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英,我地黎帶你投胎。」馬面從他身後喊道。

他背對著我們,沒有任何反應。

「梁真英!」我擴大音量叫道。

梁真英緩緩回過頭來,他只剩下一雙空洞的眼神。

飽歷歲月摧殘,面對罪孽的洗禮,他現在只餘下空虛的軀殼。





「投胎?」梁真英沒有太大反應。

「冇錯,你刑期已滿,將會投胎去畜生道。」馬面說道。

能夠做畜生,雖然難逃一死,但總比在具皰地獄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好。

梁真英沒有反應,呆呆地盯著我們,手中握緊肉棒。

「好凍......好凍......」梁真英重覆說道。





我伸手扶起他,他卻不出半點力。


對我而言,當然是輕鬆不過,但他卻表露出氣餒的感覺。

他軟著身子,伏在我身上。

「具皰地獄果然名不虛傳。」我單手環抱著他的腰部,好讓他能夠支撐身體。

走出具皰地獄,溫度回復正常,梁真英亦慢慢恢復意志,勉強自行走路。





「兩位大哥......請問你地帶我去邊?」梁真英以虛弱的聲線問道。

剛才他尚未回復清醒,現在應該能與我們溝通。

「投胎。」

「投胎?係唔係永遠都唔使再番去果個地獄?」梁真英空洞的眼神漸漸回復希望。

「係啊。」我配合著他的希望,提高聲線。

我不想把事實告知,反正他亦沒有詢問。

「我下一世係唔係可以做人......」梁真英帶點興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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