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公園的男廁。

門口放著『清潔中』的招牌,不太大聲的話,相信不會有人進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純白色連身校服裙的少女。

雪一般潔白的校服裙,在這略嫌臟臭的男廁的反襯下顯得分外潔淨、亮麗。

修長的細指靈巧地把裙擺捲起,放下,又捲起,尋找性感與乖巧之間的平衡點。彎腰時不經意露出小纖腰,不帶一絲多餘的脂肪,讓人驚嘆上帝做物的完美。





百接裙擺下那雙白滑的細腿,在白色長襪遮蓋下僅露出小部分,卻因此更引人遐想。輕輕晃動,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這個社會對於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有著兩種互相矛盾的想像:一方面,她們象徵著純潔,無論肉體和靈魂,都還沒被社會和成年人所污染;另一方面,她們卻總是最淫穢的性與暴力的幻想的主角。

這種互相矛盾的想像,反映了現代文明,善與惡往往擁有著同樣的根源吧。

現在說這些,大概沒人想聽吧。大家想知道的是,接下來我會對這個少女做什麼?

但抱歉,無論穿校服裙的高中少女身處男廁這件事,是多麼挑逗,無論此刻的我如何泯滅人性,讓慾望凌駕道德的控制,我也實在無法對這個少女做些什麼。





因為,眼前這個少女,便是鏡中的我。

x x x
 
我叫謎米。三個月前,我只是個極度平凡的香港男高中生。

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學校,平凡的人生。

假如說,如此平凡的我,和其他同樣平凡的世人相比,有什麼些微的差別,我想,有兩點。





一,我喜歡自言自語。

不是精神病,幻想和一個不存在的朋友聊天那種。是因為我喜歡思考一些古怪的問題,和別人說,根本沒有人想聽。只好對自己說。

二. 阿慧。

阿慧是我小一到小六的隔離位。
全因相識於微時,我對她的感覺,和後來才認識她的人很不一樣——在我的記憶裡,她永遠是那個馬尾、眼鏡、運動服,吃麵會把湯汁濺到衣服上的低B妹。
但最近,周圍的人,尤其是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好美的女孩!』
『這麼完美的身材,真羨慕!』
『漂亮是漂亮,但好像很冰冷,很難以靠近似的。』
『眼睛有點像外國人呢!是混血兒嗎?』
『是模特兒嗎?』
『一定有很多男神追吧,這種女生不會把一般男生放在眼裡。』




『看起來好像很濫交。』
『這種自恃漂亮便看不起別人的女生,最討厭了!』
每每聽到這些話,我都忍不住要在心裡反駁:
『阿慧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有時很兇,但她是我認識的女生裡,最心地善良的人!』
『她不是冰冷,不是難以靠近,只是小時候父母離婚,寄住在親戚家一段長時間,所以自我保護意識比較重。』
『像我如此平凡的男生,她一直都放在眼裡,我有事,她都會第一個挺身而出。』
『她說過,第一次要等結婚後才會給未來老公,最寶貴的東西,一定要留給和自己白頭到老的人。』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憑什麼批評她,說她討厭!』

以前,阿慧曾說過,很感激遇上了我,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理解她的人。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一直如此,直到永遠。
但幾個月前,我發現自己開始不太了解阿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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