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鬼故 X 陳生回歸 X 角色崩壞]無能子鋒與無能鬼: (七十七)覺醒
「你嚟咗啦?」別西卜笑著對我說。
但此刻對我來說,語言已不再有意義。
「五雷咒!」看到別西卜的一瞬間,我二話不說便向他攻擊。
在我清醒過來的瞬間,我便感到自己的靈力已經恢復,而且力量比起以往要來得更強,只是,除了靈力外,我還感到當中滲雜著一股不安定的力量。
但我已被怒火驅使著我,我已顧不上其他東西,我只想把內心的怒火完全渲洩出來。
「五雷咒?兩師徒都咁鍾意用呢招,不過,你師父好似勁過你喎。可惜呀,最後都係要死。」別西卜輕鬆擋下了五雷咒,並出言恥笑。
我聽到後怒火更盛,攻勢亦更加猛烈。
五雷咒、煉獄真火、困縛咒......我幾乎把所有的道術都使用出來。
即使如此,別西卜依然一點傷也沒有。
「再嚟,再激烈啲!將你嘅力量用出嚟!」別西卜把我的攻勢完全擋下。
「可惡,去死啦!」
我加快了速度,放棄了那些無謂的道術,改以劍指直接向它攻擊。
改變戰術後,別西卜雖把所有攻擊再次擋下,但動作明顯來得比較吃力。
「五雷咒!」我出其不然地在中間加進了道術,這次總算成功命中了它的咽喉。
當然我不會就此停下,我再次以劍指攻向別西卜。
「好,仲未夠,再嚟!」 別西卜自信地舉起右手阻擋我的攻擊,可是,它萬料不到,我的劍指竟是攻向它的左耳。
這招正是天命叔用來教訓我的技巧,利用靈力制造出虛幻的攻擊,然後從另一邊攻過去。
原本以我的靈力和操控靈力的本事,還遠遠未能做到的。
現在的我,愈是憤怒,靈力愈是有所提升,而操控靈力的精準度亦有所提升。
但即使是這樣攻其不備的劍指,別西卜仍然在最後關頭閃身躲過了。
「唔夠,仲係唔夠!」別西卜不滿地搖了搖頭。
「你收聲!」 我利用定身咒稍為延遲了別西卜的行動,然後貼近它的情形下使出了九字護身法。
這本應是我所有道術裡最為厲害,亦應是對魔鬼最為有效的招數。
可是,當我使出來的時候,我強烈地感到一陣違和感,力量並沒有如我所想般發揮出來。
「垃圾!」
別西卜接下了我這攻擊後,好像甚為不滿,重重地給了我一記右拳,把我打飛開去。
我整個人直直飛向天台處的大門上,「碰」的一聲,我吐出了一口鮮血。
「點解你仲係咁垃圾?係咪死咗兩個人都唔夠?」別西卜不滿地說。
「你收口呀!天命叔唔會死㗎!」 我內心深處仍不接受天命叔死了的事實,只能這樣對它怒吼。
「係咪死兩個都仲未夠?好,既然係咁我就逐個殺,殺到你覺醒為止!」別西卜用力把我踢向一旁,然後從天台打開了一道裂縫並離開了。
「唔好走,有膽你唔好走......」我躺在地上掩著腹部,鮮血從嘴角不斷流出。
過了一會,只見別西卜抱著一名女性回到天台。
「阿奶!你唔好掂佢呀!」我艱難地站了起來,不禁輕舉妄動。
「果然,只要你心入面仲有牽掛,你就唔會覺醒。無時間啦,你為自己嘅無能而後悔啦!」
別西卜右手刺向阿奶的心臟,只要再一秒,阿奶便會從此離開人世。
不可以,不可以,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我怒吼了一聲後,只感到力量遍佈全身,內心被各種負面情緒支配著。
然後,我的身體本能地衝向別西卜,右拳直直地轟向它的臉頰。
「哈,哈,嚟啦,嚟啦,我感覺到啦!」
別西卜停下了襲向阿奶的右手,高興地看著我。
別西卜舉起右手嘗試阻擋我,但我的右拳連同它的右手一起轟向它的臉頰,這一下總算把它打飛了。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阿奶,總算避免了最壞的事態,頓時安心起來。
