也一樣。

愛,就好好愛下去。
不愛,就應該斷得乾亁淨淨的。

像她那樣欲斷難斷,最後迫死了一個,迫瘋了另一個。

「我才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紀安生急急忙忙的從男人的懷裏抬起頭來。

他不會是誤會她對季稀還餘情未了吧?

他們都已經分開了。
她都成了他的人了。
她紀安生要是心裏還有想著其他男人,還怎會願意和他做那回事?

她不否認,她對季稀還有點感情。
但她這一刻是確確切切的清楚,她愛著的是這個在她最傍偟無助,最悲傷絕望的時候伸手扶她一把的男人。

是這個無論做甚麼也是漫不經心的男人。

「好像昨晚才有人駡我討厭。」彭少希看著急得小臉通紅的女人,那雙張掦的鳳眸此刻更是艷麗至極。

「放心吧,季稀我不會動。」他捏了下紅通通的臉頰,張牙輕咬著她白嫩可愛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