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監獄] 感受沙咀: 11. 早上

昏暗的監倉,熟睡的兩人.
連個天都未醒,我地卻要先醒一步.
B座的大廳傳來輕微的一聲.
那是燈光的開關聲,隨即我們頭上的燈泡重新運作.
沙咀的早上正式開始
「Good morning sir !」

「Good morning sir !」

「Good morning sir !」





「Good morning sir ………….」
這裡有個規定,每次早上開燈,我地都要嗌good morning sir
我地對眼岩岩由黑暗中回到光明,雖然唔舒服,但都要拿拿聲企起身向經過既阿sir問好
「新人組!」君實sir嗌道
「Yes sir !」我們新人組給予回應
「新人組! !」君實再次嗌道
「Yes sir ! !」我們亦加大聲量還擊
「B座 ! !」
「Yes sir !」




「全部開始摺野 !」
「Yes sir Thank you sir !」
隨後,今日既第一個挑戰開始了
琴晚手腳慢又覺得好攰,所以宜家大把野摺

三張毯, 兩套擺房衫,加埋其他既物件擺房同值日
屌,一個鐘真係黎得切?
但就算黎唔切,都要拼命去完成.
不過第一件事當然係
「Good morning sir !」 阿勇在倉內向經過既君實sir舉手




「咩事?」
「good moring sir 請批准我學童去洗手間sir, good moring sir thank you sir」
「聽住 ! 全部同我去廁所既去廁所,唔使問」
「Yes sir thank you sir」
晨尿過後,進入摺毯的地獄
我焦頭爛額地摺出了二個磚頭,但還有包毯同兩套擺房加物件擺房同值日
另一邊,阿勇已經開始包毯.
我繼續埋頭苦幹,摺埋第三個磚頭,並且開始包毯.
包完後,我發現,藍單好似摺得過分左,凸左出黎,但推返入去後面又會再凸
不過,邊有時間再理呢啲,望返散件既果兩套擺房衫,時間不容我繼續修整份毯.
唯有向擺房衫出發.
我仲有兩套擺房加物件擺房同值日
「good morning sir」

君實sir經過




「君實sir,仲有幾耐?」

阿勇問了問
「呃..仲有半個鐘到,快啲啦,虎sir check房你地死硬架啦」君實sir望了望表說
聽到後,我肯定,宜家折擺房衫係正確的,如果唔係真係完成唔到.
咪住先,套沙咀擺房衫係點摺啊話?
我慢慢回想昨晚阿勇教既方法,但折出黎後又發覺,距離盒仔既外形仲有少少距離.
屌,無時間,折埋擺房睡衣先
今次好少少,睡衣啲骨對到,等陣起埋條邊應該可以接受
我一邊手中忙,一邊在心裡計算時間
仲有10分鐘吧
阿勇亦在旁催促我,快啲搞房間值日.
係呢到講下,check房既值日要求,洗手盤唔可以有水跡,屎坑既站立位置都要抹乾淨

我拎起自己塊倉布(一條祝君安好剪半左既白色毛巾),將洗手盤抹得一乾二淨,之後轉去抹屎坑




屌,企位果到,有一細行水跡係到
但係男人都知,呢啲形狀既水跡係尿
仆街阿勇屙出界.
我轉頭望佢,用屌你屙出界啊 既眼神望佢
「睥咩啊? 抹啦 !」

睇得出,佢既眼中帶左啲無名怒火,仲嬲過我咁
不過,佢始終都係三年班,呢鋪唯有忍
我抹乾淨左個屎坑,包括佢既尿跡
係好鬼邋遢,但無辦法,搞得唔乾淨,我肯定等陣受罪既過個一定係我
我諗住將塊倉布係洗手盤到洗乾淨,打開個水喉既時候我又後悔了
屌我岩岩先抹完個洗手盤,又要再抹過
「你搞咩啊,又整濕佢? 」

阿勇指責道




「我知我知,宜家抹返」

我講呢句既時候其實有少少燥

時間緊逼,但我又未搞曬啲野,而個培訓又唔幫手係旁邊得把聲
我望左望佢果邊,佢其實一早搞曬自己既份內事,宜家係到翹埋雙手指揮我做
「你咩態度啊你 !? 喂,望住我 !」

