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 - III】《公主道上與天使訂立永恆婚約》: 公主的決擇
Chapter XXXIX - 公主的決擇
我繼續打工存錢，準備出發傳教，同時亦儘量幫助芷瑤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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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我帶芷瑤來到沙田的教會出席安息日聚會。其實從小到大我們在教會學習的東西都是一樣，主日學的課程不斷重覆。但有所不同的是我們自身，隨著我們長大，經歷著不同的人生階段時，會對同樣的教義抱有不同的感受。
「因為主已經應許會有天使起前方為你開辟道路，」教師說：「記唔記得經文講過會有幾個啊？」
她說：「上面一個，前面一個，後面一個，左面一個，右面......」
芷瑤一邊聽，一邊純真地四周張望，傻得可愛。我則是捉著她的手，看著她說：「我就唔洗咁多個啦，我有呢個天使永遠起我身邊就已經夠。」
芷瑤聽後懵然地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了一下。她幽幽道：「大家始終都要分開。」
我說道：「只係暫時既啫。短暫既分開之後我就要你永遠同我起埋一齊。」
芷瑤越說越小聲：「冇人要嫁......比.....你。」
然後不知是否因為主日學課程悶倒了她，她的頭倒在了我肩上，雙眼閉上了。
芷瑤，如果短暫的分開是無可避免，那便讓我們在分離之前一起留下更多美好的回憶吧，這些在將來也會不斷給你力量，支持你等待我回來。
課程完結了，大家都散座了，芷瑤卻還是沒有醒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她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一副乏力的樣子，表情無精打彩。
我問道：「明明我講野咁有趣，但近日你同親我一齊都仲係訓架啵。你晚晚都好夜訓，定係諗我諗到失眠？」
芷瑤睡眼惺忪地看著我，扁著嘴說：「冇人諗你。」
說罷，芷瑤反而更加不想起來，整個倒在我大腿上。我也沒辦法了，只能由她睡吧。
於是我動彈不得，還要扶著芷瑤的頭不讓她跌倒。然而就在這尷尬的時刻，主教突然走到我面前。他看到這我這狀況，也不禁微笑起來。
主教問道：「Vergil, 近排忙唔忙啊?」
我答道：「OK啦，係咪有咩野要我幫手?」
主教答道：「冇錯啦。我地想起星期六搞一個BBQ，可唔可以交比你統籌策劃?」
「好，冇問題。」：我答道
主教笑說：「太好啦。Budget我地預大概cover一個人40蚊。教會入面有咩人你想佢地幫手既就叫佢地啦，唔好自己一個做哂喎!」
「放心啦，」我笑著指了指躺在我大腿上那位正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孩說：「有呢位姊妹幫我就得。唔會自己一個做哂既，咁場地同時間.....」
我和主教一直聊，討論了很多活動的詳細安排。芷瑤居然全程一動也不動，簡直是位不折不扣的睡公主。
會眾散了，我和主教也聊完了。我再次輕拍芷瑤的臉讓她起來。芷瑤迷迷糊糊地看著我，問道：「做咩啊?」
我說道：「懶訓豬，一齊到黑剩係起到訓教，主教都見到你幾懶，而家安排野比我地做。要我地準備BBQ。」
當然我不可能吩咐芷瑤做搬運什麼的粗重功夫，我讓她本週六和我一起去購物，實際上她也是出來跟我遊玩罷了。
星期五晚上 何文田 馮佩君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修讀這個副學士課程?我連自己都不清楚，每天遠道跑來何文田上學，到底是為了什麼。
剛踏出校門，我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來電的是何文田會堂的電話，也就是芷瑤。
「瑤?」：我接聽電話
芷瑤問道：「佩君，而家起唔起何文田附近啊?」
我答道：「起啊，啱啱先落堂。」
芷瑤竟問道：「你有冇帶咩化妝品起身?」
她問我一個如此奇怪的問題，這麼唐突，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反應。
「有......既，做咩啊?」：我應道
「我......」：這次輪到芷瑤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說道：「你係咪起教會啊?我黎搵你，見到先講啦。」
原本正走向小巴站的我轉向走回教會。來到會堂，現在是晚飯時間，文化廳內除了芷瑤外什麼人都沒有。
她正坐在地上，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我到她身旁，問道：「做咩事啊瑤瑤。」
「聽日同銓出街，」芷瑤神色凝重地對我說：「佩君，可唔可以幫我輕輕化個妝?我面色已經越黎越差，佢都察覺到我成日好冇精神。」
我認真看了看芷瑤的臉，她的臉容的確是比之前更蒼白了一些，血色越來越不足。
我黯然道：「但係我聽朝起元朗有啲野做，冇辦法晨早撲黎何文田喎。」
芷瑤搖搖頭說道：「唔洗聽朝架，而家就得架啦，你唔係話有帶起身咩?」
我愕然道：「下?而家幫你化?唔通你想帶住個妝訓教啊?」
「傷唔傷塊面有關係咩?」芷瑤苦笑道：「我仲有幾多時間可以見佢啫?」
我心裡沉了一沉，黯然道：「好啦咁。」
我從手袋裡取出化妝品，開始為她的臉打上一層粉底。我一邊為她化妝，一邊說：「真係咩都冇同何正銓講過架?想瞞到佢幾時?」
芷瑤閉著眼答道：「我近排成日訓起佢身上，佢都好奇問我做咩事，係咪夜晚訓唔夠。」
我嘆道：「講比佢知啦。」
芷瑤急道：「千祈唔好啊!」
「話比佢知既話又唔知會對佢有幾大影響架啦，可能會打亂哂佢啲plan，又耽誤佢時間，」芷瑤回憶道：「本身我都唔應該做佢女朋友架啦，但係自己又太貪心......」
我用化妝毛刷輕掃她的臉，笑道：「對愛貪心係正常。好多意志堅強既人都克制到對金錢既貪念，但對愛既貪念係好難克服。」
「係啊，」芷瑤說道：「我都已經好滿足，做住佢既女朋友，而家已經好幸福。從來冇想像過自己可以有今時今日咁幸福。」
芷瑤幽幽道：「所以唔需要講啦，已經幸福夠啦。時間一到，我就靜靜咁離開佢，絕對唔會再拖佢時間。」
我明白芷瑤的想法，她這樣想其實也無可厚非，亦不無道理。因為她毫無保留地愛著何正銓，全心全意為他著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決擇。
「我明白既。」：我嘆道
「希望......」芷瑤欲言又止，苦笑著說：「希望阿銓做完傳道返黎之後，好快可以搵到一個真係可以同佢結婚生子既姊妹。」
我說道：「但其實教會有永恆婚約架嘛。如果阿銓佢娶你，同你起聖殿入面印證成永恆伴侶既話，咁你咪可以無論生死都永遠同佢一齊囉。」
芷瑤急道：「千祈唔好!」
她說道：「傻架咩，要佢娶我一個咁樣既人做佢負累。我而家咁既情況，邊有資格做人老婆。我同佢可以拍左咁耐拖，已經係我既運氣啦。」
她這樣說，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
我減少化妝品的用量，解釋道：「我幫你化淡淡地就好啦喎，太誇張搞到你面色太紅潤既話反而會更加引起阿銓注意。」
芷瑤答道：「嗯。佩君姐姐真係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