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以前: 《十一》對話

「你在做什麼？」晚上十一時多，接到你的電話。
「我在想你。」
「那除了想著我呢？」
「都是在想你。」
「我是說認真的！」
「我已經是在認真了，難道你認為我可以不想著你麼？」
「不跟你談這個⋯⋯累了嗎？要睡了嗎？」
「還好，可以跟你談一會的。」
「那你想談什麼？」
「加加，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你是真的喜歡上我嗎？」




「為什麼這樣問？」
「你知道嗎，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都不能相信這是事實，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騙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從沒有喜歡過女生，我跟你的年紀又差這麼遠⋯⋯我在想，其實是不是只是因為最近我多了上café幫忙，你跟我接觸多了，所以你才以為自己喜歡上我？你能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自己的感覺，我當然知。以前，我不知道什麼是LES，不明白你們怎麼溝通，怎樣相處，但到我在café幫忙之後，認識了你們之後，我又覺得其實LES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都只是兩個人相愛罷了！而且有時看到你們很甜蜜的，我都覺得很羨慕。」
「那⋯⋯我相信你在café這麼久，一定會有人追求你的，那你又為什麼會選了我？」
「唔⋯⋯其實以前我都曾經想過，如果我真的喜歡女生，我會選那一種類型的⋯⋯」
「你會喜歡阿火那一類嗎？又高大，又英俊。」
「我才不會喜歡那類型⋯⋯那時候，看著你們幾個TB，我都曾有想過，我會不會喜歡阿祖呢？當時的我是說，一定不會的。」
「那為什麼現在又會是我呢？」我想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你還記得虛擬形象夜那一晚嗎？」
「記得，怎麼了？」
「其實一直我都會很想有自己的小孩，但我會想如果我是喜歡上女生，那又怎可以有小孩呢？你還記得你當日答的問題嗎？」
我想了一想：「唔⋯⋯我記得我的問題好像是，如果有一天，我的女朋友告訴我要生孩子，我會有什麼反應。」
「那你記得你怎樣回答嗎？」
「我說我會問她第一個問題是，她想生男的，還是生女的。跟著第二個問題是，我會問孩子是跟我姓，還是跟她姓。」
「就是你這個答案，影響了我。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女生跟女生，都一樣可以有孩子的。亦因為你這樣的回答，所以我就開始更留意你了。我想你會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
我靜靜地聽著你的說話：「那跟著呢？」
「之後你上來café的次數越來越密，看到你跟阿介和施寶在商討café的事，覺得你是一個很認真的人，說的話很多時都是很有道理的，是一個成熟的人。不過每當看見你跟其他朋友一起玩時，你又會玩得很投入，跟你正經時完全是兩個人。」
「就是因為這樣，就吸引了你嗎？」我笑，由心而笑。




「是吸引了我去留意你！」你更正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覺自己喜歡上我？」
「唔⋯⋯大概是八月中吧，那時很奇怪，每次離開café，獨自一個去搭小巴時，心裡總是不期然的想著你，想著跟你說過的話等等，突然有一晚，我就問自己為什麼我會經常都想著你呢？那時我就想，難道我喜歡了你？」
「原來是這樣的⋯⋯不過你有想過我們的年紀嗎？我們差了八年呢！別人都說三年就一個generation，我們之間差一點就有三個generation了⋯⋯」
「反而我就從來都沒想過年紀這個問題，我覺得不會是一個問題，真的這麼易就有代溝嗎？我們多點傾談就可以了。」
「但⋯⋯你有想過你要面對什麼問題和壓力嗎？」
「例如？」
「例如，你本身沒有朋友是這一個圈的，你如何告訴他們你在拍拖，而且還是跟一個女生呢？將來，你工作了，如果有同事問起你有沒有男朋友，你怎樣回答呢？」
「這個問題，我都有想過，可能我都不會這麼快就跟他們說⋯⋯你會介意嗎？」
「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問題，只是我怕你要隱瞞著，你會覺得不開心。」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遲些才告訴他們。」
「我明白的。」
「那你現在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嗎？」
「其實⋯⋯都還是不敢相信，很難想像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為什麼會看上我⋯⋯好像是在發夢似的！」
「你都給我多一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喜歡你的，你跟我一起，不是在做夢！」




就是你給我證明，就是你給我信心。
我相信了，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