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誌參: 第七章:因果
「金...水...『金水鎮』?」
為了要長期趕路作出充分的準備,經左仲書的提議下,他們必須先去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這個地方並不需要太過繁榮,只要可以讓兩人補給一些食物或是用品,以便趕路之用。
燕巧兒和左仲書來到了一段分叉路,兩人站在分叉路,望著眼前的一塊路牌。而路牌上的字,似乎難到了燕巧兒。
「是『鑫淼鎮』,這裡就是我之前所提到的地方。」左仲書望了一下燕巧兒,雖然燕巧兒沒有任何表情,但左仲書大概知道她正在懷疑有沒有去錯地方。
原來燕巧兒是不識字的!
左仲書終於發現了旁邊這位冷酷無情、武功高強的女刺客的秘密!
「咳!相信我吧,我們沒有去錯地方。時不宜遲,還是快點打點一下吧。」左仲書忍笑著,率先大步前進,看來他真的不怕這位女刺客會在他不留意的時候,在背後無情的補一刀。
不過左仲書根本不會武功,就算燕巧兒要殺死他,他亦沒有一絲機會可以逃脫。預期一直擔心著,不如快樂的過每一天,直到再沒有利用價值而被殺。
在入鎮之前,左仲書在自己背著的收納箱內,拿出了幾件白布衣。
「把它纏住自己的臉吧,我們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認出我們。」左仲書將其中一件布衣遞給燕巧兒。
「烈鷹派已亡。」燕巧兒冷冷道。
「嗯嗯,此言差矣。」左仲書搖一搖頭「烈鷹派的確已經滅門了,但我們要避免的並不只是如此,而是當天的茶客。」
「茶客?」燕巧兒並不了解。
"看來這位女刺客不但不識字,而且腦袋也不太靈光..."左仲書心裡正打量著。
「亦即是那些百無聊賴的人,明明不會武功又會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每天都在吃同一味菜、喝同一杯茶,在等待著一些事情發生,藉此衝擊他們平凡的一天。」左仲書接著道「而妳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還不立即到處宣揚事件的經過?」
「如果想事情順順利利的,還是把臉蓋著比較好。」
「百無聊賴的茶客......」燕巧兒喃喃道,並望著左仲書。
「我只是路過,及不小心丟了妳的黑衣,之後更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好嗎。」左仲書無奈道。
兩人用布包著整個頭有點異相,不過總好過左仲書的假設成真。於是來到了中心比較熱鬧的地方。雖然鑫淼鎮並沒有宜昌的人來人往,但現在看到的反而有一點冷清,甚至有一些餓至皮包骨的乞丐,看似已經離世的倒在路邊。
「發生了甚麼事情?我以前到過這裡,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裡就算不太富庶,也未至於路有餓死骨!」左仲書看到眼前的景象,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仲書看到遠處有一個婦人捧住一個只裝著小量蔬菜的籃子經過,於是拋下了燕巧兒及自己的收納箱,往著婦人奔跑過去。婦人看到像是見鬼一樣,連手中的籃子也不要,拔足狂奔。
但似乎那名婦人十分的虛弱,跑不到幾步就倒在地上。
「不!不要傷害我!」婦人驚謊道。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妳看我根本沒有任何兵器在身上。」左仲書和婦人保持一段距離,並轉身讓婦人清楚看到身上並無任何兵器。
「你...你們...不是要來搶劫?」婦人問道。
左仲書點一點頭,行到婦人面前蹲了下來。不過婦人還是警戒著左仲書,坐在地上緩緩的後退。
「大娘,鑫淼鎮發生了甚麼事情?我早幾年曾經經過,那時這裡應該尚算富庶,但為甚麼會變成這樣?」左仲書問道。
「這裡啊...其實也只是上個月開始,才變成這個鬼樣子...」婦人答道。
「上個月?上個月發生了甚麼事情?」左仲書續問道。
「其實...這裡的鎮長被殺了...」婦人吞了一下口水,繼續道「我們的鎮長,是住在鄰村的一位財主。而這裡其實他用來賺錢的地方,這裡的房屋、店舖都是他出錢興建,之後再租給別人。」
「他除了有點好色之外,人很好的。雖然我們每個月都要交租,但是租金都很低,完全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所以他被別的商人殺了?」左仲書問道。
婦人搖頭。
「鎮長住的村落,有一班自成一黨,自稱『無敵門』的惡棍。於是那條村的村長決定要請來一個刺客組織,將無敵門鏟除。」婦人道。
「唉,又是刺客組織。我的生活也被一個刺客組織改寫了。」剛好燕巧兒拉著收納箱行過來,左仲書望著道。
「之後我們再沒有鎮長的消息。我們有人去鄰村,看看鎮長是不是遇到麻煩。」
「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鎮長被人刺殺了!」婦人一口氣說完之後,就大哭起來,看來這位被殺死的鎮長有很高的民望。
「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嗎?」突然燕巧兒開口問道。
「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只聽說鎮長死在那條村的村長家內,而且村長一家也同樣被殺死,就只有女兒是自殺。」婦人哭完之後道「原本鎮長僱用了一班護衛保護著大家,但鎮長死後就沒有人發薪金,那些護衛也就離開了。」
「自此之後,這裡不定時有一些惡棍到來...」
左仲書越聽越激動,阻止了婦人說下去,深怕自己會沉不住氣,並謝過了婦人,先讓她離開。反觀燕巧兒聽完之後,依然和平時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緩緩的觀望四周。
「妳可以替這裡的人教訓那些惡棍,好讓他們不要再到來嗎?」左仲書起身,雙手捉住燕巧兒肩膀問道。
燕巧兒只是望著左仲書,沒有任何回答。
「天啊,我最討厭這種事...為甚麼又遇到這事情!」左仲書記起燕巧兒是一個刺客,劍下只有死,沒有甚麼教訓不教訓。左仲書望著天,說出一段耐人尋味的說話。
「好,妳的價錢是多少。妳殺多少個就算多少個,費用我負責。」左仲書恨恨道。
<第八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