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山莊: 第五章︰不能承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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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說書人小丑神於人民公園演說之日，人民公園不遠處矗立著一座燈塔映照著公園演講台。上一年乃「人民偶像」詩美在此舉行露天演唱會，座無虛席，皆因詩美成了連城市民唯一的心靈支柱。奇怪的是聽著說書人演說是犯法行為，但居然有過千名市民聚集於演講台前，夾集了不少的說書人，難道這些說書人不怕因參與此次聚會被「神樓」拘捕嗎？
「Grace，你的紫色西瓜波…」一名身穿白色長袖恤衫的男子將跌在地上的西瓜波遞向一名黑色長髮女子，那女子Grace雙手拿著。
「Thanks！這是我說著故事時要用的道具…」Grace向那名白衫男子點頭道謝，轉身走著與其他說書人交頭接耳。
「媽的，那麼多…多刁民聚集在此！」阿騰鬧著，與其他西裝男躲於公園草叢處埋伏著，附近種植著頗多樹木。而Hugo雙手拿著望遠鏡視察敵情，望到Grace身處講台前與其他說書人傾談，面色一沉。
「臭雞Grace！當日我被其他說書人排斥時離棄了我，更另結新歡！殺，殺，殺！」Hugo心裡如獅子般怒吼著，柔若於附近望到Hugo身子不停的震動，猜疑著是否見到了仇人。
「阿騰…很多人聚集，我們火力夠不夠掃蕩那班刁民…」蹲在阿騰的Jason拍一拍其肩膀，阿騰轉頭望著Jason，一臉不快。
「那班刁民根本手無縛雞之力，我們一百人也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他們！」阿騰右手作勢掌摑Jason，Jason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我們還有機關槍，遇到他們反抗也不怕。開槍掃射便可以了，真佩服阿騰可以向神樓申請取得如此大火力武器…」Jason旁邊的Alex奉承著阿騰，阿騰自信滿滿的笑了。
「小丑神上台了…大家預備！」Hugo舉手示意眾多名西裝男準備出動，他們嚴神以待。




另一方面，身穿黑色披風，戴著小丑面具的小丑神慢慢走上演講台。台下「觀眾」隨即喝采，Grace將紫色西瓜波拋著，一名觀眾接著然後拋向另一名觀眾，而其他觀眾持續這個行為…
「今日我…小丑神到人民公園演講，那相當神聖的公園！之前連城政府神樓宣佈了取締說書人，一眾說書人在此人民公園裡表示抗議…」小丑神聲音陰陽怪氣，躲於草叢處的Hugo等人猜測著小丑神的面具是否裝了變聲器。
「知不知道神樓如何對待說書人？他們派了這些凶殘的西裝男屠殺我們說書人，我們只是說著故事，沒有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為何要當說書人乃窮凶極惡的罪犯？」小丑神雙手抱拳，相當激動。
「不能讓那妖人再胡說八道，拿起武器…」阿騰示意一眾西裝男拿起手槍或機關槍。
「開槍威嚇他們！」阿騰高呼，雙手拿著機關槍衝出草叢，其他西裝男照著做。
「砰…」阿騰開槍掃射群眾，他們走避不及中槍倒地，其他說書人看似早已預料會遭到鎮壓，紛紛拿出手槍與西裝男駁火。
「不自量力…」Hugo開槍打中Grace身旁的說書人，而其他說書人見狀頓時「兵分兩路」，數名說書人護送著Grace離開，而其餘說書人衝出講台保護小丑神。
「大難臨頭各自飛…」柔若望著Grace眾人離去，但他們今次目的乃拘捕小丑神，對Grace等說書人不予理會。阿騰一馬當先跑向講台前，雙手緊推著的機關槍指向講台小丑神旁的說書人。
「殺，殺，殺呀！哈哈…痛快，痛快…」阿騰他瘋狂的開著槍，樣子尤如性交開始高潮似的，說書人向他駁著火，但不敵。然而數名說書人倒地之際，阿騰卻身中數槍，機關槍脫手。
「居然要…居然會…」阿騰倒地，開始口齒不清。柔若見狀，立刻趕前向著講台的小丑神開槍。