但這種安心的感覺只維持了數秒,之後又被各種負面情緒取代。
我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下,還能維持多久的理性,所以打算先把阿奶從這個奇怪的空間救出去。
「哈哈,好!好呀!繼續!」
別西卜被我打飛後,像沒有事般站了起來,這次輪到他攻向我了。
我被逼放棄營救阿奶,改為對付別西卜。
興奮狀態下的別西卜把我壓制住,我開始被他逼退了。
「做咩呀?你唔係要救佢咩?你唔救嘅話我就殺佢啦!」
別西卜再次出言挑釁,我有一剎那疑惑過,它為甚麼要這樣做。
但說真的,我已不太能保持自己的理性,只能夠根據本能來行動。所以,在別西卜不斷挑釁下,我的狂性變得更加厲害。
只是,這樣還不足以打倒別西卜,我再次被它擊倒在地上。
到底,我還欠了些甚麼?
「起身!再嚟,未夠,你仲未夠!」
我到底還欠些甚麼?為甚麼我打不倒它?
「等我話你知你仲爭啲咩啦,你唔夠心恨手辣,你要贏我,就要捨棄一切!」
捨棄一切,我還可以捨棄甚麼?德叔的命,天命叔的命,我還是捨棄甚麼?
「捨棄人性!唔好再咁天真,咩救人,幫人,全部都係慾望。你只係為自己良心好過啲,先會扮晒好人。但係你根本救唔到任何人!」
我像野獸一般,本能地看著阿奶。
對,我要保護她!但......我保護不了她!
可是......為甚麼我要保護她?因為她是我女朋友?還是因為她在我面前?
不......不對,因為她是被我牽扯進來的。她是被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我要救她。
說到底,我也只是為了避免良心受到責備而已。
但......我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我可以怎樣做......我可以......
「捨棄人性!你做唔到,我幫你!」
這是別西卜的聲音,還是......?
我感到那條維繫著我僅餘的理性的絲線,在這一刻終於斷掉了。
別西卜看我沒有反應,便繼續向我打過來。
一拳,兩拳......興在頭上的別西卜愈來愈兇恨,誓要把我置諸死地才罷休。
「你再唔還手就會死,你身邊嘅人都......」
別西卜繼續向我挑釁,但下一秒,它卻說不出話來。
本來拳如雨下的它,突然發現,它的拳再也揮不出來了。
因為,它猛然發現,它的右臂沒有了,黑色的液體瘋狂噴出來。
別西卜馬上後退了數步,並阻止了傷口繼續噴出黑色的血液。
「你......終於覺醒啦?」別西卜試探地問。
「我」拿著別西卜的右臂,眼神淩厲地看著它,沒有回應。
「我」把別西卜的右臂當成武器扔向它,並同時衝向它。
別西卜還沒有反應過來,它的左臂便已不見了。
「我」拿著別西卜的左臂,臉上露出脆異的笑容,像在恥笑它似的。
「太好啦,你嘅力量終於覺醒!你可以去死啦!」
別西卜看到「我」力量暴增後,它從人型變化成魔鬼的形態。
原本在「我」手上的左臂和地上的右臂,突然化成萬千的蒼蠅飛向別西卜。
它張大了嘴,把那些蒼蠅吸納到身體內,然後,本已被切割下來的雙臂,竟又重新長回來了。
變回魔鬼形態的別西卜,上來就是一記右拳。
這次「我」沒有被它打飛,而是把它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別西卜發力把「我」逼退後,「我」腹部上那666的烙印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嚟啦,交出你嘅靈魂啦。」
這場鬧劇,終於要迎來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