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回來》: 《歸去》(歸去)之二十二
《歸去》
(歸去)之二十二
「天子之下,人世之上,從來重男輕女,一切以男子為先!
能身作男子,可謂幾生修來。
女子既成男子附屬,反而更令男子貪得無厭…
男婚女嫁,一般授命於父母,以作傳宗接代,開枝散葉…
夫妻應當作同林鳥,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只是便如老爺子,稍為有幾個臭錢的,誰願從一而終?
於是稍為有能力的男子,三妻四妄,亦屬稀疏平常,正所謂『妻不如妾,妄不如娼,娼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
男子無心,一般看似有情,其實無情無義:
他的心只得一顆,他的陽物只得一根,卻又怎可令只容許跟他一起的女子滿足?
如此,女子便如一籠一籠的籠中鳥,只待男子寵幸來著,愈是有權有勢的人家,這境況愈是顯然易見。
要是這些女子跟男子有孩子還好,尤其是育有男孩的,一般的地位皆可母憑子貴;
便是相公不伴在自己身邊,尚可相子自樂!
未有孩子的,雖以姊妹相稱,卻幾何能有真心的姊妹情誼存在?
反而勾心鬥角,花盡心思,但求男子多點寵幸於己!
只是,男子愈老,老婆愈多,精力愈虛;
要是時常如老爺子般外宿嫖娼的,不染上花柳已屬萬幸,豈能輕易再一索得男?
老爺子有名摯友,原本是跟他的髮妻兩情相悅,真心相愛的…
他並沒依隨風雅,三妻四妾,但求共髮妻生下一兩名男丁,衣缽得傳就好!
只是過了三幾年,莫說是男丁,便連雞蛋亦沒有半隻…
經過不少大夫的診斷,他們共同的結論是她大有不育之嫌!
摯友的爹爹來勸,要他另立新房;
然而摰友只鐘情於自己的髮妻,始終不肯答應!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其髮妻見他終日愁眉深鎖,心事重重,把心一橫,建議他另立新房,只要他日後的心中向著自己多一點就好!
摯友由得爹爹去挑選,終於找來了一名屁股圓大,胸脯鼓漲,看來極擅生養的黃花閨女,以作他的別室。
起初,摯友的心仍是向著髮妻那邊的…
越是這樣,他便跟他的新妻更頻密地行房,但求早日有子,既能跟爹娘交待,亦可以盡快返回髮妻的身邊。
新妻終於有喜,更持肚散嬌,要他多陪伴在自己左右,令她有安胎的好心情,摯友當然亦不好推卻!
其新妻既已下嫁給他,只視他作自己的唯一:
一方面共他有頻密的肌膚之親;
另一方面,更對他一心一意…
在完全的濃情厚愛的籠罩下,摰友的心竟在不自覺下給瓜分為二!
另一方面,摯友的新妻既育有他的骨肉,摯友的爹娘,總是對他的新妻喧寒問暖,萬般呵護來著…
反而將摯友的髮妻冷落於旁。
摯友的髮妻如魚得水,自此感受到人間冷暖…
其新妻已腹大便便,再不適宜行房,摯友這才在夜間就寢時,多伴在髮妻的身旁。
然而自摯友的新妻懷有他的骨肉,摯友的髮妻的心中已衍生了一條刺:
丈夫在不知不覺間對自己冷落,家公家婆對自己則總是客客氣氣的,其實已大不如前!
摯友向髮妻求歡,其髮妻的陰澗已沒有從前的濕潤…
如魚得水,冷暖自知;
鳩兒亦知,硬不起來;
好在最終終能草草了事…
往後的好幾個月,他倆同床異夢:
夢裡,她總帶著一絲抑鬱,一些怨氣…
總難入夢,他惦念著他的新妻,念著他肚內自己的骨肉…
燈吹熄前,他們多是由鎖碎事說起…
從前濃情蜜意的說話,已不復掛在他們的嘴前…
他們更甚少交歡…
終於,他共新妻的孩子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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