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次大阪,談了一場六天的「同地戀」: 43
阿包說完他們昨晚的旅程後,就說:「不過可惜呀。」
「可惜,我地唔係同一班呀。」阿包續問:「你知唔知佢地邊班機?」
「我點會知?」
「你點會唔知呀?」
我真的不知道呀。
「你地嗰晚係咪發生咗啲咩?」阿包問。
「應該有下續先會咁。」阿傑插嘴道來。
「都話你地睇得電視劇太多架啦。」我說。
「威啦,咁我地都唔講阿森佢講咩。」
「阿森佢講咩?」
「等價交換先啦。」
從摩天輪下來後,她替我戴回眼鏡。
「拿,畀返你啦。」
「畀妳戴到污穢哂。」
「你就污穢,本小姐肯戴你副眼鏡都算你三生有幸啦。」
「所以今生不幸?」
她好像若有所思地說:「不幸應該係唔會再見。」
「離別?」
「你覺得我地返到香港會唔會再見?」
「點解唔會?」
「因為你唔會,我都唔會。」她眼神堅定地說。
「都可以見架,約出嚟咪得。」
「你記唔記得呢,第一日我咪問你點解偷望我。」
「好似一個人。」
「好似全智賢係咪?」
「嗯,係呀。」她跟全智賢有幾分相似。
「其實唔係全智賢嘅原因,係咪?」
我側頭,不太理解。
「唔係呀.......」
「全智賢唔係原因,你前女友似全智賢先係原因......係咪......?」
被人道破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原來是那麼驚惶。
我不知怎去回應,只是說:「對唔住。」
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說:「咪話唔准道歉囉,做咩要講對唔住。」
我打破了約定。
走在有點寒冷的街道上,兩個人都一直在漫步,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有四周的聊天聲音。
經過樂器店的時候,她望著裡面然後問:「你咪話你唔想再彈結他嘅。」
「係呀。」
「咁我地入去玩囉。」
「吓?」
她捉著我的衣袖,拉我進入店內,隨手就拿起一枝結他。
「我真係唔識彈啦。」我投降說道。
「邊個話你彈?我彈囉~」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清一清喉嚨,靈活一下手指。
「咳,休~」
想不到第一個音就已經走音,她馬上噗一聲笑出來。
「喂唔准笑我!」明明是她自己先笑。
「好好好,我保證今次唔笑!」
「真係?」
「我發誓!」我豎起三隻手指說。
「你發誓先信唔過。」她再清一清嗓子,然後慢慢開口,手指按動結他弦。
我說,怪不得彈結他的男生,追女生都是那麼在行。
原來,當有一個人全神貫注地為你唱歌的時候,那一刻是極度感動,你身體的細胞和靈魂會為之共鳴。
是的。彈著結他的她,歌詞與歌聲都深深穿撼我的心。
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
你就是我的旅途。
都是因為你, 我一直漫步。
想要跟你一起走到最後,
但我遺失了地圖。
誰給誰束縛,誰比誰辛苦。
愛到深處才會領悟。
好的事情,最後雖然結束。
感動十分,就有十分滿足。
謝謝你,是你陪我走過那些路。」
好的事情,最後雖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