佢突然語氣兇惡,挺起個胸膛靠近我兇我
「........」

我唔知呢刻要講乜,因為對住佢我無理由講句sorry sir 掛
我回復原本既語氣
「我話我宜家抹返....」我說後避開佢既眼光,繼續抹洗手盤
「抹乜撚野啊? 係唔係想我搞鳩你啊 !? 」





佢搶去我塊倉布丟埋一邊,然後用兇狠既眼神起勢咁睥住比我.

期間,佢仲要拉近我同佢面部既雙方距離
差在未扯起我衣領,咁就係一副黑社會兇鳩人既情況啦
我諗起昨晚同阿勇傾既計,阿勇既背景
黑手
跟唔知咩幫會
身上既紋身
我好似由細到大,無試過同黑社會打交道,無比人收過數又剩
而我宜家真係第一次試.
「屌你老母咩,都話我抹緊咯,啰啰嗦嗦,你老尾你屙尿屙出界既尿跡我都未同你計啊」
如果

我既性格剛烈啲,有撈過黑,或者我都會咁講既
不過可惜,我仲係個新人,平平無奇既Loser,一個現實廢青
無果份膽量同立場,去反擊這時既兇惡
所以我只好保持沉默認低威.
阿勇見我眼神示弱,於是輕拍左我左臉兩下,

啪

啪

「你同我醒醒定定啊,我講乜,你就做乜,唔好逼到我搞鳩你..」
「係...」

我低聲回應
頭先果兩下拍面有啲熟悉,我好似係邊到試過.
抹完洗手盤,又比阿勇使左去汁垃圾,毯毛,涼席既竹碎
終於,我可以去搞返自己既毯席同擺房
但係時間,已經到了.
「Good morning sir !」

「Good morning sir !」

「Good morning sir !........」
子藍sir和虎sir行過我們倉門口
「全部同我停筍 !! 除剩底褲 !」
「Yes sir !」
虎sir既吼叫如虎嘯般,讓人聽後為之一震
即使我唔知停筍既意思係乜,但果下既語氣同氣場都讓我知道,呢句代表唔好郁.

(事實上,停筍亦的確係唔比再郁既意思)
我們聽從指示,除剩條孖煙通,打著赤膊
子藍sir去了2號走廊開倉門.
虎sir則來到我們1號走廊
然後佢逐間逐間打開倉門.
卡拉卡拉
倉門應聲而開
但係未打開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請批准我學童打開B座1號走廊10室倉門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當然呢一步,都係要得到無形既阿sir批准,即使阿sir唔係附近,打開倉門都要嗌呢句對白
我地好似傻仔般,遵從為傻仔而定既規矩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請批准我學童打開B座1號走廊11室倉門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請批准我學童打開B座1號走廊12室倉門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然之後,虎sir終於開始check房
由10室開始
「開始啦 !」

虎sir把聲由10室傳來
「Yes sir !」

我聽得出,應聲當中有武傑.
「新人組唔識body mark check既,就跟住培訓做!」
「Yes ! !」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請批准我們學童除內褲身體檢查開始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恩,除褲」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 ,請批准我們學童身體檢查開始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開始 」
「Yes sir Thank you sir ,good morning sir 1」
10室既打數開始響起
「繼續.」
「good morning sir 2」
「你識唔識挺直條腰啊!」

期間有兩下啪啪聲夾雜在話說中,武傑亦嗌了句sorry sir
「繼續啦.」
「good morning sir 3」
「繼續.」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
「繼續.」
「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
「嗯..」
然後,10室既聲音停下了
空氣開始凝重,緊張和寒冷開始交雜在一起.
「喂,你叫咩名啊?」

突然,虎吼再次響起
「Yes sir ! 同sir報,我學童325401李武傑sir ,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10室的對話繼續下去
「你睇下你個睡衣,邊都無,又無起角,又無對骨,你摺啲乜鳩嫁?」
「Sorry sir !」

