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數戰爭(39): 同伴_4

跑著，跑著，由大街大巷跑進一處深林之中，而且眼下之處，四周均無人影。
現在已經入黑了，但他們卻還是死命的追趕著我。
「哈啊！」他們一個個紅著眼衝上來，手都-已經握著武器。
有刀有槍，這次真是不得了。
我的心跳得飛快極了，從來沒有一件事比這樣更加刺激無比。
他們再次打算包圍著我，而我卻一去子跳進林間區，打算在草木之中跟他們來場血殺。
要是在平地之中包圍不到我，他們也是可能在森林之中用極之大量的人數壓制我。
這次的數量真的是太多，他們的後方吵吵雜雜，而且由月光所映照出的境像看不到一個確實的人數。
至少三百，還是已經上千了？
一邊在森林中穿梭，一邊思考著。




心底之中覺得這事情變得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瘋狂到完全沒有想過殺光那麼多人之後要作出什麼打算。
我慢慢降低速度，好讓他們的先頭部隊能先跟我交戰，讓後面的渣滓也能夠進來這個地方。
「死啦！」
「殺死佢！」
「斬佢老母！報仇！」
面對他們的進擊，我需要有一名支援幫我輕輕頂守前線，讓我確認後方是否進來全部的人。
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掉，不能有活口的。
我馬上進入狼人等級三的狀態。
全身的毛髮以及肌肉猛量地增多，骨骼以及神經線完完全全給我重新排序過。骨質密度變得非常堅硬而且再生的速度驚人地增加。
所有感覺上升至獸生動物也沒可能存有的敏銳，能看穿數千百米距離的視力，比熊的嗅覺再強大數百倍，夜視能力令我把整個黑得抻手不見五指的森林看個一覽無遺。




而且是，腦部也作出了補強，極端強化大腦處理資訊的能力以及速度。
「咕唔……」
狼人狀態等級三是跟前兩個級別完全不同的，因為有增高腦部功能，所以才能將這個狀態一直使用下去。要進行持久戰才會令無限回復力這個功能很好地發揮出來。
要是在等級一或二的這兩個狀態下長期作戰的話，慢慢會破壞運轉能力不強的普通腦袋，造成永久的創傷。
在森林之中，出現了一頭猛獸，公牛般的黑影，流著口水，仿如故意訓練才造到那明顯的肌肉。單單從這個黑影的影子中就能看出牠跟人類的分別，有如天地般的差距。
然後，我再將背上的靈魂之狼喚叫出來。
一隻亮精精的白色靈物突然破羽而出。一頭整身白色，發著靈光的狼出現了。
雖然黑夜的樹林能把我的變身藏得非常好，可是雪白色的靈魂之狼卻是一目了然。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靈魂之狼是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不過也沒有所謂，死人沒有記憶，只要把他們全都殺光了就不怕了。
靈魂之狼是跟我心靈相通的，我意識一下到達牠的思緒中，牠立即衝上前跟他們進行肉搏戰。




「呢隻……呢隻係咩黎？嗚呀！」
短短幾秒，一匹靈魂之狼就把他們的陣型搞破，就連吃驚的時間也沒有。
而我，則是義無反顧地狂奔至他們隊伍的後方，打算造成一個小型夾擊的場面。
樹林中風聲葉聲，被我所狂飆的風壓弄得高呼作響，好像有千軍萬馬一般。
即使以我現在的狀態，跑步的速度已經超越鐵路了，可是還是經過一陣時間才到達人群的後方。
腦部極端運轉，計算著人數，四百七十名，沒多也沒少。
本能地把他們的樣子一個不留地烙印在腦中，再把他們所有的氣味牢牢記住。
數秒後，我從黑色的林木中一躍而出。
「吼！啊！」
一聲巨響下，他們拿著武器卻連聲音也發出不了。
身在後方的他們，也許認為這次事情不會跟他們有關。
事情上就是，大多數的群毆通常只是叫叫嚷嚷的鬧劇，總是會在自己心中想著：「有咁多人，打都唔會打到自己身上啦。」
而這刻，他們連對戰普通敵人的心理準備也沒有，何況是對抗「我」？
「吼！」
高漲得連忘記自己的激動，高吼大叫，然後對著人群如暴風般殺戮。




