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冇搞錯！我畀咗成千蚊人情去飲，竟然九道菜全部都係橙（實體書已出版，感謝各位支持）: 第四章——審判的漩渦

第四章——審判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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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和正義妹異口同聲地驚呼。坐在我們對面的父母，臉色也頓時變得鐵青，不禁為他們的兒子擔憂。

司儀進一步解釋，不能代吃包括不能主動幫其他人吃，也不能在雙方同意下把橙轉移。用一句話來簡單總結，就是自己的橙自己吃。





正義妹聽到規則改動後，在我的耳邊疑惑地問：「奇怪？點解會變返一個人食？咁咪再冇合作性，即係返去最初咁囉？」

我補充：「唔止，仲要唔可以代人食。」

「呢點先係最奇怪，即係仲自閉過一開始囉？到底佢哋想玩啲咩呢……」

我沒有回應，只向正義妹聳聳肩。其實，我連這場強迫人吃橙過關的遊戲也不了解，又怎會想到他們突然改動規則的目的呢？

對面的父母也正為此事討論。他們發現，雖然不能代兒子吃，但依然可以代他開橙，於是打算在第八道菜一開始，父親就先以最快的速度為兒子開橙，務求讓他有最多的時間吃。至於接下來兒子能否吃完，就要靠他自己了。





父母憂心忡忡，兒子倒是有點興奮，他笑着對父母說：「（普）我自己吃一個橘子，跟你們一樣是成年人了！」

母親仍一臉愁容，但父親似乎明白擔憂也沒有用，唯今之計就是鼓勵兒子。他說：「（普）對，拿出男子漢的勇氣，跟爸爸一樣，自己吃一個橘子。」

「（普）好，我們比快！」

「（普）好！」

我看着他們對話之時，我在想，第八道菜我們不用合作，而且不能代吃，那之前因為合作而產生的爭執，以及由我幫其他人吃而衍生的「正義問題」，統統都不復存在，母親亦沒有亂來的機會。雖然我們想不通如此安排的用意，但情況在正義妹到來後好轉，怎看也錯不了，這就足夠。





第八道菜即將開始，附近的軍人開始為我們分橙。一如以往，他們走上前來，在餐桌轉盤中央的木盤內拿橙，再逐一分配到我們眾人的面前。

不過，不知道是否我太過杞人憂天，我總覺母親的威脅解除了，新一波的危機將會悄悄迫近。我疑神疑鬼，甚至覺得最接近我的軍人，臉上的神色有點詭異。

不，看着看着，與其說他的神色詭異，不如說是陰險，有點立心不良的那種感覺。

而且，我看着他拿橙時的動作，就察覺到異樣。軍人之前替我們分橙，都是隨意拿放在木盤上最頂的橙，但他這時故意把手伸進木盤底，就像找尋藏在深處的什麼似的。

我愈看就愈感到心寒，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是幻覺或者個人妄想。我輕拍正義妹，想確認一下她是否有相同的觀察，可是她正在跟叔父閒聊，未有任何發現。

不久，橙分配好了，我當然緊緊盯着面前的橙。可是，在眾人面前放着的橙，都完好無缺，相當美觀。說起來，細心觀察的話，木盤及餐桌上所有的橙，大小形狀都一模一樣。我吃了這麼多回合，橙的味道、甜度等同樣沒有分別。看來這些都是近年流行的「完美橙」，說穿了就是拿一套被認定為最好的基因不斷複製及培育，所以生長出來的橙外觀及味道都一模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木盤表面的橙就跟深處的橙沒有分別了吧？那麼軍人亦沒有動機要挑橙給我們，我想我應該是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