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點15分”……“唔撚係掛”……“唔係咁驚吓嘛”……我望向掛起西裝的牆壁,西裝完好無缺地掛着,我心中一股寒意襲來,全身打了一個冷陣,“發惡夢姐……” “發惡夢姐……”接着就急急腳地換上西裝,重覆着夢中的情節。
“走先喇老母”
“去邊呀”
”見工呀”
“今晚返唔返黎食呀”
“電……返呀今晚返黎食”
我一想到夢中比車撞到的情節好似真的會發生一樣,我看着母親不由自主衝了上去抱着我的母親。
“食!我今晚一定返黎食飯”話畢就順手在門口拿了一把雨傘出門。
我跑到的士站,這裡也和夢中一樣一架的士也沒有。
“ 滴答……滴答滴……”也下起雨來……我右手打開雨傘同時左手用電話查看天文台,“黃色暴雨警告現正生效”




半個鐘後。“3,2,1”我默數着,一架的士駛了進來,我坐上後看一看他的名字“陳志明”我看着他的樣子和夢中的的士佬一模一樣 ,“咁啱姐……咁啱姐”我自言自地說。
“去邊呀細佬?”
“咁啱姐……咁啱姐”
的士佬見我遲遲未搭話感到有些不耐煩
“問你去邊撚到呀喂。唔識應人呀?”
我被的士佬嚇了一嚇。
“中環 ,中銀大廈唔該。”
“喂!細路呢個鐘數行紅隧好撚塞架喎,轉行西隧好唔好?”
“喂!細路呢個鐘數行紅隧好撚塞架喎,轉行西隧好唔好?”
我和的士佬幾乎同步說出這段話的士佬聽到後都呆了一呆之後




“你知就好啦,咁行邊條呀?”
“呀,西隧呀唔該。”
“信呀叔包無死錯人,包你半粒鐘內到。”
我在的士裏不停地想為甚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
“到喇,係咪好撚快呀?”
“係呀,師機唔該晒,可唔可以比你電話我呀我。下次call的搵你。”
“屌你記底我電話jshn2170。”
“吓,咩話師機,咩jshn2170 ”
“jshn2170咪我電話囉,唔好on99咁啦。”
“哦。”




我心想可能是的士台的特別專線電話,我當時無特別為意,但這電話竟然是性命悠關的重要關鍵。
我準時到達中銀大廈,我兩次來到這個地方兩次的情況卻截然不同。我先走到接待處,我指着那港女破口大罵
“收皮啦港女!你以為自己撚着晒啲名牌上身就好撚矜貴呀!收皮啦知唔撚知咩叫着起龍袍都唔似太子呀,把口咁撚臭就唔該食返兩粒益達啦死八婆。”
那個港女被我一連串的轟炸,炸到她目定口呆的看着我,我也被自己的連銖炮嚇到了,大概是那兩程的士 從的士佬身上吸收了幾成“功力”
其他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紛紛叫好。看來她平常也是得罪人多稱呼人小。
我長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後徐徐向着電梯走去直接找人事部進行面試,接待處的港女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辦公室裏出行面試。
面試過程還算順利希望能被取錄吧。
我原路折返途中一直被那港女恨恨盯着,如果目光能殺人我大概死了一千篇吧。
我走出大門沿着夢中淋雨那條路走回家,依舊同樣的路但不同的心情。我撐着傘腳步輕快走着,嘴裏還輕鬆的吹着口哨。
走到了夢中撞車的那條馬路,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教護車,醫院的畫面,我的頭十分之痛,如果要說有多痛,生小孩是10級我現在大概是12級痛楚,我痛得雙手按着頭,在地上打滾,像一條在反抗的黃鱔。
突然一個OL向我走近,不知道為甚麼她一向我走近我的痛楚就慢慢消散了,我認得她是我在夢中叫我的那個OL。
今次我仔細的看着她,她的五官很端正,有一把長髮,留着一個中分,身形嬌小得很,像極了電視劇[射鵰英雄傳]中的黃蓉,李一桐 。
“你無事呀嘛?”
“我無事……”
“洗唔洗幫你call白車呀?我見你係度典左好耐”




“唔洗唔洗,我見到你就乜事都無喇。”
“吓,原來你頭先做戲架,為左識女仔洗唔洗去到咁盡呀?”
“唔係呀,我無呀無呀。”
“hehe,我講笑炸你頭先個樣痛到那埋一舊咁,又叫到劏豬咁款邊到扮到喎。”
“係呢,我叫張芷怡,你叫咩名呀?”
“我叫陳夢一。”
“你又話無事坐係度坐到幾時呀?”
我聽到佢講之後即刻紅都面晒咁彈起。
“我返工司先喇,byebye ,再有事記得睇下醫生呀。”
“你可唔可以比你電話我呀?”我問
“有緣再見既就比你啦。”
我看着她的身影遠去直至消失,只留下我呆呆的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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