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八九六四: Chapter 10 Par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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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汶(虹)在斷氣之前,腦內忽然浮起關於虹的往事。該段記憶是虹在家中彈著鋼琴的其中一晚,虹的母親被虹所彈奏的音樂吵醒,她走出其睡房,走向客廳方向,望著虹忘我地彈奏鋼琴,待虹彈完此曲目,虹的母親才走向虹的面前。
「那麼夜,還不睡覺?」虹的母親向著虹微笑。
「我…我要練練鋼琴,因為明天鋼琴考試,我打算彈完此次便睡覺了…」虹紅著臉向其母親說道。
「好,好,那去睡吧。」虹的母親說完此話便走回其睡房,虹坐在鋼琴前一會兒後,便走回自己睡房,她走向書櫃,拿出余華所寫的小說《活著》,她閱讀了數頁,便把書本放回自己書櫃,躺在床上睡覺。
「總覺得,剛才所彈奏的曲目有些怪怪的…」虹躺在床上,喃喃說道。她不斷想著《活著》內的情節,想著想著,她便沉沉睡去。
「啊!」「碰!」阿汶倒在地上,面向地板。他撐起雙手,從地上站起來。阿汶望著後方的衣櫃,再望望他前方的鏡子,阿汶嘆了一口氣。
「終於回到自己的身體了。」阿汶向著鏡子微笑道,他再摸著自己的下體,那話兒仍在,他對自己意識回到他原屬的身體感到相當高興。原來阿汶(虹)斷了氣之後,阿汶的意識離開了虹的身體,回到在虹所居住的大廈內的阿汶原屬的身體內。阿汶右手插向右側褲袋,找到了自己的錢包,是阿汶在虹的身體的時候阿汶(虹)將阿汶原屬身體抱回虹所居住的單位,她把錢包放在自己原屬身體的褲袋的。阿汶翻開錢包,內裡有著他和阿麗、母親和阿俊在今年拍攝的全家幅。
「阿麗到底去了那裡?」阿汶心裡問道,之後把錢包放回褲袋裡,走出房間,他走向虹單位內的客廳時,望著那張紅色膠椅,他腦內突然浮起虹坐在膠椅對著阿汶他獰笑的幻象,令阿汶背脊一寒。
「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阿汶心裡驚呼,急步打開房門,離開虹所居住的單位。阿汶一走出單位,發現了走廊的升降機不能使用,他向著升降機憤怒地爆粗後,便快快地走向樓梯下去地下大堂。阿汶在樓梯口走著的同時,聽到零碎的槍聲。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汶皺起眉頭,他漸漸感到整個事件開始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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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汶一走出虹所居住的大廈,他被眼前的境象嚇得呆若木雞。一名解放軍士兵正拿著軍刀追趕著一名女子,之後有一名戴著紅色帽子的男子從阿汶前方的大廈天台跳下來,跳向該名解放軍士兵面前,右腳一踢,把該名解放軍士兵的頭顱踢碎。鮮血濺向地面,阿汶別過頭來,走向街道右方方向,街道地上佈滿市民和解放軍士兵的屍體。阿汶途中看見有三名異能者以火焰異能,把一名解放軍士兵活活燒死,有一群大約十五歲的青少年,在麥當勞當眾輪姦一名年輕貌美的少女,該少女的呻吟聲令該群青少年越來越興奮,阿汶望了該場面一會兒,便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阿汶抬起頭,看見藍藍的天空有一名身穿藍色連身裙的女子,在天空一邊唱著歌,一邊以異能於天空飛著,「碰」的一聲,該女子頭部撞向輕鐵天橋,跌向馬路,發出巨響,引起阿汶注意轉頭望向該女子跌倒的位置,只見到該女子躺在馬路上動也不動,鮮血不斷湧著。