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叟無欺,真正短篇]香港都市傳說:判若「兩」人(實體書已登陸各大店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八)代價
「點呀,新嘅生活係咪好開心呀?」美女那甜美的聲音響起,但傳進阿信耳內,卻比較像是死神的話語。
「你……你……你點解要噉對我?」阿信激動地說。
「我點對你呀?我幫你實現你嘅願望咋喎。」
「唔係,我唔想消失,我唔想消失呀!」
「我一早已經問咗你,係咪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都想要改變,呢個係你親口講,我無逼你㗎。」
「我……我唔要改變啦!我淨係想做返自己,你幫我變返以前噉啦!張卡紙我畀返你。」阿信把紅色卡紙遞到美女面前,但美女卻只是投以輕蔑的眼神,沒有接過卡紙。
「你會唔會太過天真?係你話要改變,我幫咗你之後,你一個唔該就話唔想,想變返以前噉?哈哈哈哈,呢個世界所有嘢都要代價㗎!」
「代價?你……你要啲咩?我咩都應承你!我咩都應承你!我唔想消失……我唔想消失呀……」阿信跪在美女面前,眼裡流出熱淚,那是後悔的淚水。
「哼!你連自己嘅靈魂都唔要,乜你以為你仲有嘢可以付出咩?」美女不肖地說。
「我……我……如果我唔駛消失,我之後得到嘅嘢,錢又好,名譽又好,健康又好,咩都好啦,我都會分畀你!我……我唔想消失,我唔會再半途而廢。求下你……求下你……」
美女看到阿信這個樣子,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她已看過太多這種只會在失去所有,才會假裝悔改的嘴臉。
突然,美女好像想到了甚麼似的,她低下頭看著阿信,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你真係咁唔想死?」
「係……係呀,我唔想消失!我唔想離開呢個世界!我仲有好多嘢想做,仲有好多嘢想同重視我嘅人去講!求下你放過我。」阿信聽到美女態度似有轉變,馬上緊抓著美女,希望她能給予一個機會。
「放過你唔係唔得,不過,我之前都有講過,任何事都要有代價!你會唔會消失,就取決於你願唔願意付出呢個代價啦。」
「我明!我明!」
「個代價其實好簡單,就係由其他人代替你消失,噉你就可以擺脫消失嘅命運啦。」美女把臉靠近阿信的耳邊,每一個字都充滿著不可抗拒的魔力。
「其……其他人代替我?」阿信聽到後,眼神顯得有點動搖,他……真的可以犧牲他人,用來換取自己的自由嗎?
「無錯,好簡單嘅一個決定,你唔想消失,就等其他人代替你。不過,呢啲工序好繁複,所以,我哋需要三個人去代替你。」
「三……三個?」阿信沉默了,用三個人的消失,去換回自己的存在,這樣……會唔會太過自私了。
「其實你唔駛諗得咁辛苦喎,雖然話用三個人去代替你,但係嗰三個人唔係死咗,只係會有另一個更好嘅佢哋,取代咗原本嘅佢哋。咁樣嘅話,對呢個世界唔係會更好咩?」美女的說話彷彿有魔力似的,阿信差點衝口而出要答應,可是,僅餘的人性告訴他這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而且,在這段期間,他由受到重視,再經歷被「另一個自己」取代的痛楚,他深深明白,這絕不是美女口中說得這樣美好。
至少,對被取替的三人來說,這一定是非常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