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龍華,好樣的,我念在過去的情誼,念在師父對我們的囑咐,對你處處忍讓,你不感恩不特止,還學起了余十四哥?」
李小光口中的余十四哥,應是指金庸《書劍恩仇錄》中的余魚同。「學起了」,則是指他偷戀同為紅花會兄弟的文四哥文泰來之妻駱冰,還差點輕薄了她一事。
李小光和端木說話時,眼睛卻一直望著我。
充滿怨恨和哀傷的眼神。
「荒天下之大謬!我早已知道,你和嘉欣相識不過數星期,朋友都算不上!我和嘉欣是很純粹的朋友,哪有什麼余十四不余十四的。再說,即使真的有什麼,也輪不到你管!
你這武俠小說讀上腦的武痴,宅在家裡胡思亂想,也就罷了,居然還來到學校胡鬧!師父他老人家知道,肯定心痛至極!」
「胡說!嘉欣早已把她最珍貴的第一次,交給了我!」
端木立刻兇狠地望向我。
「她說的是真的嗎?」
的確,假如「最珍貴的第一次」是指初吻,李小光的確沒有說謊。




因此,我沒有否認端木的質問
沒想到,端木一巴掌便打在我的臉上。
「你居然和那天殺的排骨仔聯合來欺騙我!本小姐平生最恨的,就是被欺騙!枉我還這麼信任你,還有......他。」
說到「他」字,端木憤怒的眼神,又轉為哀傷。
看見端木哀傷的眼神,我不覺臉上疼痛,卻只覺得心痛。
「不是這樣子的!」我衝口而出。
「那麼,是怎麼樣子?」
「是李小光她......強迫我的,而且是在巴士上!」
媽的,我這說些什麼?
「真的是這樣子嗎?」李小光的表情,像電影裡患上絕症的主角在聽醫生的宣判時般。




我看看李小光,又看看端木。
對不起,李小光。
「沒錯。」
「那天在天台的山盟海誓……全都是逢場作戲?」
「根本就是你一廂情願。」
「那葉笛子呢?收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的嗎?」
「我可以立即還給你。」
說著,便把藏在錢包裡的葉笛子掏出,準備還給李小光。
誰知一個不小心,鬆手了。
笛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對不起,手鬆了,我也不想的.....」
「嘉欣,假如真的如你所說,你被這賤人輕薄了的話,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李小光撿起地上的葉笛子碎片,突然像瘋狂了似的,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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