「哇啊！救命啊！救命啊！」
「哇呀！嗚……噁……」
我只是單純不斷向著前方，左右手亂揮而且，根本不用思慮任何東西。
強大到詭異的身體不會因那麼弱小的攻擊所傷。而且發達而一體性高的肌肉，使身體的平衡性強得令我感動起來——就好像控制著武林最強者，去攻擊一名年幼的孩子，不會感覺到丁點的威脅。
眼前的景象是，所有人都打算奔離我，發了瘋想遠離我。
我就好像打遊戲「無雙」一樣，一次攻擊殺死一堆又一堆的敵人。
左手一揮，右手向前刺擊，用血盆大口撕咬敵人。
血腥無比，因為極強的嗅覺使我更加了解到血液的味道。它是可愛又活潑的美女，令我對血液的產生更加著迷更加樂意。
卻突然，左手刺著一位壯漢，他被整根巨爪所穿刺時，竟然發怒死命抓著我。
他不會是想反抗我吧？
「上啊！」他流著血泊，吐著血大喊。
其他人也跟著節奏，一堆人趕來抓著我的四肢，其餘人來攻擊我。
我現在的身高大約是三米，比普通人高一倍，但是他們用著人數來湊著，數三四十人如螞蟻般堆砌在我身上，其他人用手槍以及利器攻擊我。
我只是讓他們得意幾秒——那其實是沒有用的。
我慢慢舉起那隻被他們齊心合力纏著的雙手，告訴他們，要鬥力量的話是最愚蠢的做法。




接著，我身體極快速原地漩轉，輕輕甩掉所有人。
只留下左手爪子上的大漢，他失血過多，身體作出抽搐的動作。
「嗚呀……走啊！啊！」他們見狀拔腿就跑，剛才的勇氣瞬間消失。
「吼啊！一個都唔可以留低！」我狂怒大叫，而且馬上跟隨其後。
他們一部分走進了樹林，一部分還在石徑。
我優先搞定石徑上的人，逃在森林之中有靈魂之狼對付他們，而且也絕對跑不遠了。
不過二分鐘，石徑上的傢伙已經全被我都幹掉，他們只有十數人，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死光了一百二十四人，還餘下三百四十六人，全數已經進入了森林之中。
我沒有停留太久，再次跑進森林之中。
在我全速奔跑之下，數秒就胞到隊尾，他們每個都疲乏不堪，心力交瘁。
「啊……啊！救命啊！」看到後方的巨大黑影，他們馬上了解是什麼。
我跳上樹上，，再用爪子輕輕用力往下急跳，輕輕鬆鬆撕殺了數個敵人。強大的臂力以及鋒利的爪子，無意地把他們的身體上下分成兩節。
「嗚哇呀！」
前方的一群人狂亂起來，用著手槍射我並大叫。「有……有怪物啊！」眼前突如其來槍林彈雨，火光紅紅。
我用手擋著眼前，不讓子彈有射入眼睛的可能。




然後一個個用利爪所撕裂。
殺餘下幾個人時，他們面流馬尿，絕望起來，對著我下跪。
「救下你……唔好殺我……救下你……救下你……」
啊……腦部又在痛苦起來，一看到這種悲傷的畫面，「我」又在叫喊著，又在憐憫著。
「我懂得的，我懂得的，我懂得這種痛苦的。」我對著自己說著，他會聽到的。
然後，我毫不猶疑向著下跪的他們連掃幾刀，骨肉血液即刻分離，連了解一下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計算一下已經殺了多少，還有二百九十位幸運兒。
雖然在森林中已經看不到他們的位置，但是嗅覺已經把他們的氣味記錄下來，我不到一陣子就嗅出他們的位置。
他們兵分三路打算以此來逃離我，但其中的一隊人是在靈魂之狼的纏鬥之下的。
我先對付其餘兩隊人馬，每隊大約一百人左右。
「吼！」一邊吼叫一邊用四肢瘋狗般疾跑。用全速奔跑時，要是碰到樹木時，馬上用強大的雙臂作為轉彎的推力，這樣就幾乎能夠不減速了。
再次看到他們，這次是只拿棒子以及小刀的一群。
「吼！」狂吼之下，再次對他們痛下殺手，又再次是毫無技術的左右手互揮無雙遊戲。
一分鐘之下，就已經死光了，即使是他們想逃跑也跑不了。體能的優勢使到腳程的差距也有天壤之別。
餘下兩隊，全數一百八十人。我連休息時間也不給予，幾下子又趕到了第三隊的人群中。




