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我還擔心家恩師姐會因為失戀的事情而食慾不振,但看著她把龍蝦湯一羹一羹的舀進口中,最後喝得一點也不剩,我便瞬間放下了心頭大石。

接著爵士樂團亦開始現場演奏,先是微微的鼓聲作引子,然後其他樂器亦同時稍稍加入,編制出一個又一個動人的旋律,聽得客人們都如癡如醉。這時家恩師姐輕輕閉上了眼睛,似是要專心傾聽著每一個音符所帶來震動。最後樂團以一段精彩的saxophone獨奏來完結第一首曲子,整個餐廳立時掌聲四起...

「好精彩...」家恩師姐道,眼光仍被舞台吸引著。

「嗯...」我說,但其實我不太懂欣賞。

「平時我都係聽開classical,但一直覺得Jazz都好唔錯,今日終於可以現場聽一次,感覺都真係好好」她一臉興奮地道。





「我都覺得好唔錯...」我勉強地回答點東西。

「嗯,好期待嚟緊演奏」她說。

樂團又緊接著演出一首節奏緩慢的藍調,侍應生亦在這個時候為我們送上主菜。我替家恩師姐點了一份香煎銀鱈魚配櫻桃醬汁,自己則是一份簡單的五分熟的新西蘭羊架...

「嘩,你點知我最意食cherry嫁?」家恩師姐一臉驚訝地道。

「我有留意開你Instagram...」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好sweet啊你」她說,並笑得十分燦爛。

接著我們便開始低頭進食,但我留意到每次侍應生為旁邊客人添酒時,家恩師姐都會抬頭瞥一下,於是我便開口道「想飲酒?」

她聽見後便微微點頭道「嗯...今日突然想飲少少...」

「好,等我幫你問下舅父」我說,並託侍應生幫我找舅父過來。

很快舅父便走了過來,並搭著我的肩膀道「點啊,係咪啲野唔啱食?」





「唔係啊,啲嘢好好食啊」我說。

「咁仲有咩事?」他說。

「Um...Bernice話想飲少少酒...」我說。

「無問題吖,咁開支05年嘅chateau ausone比你地」他說。

「會唔會太貴?我地都係飲少少...」我說。

「唔會,支酒都係我前晚喺你屋企噠返嚟嘅」他說。

「吓...?」我被他的說話嚇呆了。

「哈哈哈,講下笑咋傻仔」他笑著我說,家恩師姐也十分有儀態地掩著嘴笑了出來,弄得我尷尬得滿臉通紅。但如若可以搏得她的紅顏一笑,我便不介意當個可笑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