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讀歷史系列：晚明的餘暉－明朝最被低估的名將: ６

土蠻手下六萬之士皆是被稱為「最精壯」，而他本人也不算太笨。從上次遼河之戰，李成梁冒著雨雪急襲土蠻的大本營就知道，土蠻應該也是有所防範，否則所損失的不會只是二十二首級。


但土蠻顯然不是一個讀歷史的人，因為他總是不懂吸取教訓。


明明李成梁來來去去都用同一招，就像超人永遠都用十字死光，但那些怪獸還是站著不走。


萬曆六年，前一年土蠻又在河東被李成梁打敗。今次帶同泰寧部長速把亥進攻，這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不夠打就要找幫手。






土蠻他扎營於劈山上，準備大舉進攻。


李成梁也來到丁字泊。


丁字泊位於懿路所西，接瀋陽衛蒲河所界。






丁字泊堡常駐官軍有333員名，人數在明代邊堡中算是較多。


當時，土蠻打算分騎繞牆進攻。


李成梁沒有給予土蠻這個機會。






沒錯又是夜襲。


趁著夜色漸濃，李成梁帶著他的手下，連夜出塞二百里。一晚跑二百里，這是為什麼李成梁要挑選人才的原因。


他手下帶著的士兵，全是騎兵的能士。


因此他帶軍，就是一個字：快！


古代打仗，沒有飛機，沒有坦克車。馬就是機動性的代表，就等同坦克車。






很簡單，你帶刀無馬，跟一個帶刀騎馬的人打，你會怎樣？


當你揮刀過去，人家早已跑遠。


這就是說明，為什麼步兵打騎兵總是那麼困難。


單是騎兵衝鋒的恐怖，就不是一個陣能解決。


馬就是良好的武器。

在漢武帝前，漢朝為什麼無力對匈奴發動戰爭？


那時達官貴人想找幾匹同色的馬也難，別說拿來打仗。


而在漢武帝後，漢朝為什麼也無力再對匈奴發動戰爭？


因為仗打好幾次，馬都死光。


沒有騎兵，是難以對付遊牧民族的。






清一色的遼東騎兵，代表極高的機動性，因此星夜之下，李成梁帶著士兵們，直搗土蠻的大本營。


我說過，李成梁防守的方法就是進攻。


這一次，土蠻很不幸地，沒有遼河那一次的警覺，明軍搗破劈山營，獲敵軍首級四百三十，馘其長五人，馘是古代割敵人耳朵以計戰功。


李成梁被加太保，世廕本衛指揮使。


土蠻又再敗退。






這年三月，又發生另一件事。


「遊擊陶承嚳擊敵長定堡，獻馘四百七十有奇。」


遼陽車營游擊陶承嚳獻馘四百七十多，你一看，比李成梁上次劈山之戰的數目更多，神宗很高興，告謝郊廟，大行賞賜，「廕成梁世指揮僉事」。


兵科給事中光懋發現這件事不簡單。


在神宗命巡按御史徹查此事後，真相大明。


夷人阿丑哈等，他們本是土蠻部落的人。但因他們偷了土蠻的牛羊，之後懼罪，怕土蠻追究。


因此在三月十四日，他們率眾來投降大明。


換言之，他們是尋求政治庇護，也是決心投降於大明。


正常辦些手續，登一登記，拍一拍他們肩膀說：「從今你們就是大明的子民了。」


這就皆大歡樂。


可是他們看不到這日子。


因為在十七日，陶承嚳假借犒賞為名，號召他們到來。


一群人當然歡歡喜喜到來，但發現等著他們的，不是什麼獎賞，而是利刀。


「陶承嚳掩其不備而捶殺之。」


這是殺降之罪，是殺良冒功。


你或許會問，為什麼要這樣做？人家都來投靠你。


因為有人投降，不能讓軍隊升職加人工，但戰功可以。


很可悲，殺良冒功在軍隊是一件公開的事，是軍中的潛規則。


最終，陶承嚳被革職。本來升職的馬衛都王有臣等三十七個軍官員「俱革原任升職級」。


但李成梁恩准原有的賞賜。


這件沒有牽動到李成梁。


不過到底李成梁有否牽涉到此事？他又是否知道陶承嚳殺降？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