「呀…射不中小丑神頭部，但射中了他腳踝…」柔若驚嘆著，小丑神右腳受傷倒地，看來他今天插翅難飛了…
「小丑神！」Hugo跑上講台，其他西裝男包括柔若跟著上去，握著手槍指向小丑神。
「你已被拘捕了！」Hugo向著小丑神叫著，然後將手槍放回腰間，半蹲著身右手伸向小丑神，要一睹其廬山真面目。Hugo脫開他披風，除下其面具，露出白色長髮及漂亮臉龐，眾人嚇得目瞪口呆。
「林…林大人女兒詩美！」柔若呆望著倒在地上的「小丑神」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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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一處黑房裡緻晴被Alex與Jason毆打著，阿騰望著緻晴慘況，一臉漠然。
「說！妳這賤人有否向說書人聯盟通風報信！」Alex拿著黑色伸縮棍揮向被綁住木椅的緻晴頭部，緻晴痛得差點昏死過去。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小姐每晚會偷偷出去…不知幹著甚麼事！我到了你們神樓捉拿了小丑神…大小姐才知她原來做了說書人…」緻晴勉強地組織著她所知道的事實，當然Alex三人不滿意此答覆，Jason拿著伸縮棍擊中緻晴臉頰。
「妳竟敢欺瞞神樓，教唆著詩美做著大逆不道之事，妳該當何罪？妳與哪位說書人有聯絡，詩美這個人民偶像不會無理地當了說書人…」Jason向緻晴臉上吐著唾液，緻晴被打至神智不清，沒法閃避。
「我…我真的沒有…不過，不過有一晚大小姐偷走時對我說…她…她是女神！而她當上了女神，會做著令他爸爸…林大人意想不到之事…」阿騰三人聽著聽著，眉頭一皺，腦海浮起了那個預言，「解放連城」的預言…




「抓她去悔過室…」阿騰吩咐著Alex與Jason二人，Alex他倆將緻晴鬆綁，抱著她走向黑房門口，開著門離去。而阿騰望著染上血跡的椅子，竟笑了。
「林大人的女兒…有趣有趣！」阿騰笑著走向門口。而林大人大宅裡，一眾西裝男正毆打著其他女僕及男管家，似乎懲罰著他們監管林大小姐詩美不力。
「垃圾！」一名西裝男右勾拳打中一名紅髮女僕，她倒地不起，而那名西裝男脫下褲子，神情亢奮。
「林大人…林大人對我們說…女僕與其他管家任由我們處置！妳…簡直是…性感尤物，我還是處子之身，看來林大人賜予我破處機會！哈哈…」那西裝男撲向那名紅髮女僕，好比禽獸。
另一邊廂，Hugo於他家裡望著掛於牆上的「人民偶像」詩美的海報。海報裡詩美身穿白色連身長裙，笑容燦爛，Hugo一臉憤慨。
「妳…與Grace也背叛了我…臭雞！臭雞！」Hugo失聲痛哭，Grace肖像與詩美重疊了，他從腰間拿起手槍指向那張海報。
「呀！呀！呀…」Hugo瘋狂開槍，將詩美海報射至稀巴爛，直到子彈用盡。
「林大人，我們要如何處置小丑神…你女兒詩美？」Hugo於白色房間裡望著牆上掛著的電視屏幕，屏幕顯示了林大人的樣子。
「公開處決…」林大人淡然地說著，Hugo臉色變了。Hugo以為林大人因為小丑神是他女兒詩美而網開一面，想不到林大人會「大義滅親」。Hugo對林大人此舉相當佩服，但同時卑視著他不念親情。
「假如我是林大人，我不會如此狠心…」電視被關掉了，Hugo走出白色房間。Hugo於走廊走著，見到柔若站在電梯口處，雙眼通紅。
「詩美…那…那神聖的人民偶像，怎麼會？」柔若哭喪著臉，Hugo望著他，不知怎樣反應。
「不要這樣…世上沒完人。不要緊，你還有神樓照料著你…」Hugo右手拍了柔若肩膊，胡亂的說著。Hugo他自己一時接受不了這事實，情緒快將失控。
「我們抓到了緻晴…那名詩美的隨從…」Alex與Jason走向Hugo身後，向著他匯報。Hugo轉身望向他倆，裝作鎮定。
「你們都跟了阿騰，不需向我匯報此事…」Hugo對Alex與Jason二人投靠阿騰一事相當反感。
「阿騰…阿騰他叫我們匯報予你的，不是我倆主意…」Alex與Jason低著頭離去，Hugo突然從腰間拿起手槍，指向他倆背後。而Hugo身旁的柔若呆望著，生怕會釀成慘劇。