阿汶之後沒有理會該女子,走向屯門公園的方向,他在路上望著馬路上一輛白色汽車正在不斷搖晃,一對男女在車上激烈地性交,尤如AV般的情節。阿汶望向前方,一名年約十七歲的女青年,正在馬路上駕駛著藍色Mini Cooper,她把駕駛中的汽車撞向該白色汽車,然後該對男女走出白色汽車車廂,和走出藍色Mini Cooper的女青年發生毆鬥。阿汶跨過他身前的解放軍士兵的屍體,終於走到屯門公園。
「高町奈葉萬歲!」突然一名冬菇頭髮型、滿臉暗瘡的青少年大叫,他是阿汶所就讀學校的男學生阿澤,他雙手把空氣中的分子聚集成一把日本刀,向阿汶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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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現在身處一間白色房間裡,房間裡一扇房門也沒有。阿麗正在分析自己為何身處這間房間裡,她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女子。該女子短頭髮,面型尖尖,劉海遮著其額頭,身穿紅色短袖連身短裙和黑色高跟涼鞋。該女子對著阿麗猙笑。
「妳好,我叫撫子。」該女子對著阿麗說道,阿麗聽到該女子的聲線,居然和她被阿妙打暈昏迷時所聽到的聲線極為相似。撫子走向阿麗面前,右手摸著阿麗面頰,然後吻了阿麗紅紅的嘴唇,阿麗鼓起腮子,感到尷尬。
「我…我有否見過妳,撫…撫子?」阿麗結結巴巴地問著,撫子右手手指摸向阿麗的額頭,阿麗腦內突然浮起她被阿妙打暈,之後被阿妙等人捉去日本極端右翼組織基地,到撫子被阿俊打死的經過。阿麗睜開雙眼,一臉驚慌。
「原…原來阿妙她…她出賣我!」阿麗不斷喘氣,撫子雙手抱著阿麗腰部,頭部倚著阿麗的額頭,發出「噗哧」的笑聲,令阿麗感到不安。
「阿麗,妳知道嗎?在阿俊醒來的時候,有入侵者和我的組織成員發生激烈戰鬥,我正想出去幫忙他們的時候,阿俊突然對著我咆哮!他…他的雙眼恐怖異常,我嘗試用心靈感應異能令他全身不能動彈。誰…誰知,我是否過於驚慌的關係,我的異能對阿俊無效!我倚向牆邊,很害怕,很害怕會被阿俊殺死!而事實上…事實上,我頭部感到一記痛楚之後,眼前一黑,甚麼也看不到…嘻…」撫子退後一步,口部開始發出怪聲。阿麗全身不能動彈,她被撫子嚇得淚如泉湧。
「我…到了我可以…可以看到東西,我看見牆邊有著頭部被打致碎裂的屍體,是我的…我的屍體!我…我居然靈魂出竅了!好…好新奇!我望向妳的…阿麗妳的身體,我飄向妳的身體,意識入侵妳的…妳的腦袋!我…我在妳的腦袋看見…看見關於妳…妳小時候的事。阿麗妳很喜歡…喜歡阿汶…妳哥哥…哈…」撫子情緒開始失控,不斷大笑,阿麗全身不斷顫抖,生怕撫子會對阿汶不利。
「我的意識,現在於妳…阿麗的腦袋裡,即與妳共同佔有一個身體!不知妳的腦袋是否被虹以異能干擾過,我可以…可以隨時取去妳身體的控制權,可能…我可以使用妳的身體,找到阿汶,慢慢虐待他!我的意識…即腦電波很強,可以用自己的腦電波慢慢摧殘阿汶他的意識!」撫子說畢此話便消失了。
「啊!」阿麗從暗巷處的床鋪跳起來,她不斷喘氣,全身因汗水而濕透了。
「原…原來是發夢!」阿麗說到此處時,她望著眼前的鏡子,鏡子裡除了有阿麗她的映像,還有猙笑著的撫子。阿麗嚇得立即轉頭,撫子不在阿麗旁邊,阿麗再轉頭望向鏡子,撫子的映像消失了。
「我說過了,我…撫子的意識在妳的腦袋內,與妳共同佔有一個身體…」阿麗腦內響起撫子的聲線,阿麗嚇得跑出暗巷,一邊跑,一邊尖叫,眼前境象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