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小光是在八歲那年認識的。
話說端木家在清朝是游牧為生的家族,一直有崇尚武藝的傳統。因此,除了文學、音樂之類的,爹爹一直想讓我去學武術。
爹爹親自出馬,幾經尋覓,終於找上了我師父——白鶴門第十七代掌門白鶴子。
雖說是『門』,但在我和李小光拜師之前,白鶴門就只剩下師父,和一位負責打掃的嬸嬸。
白鶴門和端木家早在清朝便有交情,因此爹爹對白鶴子師父的武藝和品德,都很放心。
師父和鄧伯很像,高高瘦瘦,一頭白髮,總是笑瞇瞇,很少罵人。
不同的是,師父的顴骨很高,背後梳著一條辮子,而且總是穿著淺灰色的中山裝,活像武俠小說裡的白眉道人般。
外觀以外,師父的行事風格,也有著武俠小說裡的舊派江湖氣色,你看到的李小光現在變成這樣子,就是因為師父的潛移默化吧。
拜師那天,叩過頭後,李小光忽然問,該誰做師姐?
我說,那天是我早點到武館的,所以該我做師姐。




但李小光說,是她先叩完頭的,所以該她做師姐。
那時的我,比現在更霸道;那時的李小光,比現在更好勝。於是,才剛拜完師,我們便在爹爹和師父面前打起來。
師父也不阻止,氣定神閒的看著,偶爾提點幾招而已。
爹爹見了,既高興我畢竟是游牧民族的血,又心疼他平常最寵的女兒被這麼毫不留情的打。
那天起,每次回武館,我和李小光幾乎都會打架。假如不是遇上李小光,也許我會變成比嘉欣你更文靜的女生呢!但端木家的人畢竟流著游牧民族的血,就算沒遇上李小光,或許會有其他原因觸發我的武者之血。
那段時間我們很快樂。我和李小光雖然常常打架,但感情越打越好;師父則對我們循循善誘,
除了教導我們武術的基本功,也常在我們打架時指導我們。
師父很疼我們,我也很尊敬師父,而對那時已經很討厭自己親身父親的李小光而言,師父更是她第二個父親般。那段日子,實在很快樂。
但十歲那年的某一天,爹爹突然不讓我繼續跟隨師父。」
「為什麼?」




「沒有解釋。爹爹的風格。
我不捨得,但由細到大我最聽爹爹話的了,因此只能忍痛告別。
「我和小光不同班,所以在學校只偶爾碰見,而自離開武館後,我便再沒見過白鶴子師父了。一直到上年。」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