幾嚴厲的責罵,我們都只能回答這句
「喂,仲有呢到啊屌你老母,你份毯成塊豆腐咁,角又唔撚起,你食撚左呢四隻角啊?」

「Sorry sir !」
「不過擺房衫都摺得唔錯,喂但係個睡衣領咩事啊? 企唔撚到wor」

「Sorry sir !」
越數越多既不足之處

我和武傑應該都係心中諗緊同一樣野
呢鋪仆街了
「攞個手出黎 ! 」
「Yes sir ...」
「蛤 !? 你咁既聲氣應我?好唔撚忿氣啊?」
「Yes sir !」
「仲 Yes sir !」
啪 --  !
「屌你老母Sorry sir 啊!」
「Sorry  sir !」

武傑回復返精神,呢句sorry sir響亮有力
「知唔知自己衰咩啊 ?」在
「Yes sir !」
「攤直啲 !」

「Yes sir !」
啪 --  !
「Thank you sir 1 」
啪 --  !
「Thank you sir 2 」
啪 --  !
「Thank you sir 3 」
啪 --  !
「Thank you sir Thank you sir 」
啪 --  !
「Thank you sir 5 ! 」
「下次同我記得啊 !」
「Yes sir !」這句Yes sir ,帶著痛意
撻撻撻...虎sir步入了11室
我沒空留意11室,因為頭先虎sir找數既理由,我好似都有
我望向自己既作品擺設,睇前面既話應該無乜問題既,但係如果睇後面就真係大獲.
份藍單真係好鬼肉酸,仲有個擺房衫既領....
我想稍微調整返個擺房衫領,讓它企返起身
但係阿勇立即投來一個兇狠既眼神,示意我咪撚郁
OK  OK 我唔郁
因為虎sir已經殺到我地倉前
「Good morning sir !」
我望住眼前既老虎,今日既第一個挑戰
開始 !
「喂新人,唔識就望一次培訓點做 」虎sir先向我發話
我立即舉手回應
「Yes sir 」
「落手,報啦阿勇 」
「Yes sir thank you sir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請批准我們學童除內褲身體檢查開始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阿勇舉手大嗌,言行中可見佢既熟練
「恩,除褲」
虎sir既氣場,令你無暇理會羞恥感.

我地快速除完內褲,將內褲收落床底
然後我地兩個就完全赤裸地企係虎sir面前
仲要係站立姿勢,無遮無掩
我斜眼望去阿勇果邊,睇下套檢查動作如何做.
佢首先將雙手攤開,食指掂住食指,大隻公掂大隻公,手形既中空位置好似一個正三角形般,類似果啲做鑽石掌上壓既手形.
然後「Good morning sir 1」
佢雙手保持住個手形,隨即向上伸直雙手,手形高舉過頭
我照樣模仿高舉雙手,但這個動作讓身體更加一覽無遺,呢個時候覺得更加難堪.

因為我唔係model.只係一個滿身肥膏既肥仔
而且撇除呢啲因素,應該無人中意赤裸係陌生人面前做一套傻仔般展示身體的動作吧?
但已經如此,亦只能繼續
「Good morning sir 2」

阿勇佢直接將手向前方旋下,手掌既掌型隨即蓋在了下體上

這時身體要微微挺腰向前拱去.但手形既倒立三角形中空位置則變相好似要凸出自己的下體般,讓阿sir檢查
這個姿勢就係咁羞恥
我紅透面地繼續照做
呢個時候應該繼續good morning sir 3的
但虎sir似乎發現左啲野
「你pat pat隔離咩事啊?」
我pat pat?
我轉頭望左望自己臀部左側.
左邊pat pat近腰位置,有一兩塊淤青浮在皮膚上
咦?
「點黎嫁呢兩塊淤青?」虎sir問道
「Sorry sir ,同sir報....」我一時醒唔起,於是支捂回答道
「唔識踎低舉手啊?」虎sir打斷我既回答
我立即踎低舉手回應Sorry sir,縱使我仍然光脫脫.
「點黎嫁果兩塊淤青?」虎sir開始加重語氣問道
但係我腦中記憶斷線,我又真係醒唔起呢位痛處係點黎
「Sorry sir ...」我答左句回應左先
「喂阿勇,你打鳩新人啊?」

