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咗hall先知,扑野原來可以咁簡單: 《十、404 not found 》10.8
兩日後,我考哂試,阿信都考哂試。
我知道佢應該執哂野返屋企,我以後都唔會再見到呢個人。
雖然學校唔係好大,都有機會再撞到,但比起住hall,機會一定微好多。
我都係時候要放低啦。
我返返下工收到個whatsapp,居然係阿信:「今晚有無牌打?」
「你唔係quit咗hall啦咩?」我好開心,佢原來仲係hall。
「我聽日先走呀。」
之後我搵咗兩隻腳,個晚我地係hall打咗最後一次牌。
「係呢,未同過你打牌喎,你叫咩名呀?」牌腳A問阿信。
「我叫阿信,不過都唔重要啦,我聽日都quit hall囉。」
講完呢句之後,大家都靜咗落黎,牌腳A鳩笑咗兩下就帶過咗個奇怪既氣氛。
「我聽日都quit hall囉。」呢句說話係我個腦到不停重複。
我諗返起第一次見佢,佢副眼鏡仲滴緊水個狼狽樣;
諗返起第一次見佢,佢同我地講佢叫阿信既樣;
諗返起第一次見佢,我地成日撞褲然後望住大家笑個樣;
諗返起第一次同佢係床,佢話好鍾意我個樣;
好多好多第一次,但係咁快已經係最後一次。
真係最後一次喇。
我地打完四圈,佢話要睇波,留咗係common到無走。
牌腳A、B走咗,得返我同佢係到。
「你今晚過唔過黎訓?」佢問我。
「訓囉。」
個晚佢仍舊訓係阿軒張床到,我就訓係佢張床到。
「你陪我訓好無?」 我從來無開口要求過佢陪我訓,但係今晚我真係好想佢訓我隔離。
「唔得。」佢答完就背住咗我,面向住佢個邊既牆。
「都最後一次啦,黎啦。」
「除非你話我聽點解你個胸大咗咁多,我咪同你訓囉。」佢擰轉個身過黎,笑淫淫咁同我講。
「屌你啦,咁我自己訓囉。」今次到我背住佢,我好想喊,點解連最後一次都唔肯比我訓係佢隔離。
「又嬲,你真係好小器。」
講完呢句之後,佢無啦啦一野彈咗上黎我訓緊張床到,之後係我身後好大力咁攬住我,仲用對腳夾實我個身。「訓啦戇鳩,又話攰。」
之後我地好平淡咁扑咗最後一次野,今次一啲都唔激烈,佢都唔係好投入,好似純粹係一件例行公事咁。
完事既時候個天開始光,我好似第一次係呢間房望住個日出。
我地兩個無攬住訓,因為佢又過返去阿軒張床到訓。
係呀,連最後一次佢都選擇自己一個訓。
我冷笑咗一下,我已經唔知可以講咩,我都唔想再求佢陪我訓。
太低賤喇。
去到第二日醒,我同佢講咗聲返自己房訓,我就走咗。
我唔敢係到留太耐。
我驚我唔捨得。
我個腦諗返呢半年既所有所有情節:
唔知佢琴晚係咪特登話比我聽今日quit hall,比個機會我係佢到訓;
又問我有無牌打,好似做哂全部我地之前會做既野咁。
雖然我無親口同佢講過,但係我諗佢一定知我鍾意佢。
但我對佢係愛,佢對我只係得性,兩樣野根本唔平衝,所以我地無辦法一齊。
呢個係我地既結局。
呢段關係已經無咩遺憾,要做既已經做哂,我仲偷多咗一晚。
多謝你阿信,你真係教識咗我一課。
成個sem啦,今次真係要放低。
「你一陣幾點check out?」我諗起同佢一張相都無,我想同佢影返張相,當係留個最後既紀念比自己。
結果佢無應過我,直到而家呢一刻。
我知道佢唔會睇唔到。
只係佢唔想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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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quit hall period既最後一日,我同晴晴Kenny食完野返到hall,係lobby見到阿軒坐咗係到。
「喂你未走咩,又話前幾日就搬哂啲野走既。」Kenny問阿軒。
「我地今日先真係走呀,喂阿信!」
阿軒答完之後望住lift個邊既方向,我見到阿信拖住個喼行出黎。
原來佢今日先真係搬走。
佢去到最後都無同我講真話,連幾時quit hall都要講大話呃我。
我地兩個好似唔識大家咁,佢無同我say hi,只係同晴晴佢地點咗個頭就走咗。
因為約咗中學同學食飯,我返房換咗套出街衫,之後再落返去。
可能因為係quit hall period既最後一日,架lift好滿,十樓既言仔、一樓既Chris同Chloe、三樓既阿宜都係到,好似愛回家咁,去到結尾大家都會出現哂,差在未BBQ咁解。
架lift係七樓開咗,又係阿信,但佢無入黎。
「你地落去先,我等阿軒。」佢望住我地全部人講,之後架lift就閂埋咗。
我落到樓下點起咗枝煙。
都唔知話個天係咪玩我,點解要比我再見到佢。
我寧願上次係最後一次見,都唔想好似而家咁樣再見面。
呢種「最熟悉的陌生人」既感覺好難受,我啲眼淚就黎湧出黎。
我行咗落去巴士站等車,呢個時候我第三次見到阿信。
佢無望我,只係一路望緊佢部電話。
阿軒見到我,同我講咗聲byebye。
「byebye」我趁阿信行過我身邊,我拍一拍佢同佢講。
「byebye」佢由此至終都無望過黎,講呢句既時候已經背住咗我向前行緊。
我望住佢個背影係心裡面講咗句「再見」,我就頭也不回上咗巴士。
佢既hall life咁就完咗,我地都就咁就完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