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兩日係咪hall?可唔可以幫我做啲野?」見到久違無出現過既名出現係電話,我個心跳得好快。

我真係好唔爭氣,竟然到呢一刻都仲咁在意佢。
 
「做咩?」我唔知佢點解要搵我。
 
「我呢兩日唔返hall,但係我知annual dinner聽晚截,你可唔可以幫我報?」我對於佢話報annual dinner係好震驚,而我驚訝係因為我從來無見過佢參加hall既活動,之前叫佢玩親佢都耍手擰頭,話毒撚唔識人唔想去。
 
「你有friend陪你咩?」以佢既性格無人陪一定唔會玩。



「無架,我自己報架咋,唔得架咩。」

「得,咁你想同邊個坐?」因為annual dinner會分枱坐,好多時啲人會同返自己班friend或者同層既人坐埋一齊。
「下,乜有呢個問題要諗架?咁我同你坐得唔得。」
 
我猶豫咗好耐,我應該點樣覆佢。
你話我想唔想同佢坐,點會唔想,但係咁樣即係又再踩返落個深淵到。

我忍唔住走去問晴晴。
 


「阿信話要同我坐,點算。」

「下,呢條友咁撚奇怪既,阿軒個啲唔去咩?」晴晴其實知道哂我同佢既關係,成日都話諗唔明阿信呢個人係點。

「我唔知呀,佢話無friend報喎。」

「咁呀,叫佢同我地一齊坐囉。」

去到annual dinner個日,因為阿信話日頭要出去幫人補習,六點先會返黎hall。



「我好眼訓呀。」佢係whatsapp同我講。

「返黎恰一恰囉。」

「唔得架,我訓咗就醒唔返。」

「咁一係我七點幾落黎叫醒你囉,反正一定唔會準時開始。」

個晚我著咗件大露背既既黑色裙,裙尾仲有少少開叉。

我化好妝之後,見時間差唔多,就去阿信間房叫醒佢。

呀信無著上身衫、下身得條孖煙通,見佢啲衫掉咗係自己床到。

佢就攤係阿軒張床到,訓到打哂鼻寒咁。



我走去佢床邊,拍一拍佢個頭。

「喂,起身啦。差唔多要落去啦。」我盡量放輕聲線咁講,怕太大聲會嚇醒佢。

佢開一開眼,見到係我,又闔返埋對眼,然後拉低我坐係床邊。

佢無開眼,但係對手就攬住咗我條腰,個頭都挨咗落黎。

「做咩呀你,唔好訓啦,快啲醒啦。」

對於佢突如其來既擁抱,我有啲不知所措。

畢竟同佢都有好耐時間無咁樣親密過,加上佢上次講得咁清楚,我唔識比反應佢。我企返起身,之後再搖醒佢。佢起身之後無講啲咩,就一野將我㩒係床到。



佢哄個頭過黎想錫我,但係我避開咗。

「唔好咁啦你。」我側住個頭望向窗既方向同佢講。

「你今晚好靚。」講完佢又再錫落黎,今次我避唔到。

我地係床上面錫咗一陣,佢就放開咗我。

「今晚返黎食咗你。」佢開始換緊annual dinner要著既西裝,背住我講。

「痴線。」我除咗呢句都唔知可以講咩好。

去到呢一刻,其實我更加肯定佢對我除咗性之外,咩都唔係。

即使有時佢搵我係問我借下野、陪佢食下飯咁,呢啲種種既來往都唔係因為佢真係想見我,只係因為需要我。



而呢種需要係建基於我既利用價值上面。

所謂既利用價值,就係有個女仔同佢住得好近,可以比佢隨傳隨到任佢魚肉,就係咁樣。

我知道我就係一件工具,用返高登仔成日講既,咪又係雞。係annual dinner上面,佢真係坐咗係我隔離,但係佢成晚都低頭㩒電話。

晴晴拉咗我去廁所問我:「點解佢唔出聲既?又話要同你坐?」

「我都唔知呀。」我都想問下做乜粒聲都唔出。

出到去,見到阿信同隔離枱班男仔傾得好開心,我認得個班人都係踢波既。

「佢又話無frd報既?識好多人喎,仲傾得好開心咁。」晴晴係我耳邊細細聲講。



「係囉,一係叫佢調過去隔離枱囉。」我之後行埋去叫佢同返自己班frd坐,佢又話唔洗。

結果,成晚佢坐咗係我隔離又無乜點出過聲,就咁就完咗一晚。

臨走之前,我掙扎咗一陣同唔同佢影張相留個紀念,但係我都係無開口問佢。

因為我唔想佢再請我食檸檬,好似當日佢係hall出面fing開我隻手咁。

個晚臨訓覺之前,阿信問我:「點解你唔搵我影相?」

「我以為你唔想影。」我都好想同你影張相。

「你都無問我。」

我地個晚無一齊訓,我只係喺自己張床到怪自己點解唔厚面皮啲同佢影張相,因為諗諗下,呢個可能係唯一一個機會可以留個回憶比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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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話要放低佢,但係我根本做唔到。