「哈哈哈！」
他們看到我又是一陣的震驚，卻全都棄械投降。
我看到這樣還是別無兩樣，照下殺手。
別傻了，對於此刻的我而言，你們有沒有敵意，有沒有武器根本沒有任何分別。
死光了，整片林木也是血光一片。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因為只有我有足夠的夜視能力去看清這片黑色的夜影。
最後的一群人，死餘二十五人。
我嗅了嗅方向後，慢步走去那個地方。
到了那群人的地點了，靈魂之狼還在跟他們進行著纏鬥。
但他們也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
靈魂之狼也是屬於狼人的一部分，是我靈魂的分身，有著我幾乎相同的能力。所以長期戰也是它在行的地方。
我下令靈魂之狼變回羽毛的狀態，其後我也變回人類的模樣。
雖然剛才經歷完多次又多次的死鬥，可是我卻龍晴虎猛，生龍活虎。
這是等級三的狼人狀態所留下的「後遺症」吧，太過驚人的身陳代謝令我也從頭到尾沒有過任何狀態回落。
四下之處卻只留下三個人，他們絕望得令人感覺痛不欲生，像經歷完十級天災的樣子。
我用盡力把他們拉回行人的路徑處，讓電話能收到信息。
「嗚……唔！！啊！！」
我一手搶下其中一人的手機，問道：「打比你果位戴眼鏡嘅老細。」
「啊！唔……咕咕……」他猙獰的瞪我，卻只忙著哭泣，冷靜不下來。
「三……二……一。」
我在他眼前用手勢，倒數給他。倒數完後，馬上用利爪刺死他身旁的其中一位同伴。
「啊！嗚啊！！」
我沒有多說什麼，再次倒數：「三……二……一。」
「啊……」他死望著另一位同伴，那位同伴卻搖搖頭反告訴他，其後馬上亡命於我。
「唔咕……」他閉起眼，不願看到事實。
「黎啦，打電話比你老細，我有野要同佢傾，係好重要嘅野。」
「唔……」他不願，也只好，用震顫的手輕勃動號碼。
果然電話通了，傳來一位熟識的聲音。
「喂，好嗎？」
「你地殺左佢啦？」
「殺左邊個？」
「你……邊有可能？」電話另一個傳來難以置信的聲線，極端的震撼。
「我想問一問，你係啊哥定係細佬？」
「唔……」對我這種沒由來的問話，他摸不著頭腦，而且也難以從事實中平復。
「你，你已經搞掂哂果四百個人？」
我沒有說話。
「咕……」
「你一定係細佬啦，係唔係？」
「你點知我係細佬？」
「因為……因為我其實比你更加清楚你哥哥，應該話係你完全唔知道你哥哥到底係咩野人。」
「呃……？」他似大惑不解，但其實他是明白我在說什麼的。
「我可以……我可以救到你哥哥。只要我地見一次面，見到一次面，我就可以幫到你哥哥，仲可以比你知道哂一切，比你知道到底你哥哥係一個咩野嘅人。」
「……」他無語，無言以對。
「就算唔肯都好，都無所謂，反正我會一直去搞你同你哥哥，直至你地肯同我見個面。」
「……」他還是語塞。
「就約後日啦。係果個，今朝我比你地打到不似人型嘅果個地方，我唔要見到除左你同你哥哥之外嘅所有人，係咁。」
掛掉了，任務大功告成。
「呼……」深深呼出一回氣，對自己的表現感到很自豪。
「「點解……我唔明白……點解你要咁做？有咩目的？」」
心中的我在訴說，哭泣著說。
「如果你係話今次點解要咁做，我唔知，唔好問我。但係你想問「終極嘅目標」，我可以講你知，就算要做得更加極端都無所謂。」
「「「終極嘅目標」？到底係咩野？到底係咩野！你呢個人咁邪惡，咁恐怖，比我所有見到嘅人都仲要更加……唔似一個人！」」
「哈哈……」耳內的「自己」跟自己說，自己不像一個人，比起今早雙胞胎責罵的場景更加滑稽。
「最終嘅目標係……我要殺哂全世界所有人。」
「我要所有野，所有物，一切一切，存在過嘅所有野都要消失係我眼前！」
我毫無自制，失控般激動地說。
「「殺死哂所有人？你無可能做得到！等級六嘅武器都係無可能直接對抗國家級嘅武力！」」
「最高等級並唔係等級六，而等級七。」
「「七？」」他明白，即使數字的差距只是一，但事情改變是有多大。就像地震，颱風的等級預警，只差一級實際上卻是有天下之別。
「仲有——生命果實」我輕輕說那出四字。
「「無可能！果個只係傳說黎，無可能真係會有果幾粒野……你！你唔可以咁做！你有咩資格咁……」」
「我」慢慢消失了。本來他並不相信，可是看到我沾沾自喜的模樣，他也確信起來。
坐在地上的那個最後一個生還者，看著我自言自語後，也開始害怕了。
我馬上變成等級三的狀態把他也殺掉了，然後再次叫喚出靈魂之狼，下達命令。把剛才所有死者的血肉全都吃掉飲盡，毀屍滅跡。
不過靈魂之狼其實沒有那種可以使現場完全沒有證據的能力，我這樣做只能讓現場看上去沒有那麼血腥以及糟糕而且。
因為靈魂之狼要工作，也不能解除狼人的狀態。
我獨個兒用著狼人狀態，望著月光。心中想著那一個畫面，那一個最後的風景。
當到達那個時，所有的不高興，痛苦以及委屈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