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你聽大佬講!」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南仔!你為左個女人咁樣兇大佬?你識唔識分尊卑?你仲記唔記得自己係關二哥面前講過咩野?」威哥得知勢色不對,逐以大佬身份欺壓浩南。

關二哥真的很忙,無論警察還是黑社會也需要他。

義氣二字被威哥偷換概念,合理化所有惡行,浩南既糊裡糊塗不懂反駁。

「大佬......但係佢係我老婆......你都冇理由......」一提及義氣,浩南變得結結巴巴。





「係啊!我係你大佬,你死左之後,我幫你睇住個老婆係唔係唔得?我唔將佢變成我老婆,我又點睇住佢?」威哥振振有詞。

可悲的李浩南對凡間的思念竟換來如此下場,而他卻不自知。

究竟他尚未夢醒還是不肯夢醒?

我只知道所謂的黑幫義氣只是浮雲,亦是偷兄吃弟的工具,可憐的是仍有不少人中計。

李浩南就是其中之一。





「你死左之後,我幫你風光大葬,仲要比左幾十個安家費比你老婆。生前有咩大茶飯我都預埋你,如果唔係我,你會咁快睇住幾個場?」威哥口裡說是為了李浩南設想,口若懸河。

威哥閃縮的眼神流露出不堅定,反映故事不是記憶而是虛構。


大概只有我與馬面能洞悉箇中真偽,李浩南仍像傻子一樣信奉自己的老大。

所謂的義,就是上面一個「羊」下面一個「我」,我是羊,在殘酷的江湖中,羊往往是難以生存。

看著李浩南痴痴相信老大所編寫的謊言,我為他頓感不忿。





可是我不能為他做所任何事情。

「大佬......對唔住......係我既錯!」李浩南身子微微彎曲,向威哥道歉。

威哥展露出安心的微笑,隨即強行從眼眶擠出淚水。

是混合虛偽與快樂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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