我地呢種關係持續咗成個sem,平時大家撞到會好似朋友咁say個hi,我係人地面前都會顯露得非常自然,就好似同佢只係普通朋友咁。

「你今晚係hall?」呢句係佢問得我最多既問題。

無論佢有咩需要搵我,我無一次會唔出現。

唔係因為我閪痕搏屌,只係因為我想見佢,那怕只係搵我借一借野。

總之可以見到佢就好開心。

我諗呢啲就係叫沉船,好聽啲叫痴心,難聽啲咪就係戇鳩。

係呀我真係好戅鳩。

「你訓我張床啦,我訓阿軒張床。」有晚我地完事之後,佢一野撻咗落阿軒張床到。

「下,你唔同我訓呀?」以前阿信次次都會攬住我訓。

「兩個人訓埋一齊咁迫,我會訓得好差架,唔好一齊訓啦。」佢用枕頭墊住自己個頭講。

自此之後,我地多數都係分開訓。

由佢唔再同我訓個刻開始,我知以前發生過既野都唔可以當係咩一回事。

佢對我既心態一早已經唔同哂,只係得返我一個留係原地、沉溺。



「好痛呀,唔好咁大力啦。」有次係我房,佢係完全無任何前戲之下就用手強行隊咗入黎。


雖然只係手指,但因為佢好大力,加上又無乜液體係下面,所以真係好痛。

「正唔正呀。」佢無視我講既野,加快咗佢郁動隻手既速度,仲要更加用力。

「唔正呀,好撚痛呀,停手啦好無呀。」我忍唔住咁講。

「你唔鍾意我咁大力咩,你之前話鍾意架。」佢放輕咗力,但我完全無任何快感。

我當然無快感,因為佢連前戲個步都慳埋,我同一個飛機杯無分別。

以前佢會同我激吻一輪先開始,但係而家唔會。

佢只會發洩自己既慾望就算,佢又點會理我既感受。

又或者咁講,根本佢從來對我都一樣,只係一開始對我既係一種手段,得手之後就唔需要再扮野。

我既定位就只係一隻垂手可得既hall雞。

計起上黎,我比起收錢既雞仲要低賤。

因為人地起碼有錢收,只係一份工;我咩都唔係,仲要投放埋感情,送上門比人屌。

你問我係咪佢sp,我覺得連sp都稱唔上。

唔好話心靈上既關心,佢連係床上面個份尊重都無比過我。

好多時佢咁樣對我,我都好想即刻走,但係我最後都係無走到。

因為我真係拎過真心出黎,但佢無。


記得個段時間,羊格出咗個故叫《好多件令我好後悔既事》。

我每晚都要睇,就好似我既睡前服咁,睇少一晚都會訓唔著。

因為入面羊格既心理描寫同我諗既野好似,居然有人同我腦海入面諗緊既野係一模一樣。

最可悲係故入面既羊格係個大仆街,而現實中我就係個啲比羊格呃既女人。

我覺得好諷刺。

如果有睇過羊格既都會知,佢寫既野係會睇到人想自殺,因為真係好虐心。

而我個時每日就係咁樣過。

我做咗個test,我個時仲有輕度抑鬱症。

最差試過唔開心到嘔哂啲野出黎,但係我居然喊唔出,然後成個人會四枝無哂力咁,連行步路都覺得好辛苦。

可能呢個只係好普通既都市病,但對於一向樂天開朗既我黎講,我覺得自己實在變得太多。

除咗開始聽《這麼近,那麼遠》之外,我都因為咁而開始執起枝筆寫野。

可能有人覺得我好白痴,用口語寫一堆無病呻吟既文字,毫無意義。

雖然唔係咩文學作品,但係我好起勢咁寫,比起我做paper更加落力。

因為我怕過幾年望返轉頭我會唔記得自己曾經咁鍾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