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著小朋友要把聲線提高八度,還要加上疊字?至今仍是一個謎。

「xx你要聽媽媽話,食多d先會快高長大架!如果唔食媽媽就打打!」早在二三十年前,家母已經曾經以同樣的方式與我溝通。

「唔食啊!」我尚記得那個任性的孩子把白粥推倒在母親的衣服上,微暖的瘦肉把母親的黑色衣服弄得污積斑駁。

母親真的打打年幼的我,我停止了哭泣,停止了任性尖叫。

或許高八度的聲線與疊字是傳統,就似是牛頭馬面不能私通犯人的傳統一樣。





馬面瞄了瞄我一下,我知道自己犯錯了。

「哥哥,點解你地要帶住面具既?會唔會好焗架?」小朋友天真的問道。

小女孩伸出左手,輕輕觸碰我的牛角,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容。

我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在地府見過一個笑容,一個也沒有。

「唔焗!哥哥仲有野做,你係到乖乖地等我得唔得?」我再次叮囑。






「好啦!咁我地勾勾手指尾,講大話就甩大牙!」小女孩伸出尾指。

我回頭看看馬面的反應,他只是與陰差閒聊。

我連忙伸出尾指,與她勾手指。

「牛頭!時間差唔多!亡者大事不得延誤!」馬面斥責了我一頓。

在我眼中,她不單是小女孩,更是羅文怡,我難以忘懷的前女友。





來到吳強生前住所,是一條老人村,具有歷史味道,到處都是不過二十層的舊式樓房。

夜深人靜,除了一彎新月在夜空高掛外,街上空無一人,只有陰差與黑白無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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