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次大阪,談了一場六天的「同地戀」: 12
望著她跳躍的背影,我內心感到有什麼在翻滾,禁不住上前再問:「妳講真架?」
「Um......假架。」
「假嘅?」
「做咩?你好似好失望咁嘅?」她笑著問:「你好想係真咩?」
我分不清她到底在說真話還是假話,但她的說話已經使我的心情七上八下。
「無......問下啫。我無乜所謂。」我擺出一副不打緊的樣子。
「真係?」她側頭地問。
「嗯。」
其實不是吧。
對著她,我就好像一個1lv無裝甲的戰士,而她則是99lv的魔王,毫無還擊之力,只能被動地等待她出招。
送別她們後,我們就回到難波民宿,我累得躺在地上。因為我習慣未洗澡前,不會睡在床上,免得把街外的細菌帶上床。
「喂你做咩訓地下呀?」阿包看見我躺在地上,就趁機踩一腳。
阿傑見狀,馬上說:「做咩踩人?」然後把他的右腳踩在我的肚皮上。
善良的我當然慘被人蹂躪一番。
「啊!你搵咗房東嚟整未呀?」我忽然想起什麼,然後問阿包。
「佢話今日晏晝會嚟睇,但.......」
阿傑檢查一下,還是沒有熱水。
其實我們有問房東,要不要在屋裡等他上門修理,可是他又沒有回覆。
這是我們在日本遇上的第一個房東,印象卻是不怎麼好。
「咁睇落佢似拖緊我地啵。」我說道。
「係呀。但可以點?」阿包問。
樓下的管理處在我們回家的時候,就已經關門收工。早上我們外出時,他又未值班,簡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
「不如去澡堂沖呀,日本唔係好多澡堂架咩?」我提出建議,但他們壓根不想理我。
最後又要洗冷水澡,會不會太爽,要知道這裡的天氣真的挺冷。
洗澡的程序如下:
1. 脫衣
2. 忘了關門,先關門
3. 脫衣
4. 開花灑,寒氣逼人
5. 淋水同時尖叫
6. 一邊塗肥皂,一邊喊著嘩!嘩!嘩!(有層次的遞進)
7. 沖水同時上高音八度
8. 關水喉
9. 穿衣服
10. 發現未洗頭
11. 重複程序3-9
辛苦地把澡洗好後,他們才發明一個方法,就是自己煲水洗澡。
「點解唔一早講!?」我差點崩潰。
「咁你一枝箭去沖,無人阻到你架。」
..........
「阿森佢地話聽日去清水寺啵。」阿包望著手機說。
「好呀,無問題。」我回答。
「但聽日間中會落雨啵。」阿包再說。
「咁即係取消呀?」
「唔係,係叫你帶遮。」
那一刻,我已經有不祥的預感,明天肯定多災多難。
如果我這種預感拿來買六合彩就好了。
「其實阿傑你仲想唔想架?會唔會好悶?」阿包問阿傑。
「我覺得同小美都傾到計。」阿傑如此說。
此番話一出,使我們都很驚訝。
阿傑覺得有人聊得來,意表真的非常聊得開。
「咁真係要還神。我去買雞。」阿包說。
手機在此刻響起,又是無頭像帳號傳來的訊息,即是BoBo。
是她在床上抱著小熊維尼的自拍照。
我回覆:「放開隻小熊維尼啦,佢好辛苦。」
「鬼係,佢不知幾鍾意我呀~唔捨得走!」
「佢同我講嘅唔一樣啵,佢話屈服係妳淫威下先咁講。」
「走開啦,佢話你係金魚叔叔,唔准你再望佢呀!」
「妳試下放手,佢一直係揀嚟跟我。」
「唔會,熊熊佢會揀我。」
「佢幾時變咗做熊熊?」
「um......啱先諗起就幫佢改咗。」
「人地先唔想要啲咁嘅名。」
「你又知熊熊諗咩?」
我們圍繞一隻公仔聊天,竟然可以聊到它的想法、出生、星座、女朋友,將來想生幾多個小朋友等等。
「兩個,一男一女最好。」她說。
最要命的是,我竟然認真地陪她談下去。
「一隊足球隊啦不如。」我說。
「低B!點生呀?」
「夠妳食鹿餅個樣低B?」
「咁你又望?」
瞧一下時鐘,原來已經兩時多,該是睡覺的時候。
「訓啦妳,聽日唔知醒。」
「你豬屬性,你先唔知醒。」
「都唔知邊個豬。早抖啦BoBo。」
「拜拜。」
臨別前她卻又叫住:「喂。」
「做咩?」我問。
「其」
「實」
「我」
「無」
「突」
「然」
「鍾」
「意」
「小」
「熊」
「維」
「尼」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