虎sir轉頭,問在旁仍然保持good morning sir 2姿勢既阿勇
阿勇亦都立即踎低舉手回應
「Sorry sir ! 同sir報 無啊 !」

阿勇大聲說出事實,佢的確無對我動粗,不過佢又投來一個想食左我既眼神,充滿憤怒.
咁我到底幾時比人打到呢個位嫁?
我重新冷靜頭腦,回想昨日
我琴日先入沙咀

入左指模房

簽野,驗身... !
啊 ! 保安輝sir !
我趁虎sir未再問之前,搶先回答
「同sir 報,係輝sir......打既」

我回答了事實,但突然直覺覺得,我好似唔應該講個"打"字
我既自覺係正確的
啪 -----------------------------!
這下巴掌,響徹了整個走廊
我唔知咩事,就已經食左虎sir一巴,成個身不支向旁坐趴落地下.
赤裸既我,刺痛的左面,眼前憤怒既雙人.

情形話比我聽,我真係講錯野.
「乜撚野打啊? 屌你老母死肥閪你講多次 !? 乜野叫打啊?」

老虎大聲向我咆哮,我已被嚇得丟魂喪魄
「Sorry sir ! Sorry sir !」我狼狽回復返個踎低舉手姿勢,並且加急回應sorry sir.
「阿勇你點撚教新人嫁!?」老虎既怒火向旁邊既阿勇伸延
阿勇亦立即微微低頭大嗌Sorry sir,但我見到,佢既眼神餘光還凌厲地投射了怒火過來
「屌你老母你聽撚住啦 !」

虎sir說罷,單手捏住我塊面既肉位.我變了一隻赤裸裸既金魚,只能任佢宰割
「呢到無"打"呢回事嫁柒頭 !」

虎sir邊說另一手用拳頭尖位狠狠地敲擊我既額頭
殼--殼

我額頭吃痛,額頭皮膚薄,經不起敲擊.
「如果下次有其他阿sir咁問,你老母臭閪唔好講"打"啊 !」
殼--殼
「咁你要講咩啊 ?」
殼--殼
「你應該話」
殼--殼
「"Sorry sir ,我學童係被阿sir教導既",而唔係屌你老母既」
殼 !
「打 !」
殼 !
「打 !」
殼 !
「打啊 !」
殼 !
連續三下既衝擊,讓我忍不住淚水
「Yes sir ! Yes sir ! Yes sir !....」

我含糊不清地不斷重複這句,希望虎sir放過我
終於,虎sir放開左我 .
我稍微控制返自己既情緒,繼續踎低舉手等待發落
「我問多你一次了wor,你塊淤青點黎嫁?」
我打起精神回答

「同,同sir報..昨天在指模房,我被阿sir教導...」
「嗯,咁咪啱咯,咁係邊個阿sir教導你嫁?」
「同sir報,...輝sir ...」
「哇,咁你咪好慘?使唔使我叫輝sir過黎道歉啊?」
「Sorry sir !」
「使唔使啊 ! !」

虎sir加大聲量吼出這句
「Sorry sir ! !」我知道,若我低聲回應,勢必更加慘烈
「咁你下次知道咩事啦 ?」
「Yes sir ! 」
「兩個企返起身 ! 繼續 !」
「Yes sir thank you sir !」

阿勇繼續打數
「Good morning sir 3」
阿勇鬆開手型,用左手兜起了春袋比虎sir檢查.
我立即照做,兜起自己既春袋,比虎sir望袋底
呢個時候我仲有得介意什麼?
我仲可以介意什麼?
「繼續」
「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sir 」
阿勇還原了站立姿勢.
然後不斷伸出舌頭,一伸一縮,一伸一縮
呢個動作無難度,我跟住做
「繼續 !」
「good morning sir 5 」
阿勇立即轉了身背對虎sir,同時亦都提起左腳向後伸出,比虎sir檢查腳掌
我照做
「繼續 !」
「good morning sir 6 」
阿勇換腳,提起右腳向後伸出.
我亦跟住照做,呢兩下動作唯一既難度就係保持平衡,用單腳企
「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
阿勇講呢句既時候,放慢左少少速度講,並且猛地跳起同時轉身,還原站立姿勢
我學著他的動作,亦都跟住跳住轉圈.
「at sure !」一句嚴厲的還原指令,示意虎sir,佢好不滿我頭先既動作.
「最後果下點做嫁? 要一齊做啊嘛,齊啲啦」
「Sorry sir!」

