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到係邊到?」劉公子左右張望,對周圍的露宿者露出丁點不屑。

「呢到,係你以前其中一個情人既住處。」馬面滿不在乎地說道。

「咁佢一定好憎我,我既女人個個都食好住好,得佢要訓天橋。」劉公子緩緩跟隨馬面步伐。

「我只係知道,佢同你有段回憶,所以我隨機咁帶你黎依到。就算結果係點,都係天意。」

真的是天意,還是馬面的故意?我有點觸摸不清這個人。





但我只知道馬面有恩於我,是我的恩人便足夠。

街上的露宿者大多是中年男子與老人家,他們瘦骨嶙峋,只蓋一塊塊紙皮,便呼呼入睡。

他們以天為家,以橋為「被」,過著看似一無所有但卻簡單的生活。

馬面走了一會兒,便停下腳步,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小小紙皮屋,還有一張破爛小桌子。


小桌子上放著幾道餘菜殘羹,不,應該是她眼中的美食。





雞頭,雞頸,雞屁股,雞腳。

魚頭,魚尾。

蕃薯。

白飯。

能夠在這個環境準備這些食物已是難能可貴。





坐在飯桌旁邊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女人,同樣面無血色,她左手托頭,遲遲未睡,似乎在等一個人。

坐在女人身旁的,是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樣貌看似與常人不一樣。

「係子淇......真係佢黎。」劉公子對重遇眼前的女人,表現得難以至信。

「媽咪......果到企左隻馬仔同牛仔啊,仲有劉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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