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被帶到賭場的特別通道然後搭了員工的升降機,剛才打我的那一名大漢在升降機插了鎖匙,我們去了不明的特別樓層, 然後我被帶到了余釗的辦公室。 雖然我已經將生死置諸度外,但是我仍然感到十分害怕。
 
那是一間十分大的辦公室,除了中間的書枱外四周也有不同的賭檯作為裝飾。我終於看到余釗了,他跟相片相比很不一樣 ,是一個中年的男人長了一點白髮,穿著polo T 和配戴著眼鏡 ,面上沒有殺氣,看起來斯斯文文就像一個普通的商人,看來是發財立品了,或也許只是很高明的掩飾著內心。
 
而我和他就面對面的坐在書枱前,就像見工一樣 。但是今次老闆只要揮一揮手,我應該就會命不久矣。
 
「 你話我個女有危險,究竟係乜嘢一回事?」 余釗單刀直入,語氣平淡卻是十分有威嚴。
 
 
於是我由暗黑網站說起, 再解釋了那兩名埋伏在賭場的小丑和網主,他們說過的委託和情報, 然後是我認識了凱茹,到最後我本來賭一鋪的動機。 當然談到跟凱茹的但係我只是輕輕帶過,以「友誼」作為了包裝。




 
 
「咁所以你嘅目的,就係揸住你既情報背叛佢哋,企圖喺我呢一邊勒索更加多嘅利益 ?」
 
「唔可以咁講唔可以咁講..............  我冇一個確實銀碼嘅要求,我唔夠膽同你要求啲乜嘢,我只係唔想有一個無故嘅女仔受害,所以先至選擇企喺你哋嗰邊。」
 
「 就當我信曬你個故仔,知唔知我最唔鍾意嗰故仔嘅邊一部分? 」
 
「 余生,請講! 」
 




「 就係你賭輸咗40萬 ! 你只不過係一個爛賭鬼,賭輸曬啲錢於是搵一個更加大嘅機會摶取更加大嘅利益 ! 你只不過係一個投機主義者 !  但係而家滿口假仁假義咁樣話要幫我個女!  雖然我係做賭業嘅 ! 但係我呢一世人見得最多亦都最憎既就係爛賭鬼 !!! 」
 
「我唔反對我係一個投機主義者,我只係一個喺香港一個好普通嘅家庭長大, 係呢一個社會,所有嘅事情都只會對錢係最忠誠嘅,我本來只係一個普通嘅攝影師, 但係無論我點樣努力我都冇辦法向上流動得到, 結果我冇辦法留得住同埋保護我愛嘅人,所以我先至選擇咗投機呢一條路。我會話你個女某程度上係幫咗我鼓起勇氣去賭呢一鋪,因為萬一我賭輸咗, 我總算救咗一條人命。 」
 
「 等我話你聽你嘅賭局最唔聰明嘅地方係乜嘢, 就係你雖然搵條命去搏,但係我唔一定會畀錢你。 我大可以而家就安排個女去外國讀書,然後嚴刑逼供你講曬啲情報出嚟。  」
 
「 你講得冇錯, 不過唔需要你嚴刑逼供,就算你唔畀錢我,我自自然然都會講曬畀你聽。 因為我同你個女已經建立咗一定嘅友誼,我真係唔想佢有事。  」
 
 余釗冷笑了一聲 ,繼續說:
 




「 咁即係我根本一啲要畀錢你嘅誘因都冇, 你唔係一個聰明嘅人,根本就冇諗清楚你嘅籌碼喺邊度。你期望我會感恩圖報然後畀好多錢你? 」
 
「我諗少少誘因都有既,就係我已經賭輸曬所有錢,為左凱茹我同成個犯罪集團同埋你好大勢力嘅對手宣戰,最後逼死左我,以我同佢嘅友誼我估凱茹會有少少唔開心掛.........  」
 
 
那其實是一個謊言,凱茹仍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她已經把我封鎖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余釗的手下走進來,把我酒店房裏面的所有私人物品也帶進了然後放在書枱上。
 
 
余釗隨手拿起了相簿,我的心立刻沉下來。
 
 
余釗打開相簿之前望了我一眼然後說 :




 
 
 「 你嘅眼神變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