我倆回應後,又轉返身,將個屎忽對住虎sir
「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

阿勇一邊怒睥我,一邊起跳
我懂他的意思,我亦隨住佢打數既故意加重語氣位,一起跳轉身
我倆既動作隨住個打數,一氣呵成.
我地再次面對住虎sir了
這時阿勇舉了手,如果無記錯,佢應該係要 "good morning sir 請批准我們學童穿回內褲sir,good morning sir thank you sir !"
不過虎sir Cut左佢技
一句「落手 !」後,開始行入倉內,檢查我地既作品
「喂,邊個仆街值日啊 !? 」
我心中一震,轉身回應

「Yes sir!」
「呢到仲有席碎既!?」
我望去虎sir指既位置,見到床腳的確有零碎幾條席碎.
「Sorry sir!」

千錯萬錯,應既方式都係得一種
「哇我屌你老母個閪啊,你份毯前面望落唔錯,後面就同我閪冧既! ?」
「Sorry sir !」
「仲有啊,你望下你個睡衣.」
「Sorry sir!」我望去自己既擺房衫,我知道呢個位自己衰啲咩
「我要盒仔啊 ! 你睇下你份睡衣,成塊豆腐咁,你老味豆腐渣工程啊?」
「Sorry sir!」
「領又唔企理,你係唔係唔知牌頭啊! ?」
「Sorry sir !」我大聲回應,將我知錯既情緒都包含入那句sorry sir之中
「你都係需要加強記憶嫁啦.」

虎sir粗暴摸左摸我既頭,拋下一狠句,轉去檢查阿勇過邊
「喂你三年班wor,屌你份毯仲會凸毯既 !!」
阿勇包毯既包皮確實係凸左少少,但真係得少少,若非故意留意,真係唔會睇得出
「Sorry sir !」阿勇照樣回應

雖然係三年班,但係認真既虎sir面前,誰也沒有特權
「睇下呢到 , 份擺房衫既邊咩事啊? 斜既? 」
「Sorry sir!」

阿勇大嗌
「攞隻手出黎!」
「Yes sir !」

阿勇快速伸出左手攤開,右手係下面握住左手手腕作支撐,仿佛絲毫不畏懼虎sir既找板一般

虎sir舉起短而寬既膠尺,由於我地仲光脫脫踎咁低,所以虎sir拉弓,再打埋落手掌到既把尺既落差,其實幾大下
速度等於力量
加上虎sir宜家既憤怒
啪
的一聲
這下找板既力度,連三年班既阿勇都有啲受唔起...
「Thank you sir 1 !......... 呵.....」

阿勇吃痛後,明顯繃緊了面部表情,但口部卻呈現"哇"既口型,可見十分之痛.

不過高舉既手掌卻沒有收返,繼續準備迎接痛擊
我突然明白點解佢好似唔怕找板咁,仲要將手掌舉得特別高
因為舉高左,其實係縮短咁個尺揮落黎既落差
不過虎sir好似識破佢既詭計
佢用尺按低了阿勇既手掌
然後猛地提起把尺,再次打下.
啪
「.............Thank you sir 2 !..」
呢下打數明顯延遲唔少

我聽到阿勇既聲音有少少抖震,我知道,真係十分痛.
聲音讓空氣瀰漫痛苦..
「繼續啦, 三年班 !」
「Yes sir !」
啪
「Thank you sir 3 !..」

呢句打數,語氣中帶著堅定
看來阿勇打算一鋪撐過去
啪
「Thank you sir Thank you sir !」
啪
「Thank you sir 5 !.........啊..」
終於,虎sir既板停下了
阿勇亦收返手,成個身跪地按住紅手
「屌垃撚圾,三年班少少野都浪唔起.」

丟下一句評語後,虎sir望住左我.