「無事，我無聊得很。手槍沒有裝上子彈…」Alex與Jason早已消失於Hugo柔若眼前，Hugo臉上掛著詭異笑容。
11
夜晚，連城邊境附近的舊式四合院裡，有十二名說書人於一大房內坐著。他們圍著坐於一圓形雲石大桌前，包括Grace及伊芙等人。Grace雙手將紫色西瓜波拋上天花板，西瓜波跌回伊芙手中。
「阿臣手裡的紫色西瓜波變成了一把利劍，將他身前的西裝男斬殺。當利劍劈向最後一名西裝男之際，他呆著了，利劍懸於半空。那位西裝男，是他兒時好友Hugo…」Grace向著房裡說書人說著故事，雙眼淚水流下來，眾人心知Grace她憶起那位曾經是說書人，現今背叛了他們的「槍下無情」Hugo。
「各位，我們要營救那位小丑神…詩美，她會解放連城…」Grace還未說完被她身旁的伊芙打斷了。
「不行，太危險了。況且，我們不能肯定詩美…那位人民偶像是預言裡的女神…」眾人聽到伊芙分析後紛紛點頭同意，Grace表情哀傷。
「沒道理的，我所預見的女神形象…與詩美十分相似，無論髮色…」Grace搖著頭，顯然有著自己一番見解。
「Grace，妳太一廂情願了。另外，不知是否神樓與詩美…那位小丑神設計的陰謀，目的是引我們所有說書人聚集起來，然後一網打盡！不然的話…」房裡一名身穿騎士裝的說書人反駁Grace，眾人又點著頭，彷彿沒有自己的見解，見風使舵似的。
「不會的…神樓不會做得如此…如此婉轉…」伊芙發表著自己看法，之後房裡一眾說書人各執一詞，最後也未能肯定是否營救小丑神詩美。
翌日，當林大人於電視直播親自宜佈他女兒詩美將被公開處決之際，意想不到之事發生了。
「荒謬，神樓怎可以如此對待我們的人民偶像！」
「就算她是說書人但不能如斯對待她！林大人不顧親情實在令人齒冷！」連城城裡出現了零星反對聲音，詩美的慘況尤如喚回了連城市民的良知。之前連城市民大多對「神樓」頒布的無理政策大多逆來順受，現時他們的怨氣及憤慨隨著詩美被拘捕爆發了。
「女神將會逃竄致東瀛，召來天兵猛將！再歸來連城推翻神樓管治…」說書人又有著新的預言了，詩美就是預言裡的女神說法不脛而走。
「媽的，你們這班飯桶！」林大人於會議室裡咆哮，嚇得房裡十多名幹事及其他人差點失禁。
「又有一個新預言…說書人這些敗類，如野草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假如城市裡見到有人講了此預言，一律將其拘捕！」林大人右手將他面前的文件擲向阿騰，阿騰不閃不避。




「你近來太惹人注意了，阿騰。現時林大人一有不合意事，怒火發洩於你身上…」Hugo心裡竊笑著，近來阿騰事無大小也邀功，令林大人以為他乃人才。現時阿騰他頻頻出錯，自然被林大人當場怒斥。
「嚴加看管小丑神詩美，稍有出錯，你們知後果如何！散會！」林大人怒氣沖沖，快步衝向門口離開。Hugo與其他人紛紛離開會議室，餘下阿騰於會議室裡發呆。
「看著剛才情況，真心涼！」Hugo心裡興奮。現時他於阿德父親家中捉著棋，雙方勢均力敵。
「兒子你棋藝大進！」阿德對Hugo表現讚嘆著。
「當然，我今天有信心會將你打得落花流水…」Hugo太驕傲了，下一步棋竟下錯了，讓阿德有機可乘。
「將軍，果然薑越老越辣！」阿德一聲冷笑，Hugo絕望的望著棋盤，他沒棋了。
「這次不算，父親！再來，今次一定…」Hugo不服輸，雙手拍了一掌示意再來。然而他手提電話煞風景的響起來，Hugo臉上笑容收起了。
「甚麼事…」Hugo聲線聽似不耐煩。
「小丑神…詩美逃走了！有人助她逃獄！」電話裡傳來令Hugo震驚的消息。
「Bullshit！我們神樓守備森嚴…」Hugo向著電話怒叫，他不願相信剛才聽來的事實。
「看來…看來我們被自己人出賣了！Hugo，你最好過來神樓一趟…」電話裡的聲音聽似相當焦急，Hugo垂頭喪氣。
「對不起，父親。下次…下次我過來再捉棋…」Hugo無奈轉身背向他父親阿德走向門口處。
「不要緊，以後還有時間…」阿德笑道，Hugo轉頭向他勉強的笑著，然後開門離去。Hugo不知道今天過後，他倆陰陽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