我忍住眼淚,縱使眼眶已經偷偷流左不少
我自動自覺,學頭先阿勇既姿勢伸出左手手掌.
因為呢個時候唔係退縮既時候.
我微微咬住下唇,緊繃腦袋.
頂住
頂住 !

啪 !
「啊」

我被打到失禁般,忍唔住輕聲叫了聲"啊"
頭先既板,仿佛將手指都打到斷骨般,我縮下手掌,按住痛位.
火辣既痛楚,果刻我覺得,真係好撚巴
「啊乜撚野啊? 頭先果下唔計 ! 你試下再嗌啊 !」
虎sir一句說話,將我頭先既果板化為虛有
心中百般委屈,但無奈既,呢到無人會比你呻.
我深呼吸一口氣,在心中激勵自己..
一鋪撐過去, 忍唔到都要忍 !
啪 !
「Thank you sir 1 !」
赤痛猛烈傳來
啪 !
「Thank you sir 2 !」
左手已經開始發出悲鳴

啪 !
「Thank you sir 3 !」
我咬實牙根,忍到頭腦發震,但我知道,仲有兩下 !
啪 !
「Thank you sir  Thank you !  !」
我已經語帶哭腔嗌出打數,仲有一下 !
啪 !
「Thank you sir 5 !…...」
我本能縮下通紅既左手,右手按了上去.
左手如岩漿般滾熱,但空氣仍然冰冷萬分.
「喂,未撚完嫁, 你閪咁撚多,找完手就算撚數啊 ?!」
我個心又沉左沉
下 !? 仲要找埋右手?
「訓低 !」

呢個指令十分清楚.
但我仲光脫脫咁,就咁訓低係地下係要做啲乜啊?而且好鬼羞恥.
我抱住不安將屎忽坐落冰冷既地上然後成個人面朝天訓係地下.
「屌你老母連擺位都未撚識 ,上半身抬返起身啦 !」

呢下催促讓我立刻照做
「雙手攬住自己左腳,之後向後傾少少,將個腳掌對住我 」

虎sir繼續命令道.
我亦都照做,擺出了宜家既姿勢
擺好姿勢瞬間，我終於知道要做咩了
要打腳  ! !
我心中震撼,屌腳板底都可以找 !?
仲要係咁既姿勢找?
虎sir教了教位置,側身向住我,咁樣既姿勢更容易揮板
「做咩啊??好驚咩?第一次找腳啊?」

虎sir問道
「Yes sir ..」

我依然保持住個姿勢回應
「咁你記住啦,下次唔好再衰啦 .見你新人兩板算撚數啦」
「Yes sir !」
礙於姿勢,我並不知道塊板幾時到,無知既恐懼讓我鳩都縮埋

我仿如等待高飛的高爾夫球般,我高懸既腳掌就係果個高爾夫球.




嘣 !




由腳板底而生的痛楚,如毒液般蔓延到全身.
從未嘗過的痛楚,位置,讓人覺得難受.而且痛入面還帶了一種癢
我嗌完thank you sir 1後,將腳掌癡在地上,冰冷既地面有助降溫.
「第二隻腳 .」

虎sir沉靜地說出要求
縱有百般不願,但命令就係命令.
不容拒絕
我同樣的姿勢,舉起右腳腳板底向前.

扒
Thank you sir 2

「兩個同我著返衫 ! 」
說罷,虎sir急步向13室走去
留下餘震的我,和阿勇
「好, 你中意玩野啊嘛 」

阿勇一邊著褲,一邊重複呢句說話
我仍然在按摩腳掌,想驅走腳板既痛癢.
我無言而對...因為我真係好無用
「對唔住..」
「著衫啦,你無聽到虎sir講咩 !」
佢無視我既道歉,回復返兇我既態度
咬咬牙
企返身
著返褲
沙咀既早晨
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