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科幻) MASS MUTATION X 我係一個理科仔 [不定期更新]: # 19 人在野
「好大隻，唔係之前啲Size。」阿明輕聲說，聲線帶點抖震。
我望向前方嘅大馬路，係呢個距離我望唔到阿明所講嘅巨型怪物。
「咁我地點算?」Billy 問。
「佢係邊度?」我問。
「佢企係馬路中間，我地轉右出去彌敦道點都會撞到。」阿明說。
「佢係點嘅樣架?」Mindy 問。
阿明吞一吞口水，道「好難形容，咁黑我唔係睇得好清楚。不過好L 大隻，應該有成3 米高，面積好大，一個大黑影。不過依稀見到四肢，所以唔會睇錯掛, 仲有佢應該用兩隻腳企, 唔係用四隻腳。」
三米高? 可想而知係隻龐然大物。
「咁我地行返轉頭?」Doris 問。
「呢個都可以，不過， 我下午引咗好多怪物係個邊。我地過去嘅話，會遇到好多怪。」阿明說。
「咁都好過要打隻大佬呀?」肥龍說時有啲激動。
「嗯，都係。咁我地返轉頭，試下由寶靈街個邊行出去喇。」 阿明說後，即刻輕步向相反方向前進。
我地沿住剛才所走嘅路線逆向而行，有咗經驗, 速度出嚟個時快。 不消十分鐘，我地又返番原點，係coffee shop 門口。
「好，大家小心，跟貼。」阿明向身後嘅我地講。
我地一行人小心翼翼咁向前行，當我地走到十字路口不遠處，阿明停係一旁觀察。
係我嘅位置，我已經大約見到有一群怪物企係十字路口，為數十隻左右。
阿明無選擇向東伸展嘅道路, 反而向前走, 向住超市個邊行。 沿住呢個方向行, 下一個會碰上嘅橫街係柯士甸道。
我地一行人躡手躡腳咁向前行, 基本上都係跟住阿明嘅指示行事。 係行到超市附近, 我突然感覺得有啲唔對路。 我停落嚟, 感受到地下傳嚟異常嘅震動。
我回頭望, 見唔到啲咩。 但係隨著時間流逝, 地下傳嚟嘅震動愈來愈強烈。
突然有人拉我嘅衣袖, 令我回神。
「Geoff!」 係Mindy, 「做咩呀你? 其他人都行咗啦。」
「後面。你feel 唔feel 到地下震?」 我 低聲說。
「無呀。快啲跟住喇。」 Mindy 說畢, 就拉起我手臂。
我無再猶豫, 加快腳步跟上大隊。 追上大家後, 我就係隊伍嘅最後面, 默默跟住大隊。
唔通我又有錯覺? 其他人好似感受唔到異樣, 就好似之前係服裝店咁樣, 得我一個覺得出面有聲。
疑惑之際, 大隊好快就去到柯士甸道嘅街角。 阿明係轉角位觀察咗一段時間, 就帶大家轉左, 住彌敦道方向前進。
柯士甸道上嘅怪物好多, 基本上我地路線彎彎曲曲。 加上有唔少車停係路面, 我地不時要跨過車身而行。
但同時車輛亦帶俾我地掩護, 阿明不時會利用汽車車身安頓大家, 再思索下一步要點行。
怪物之多令我地行得好慢, 瞓著嘅怪物雖然企係度唔郁。但係係佢地附近行過, 心理壓力仍然好大, 恍惚佢隨時都會醒返。 對於呢種情況, 就好似你見到隻小強係地下唔郁, 同佢對侍之際一個唔留神, 佢隨時會飛撲埋嚟咁樣。
個種預測唔到嘅恐懼同不安, 支配住我全身。
好唔容易走過兩個街口, 地下震動嘅感覺再次傳嚟。
我錯愕, 想搞清楚係幻覺定係事實。突然阿明帶住我地走向橫街, 搵一架貨車做掩護。
天上嘅雲霧開始消散, 月光亦開始光起嚟。 我地企係一架小貨車後面, 阿明壓低聲音道
「頂! 又有。」
其實我好奇，想親眼見一見隻巨型怪物係點嘅樣。
「我地轉個街口出去，跟實!」阿明說。
各人知道又出現未知嘅怪物個種不安感，從大家沉重嘅呼吸聲可以略知一二。 阿明亮起電筒，慢慢咁轉入庇利金街 (呢個街名我都唔係好確定)。
我地鑽進小街，怪物嘅數量相對地少。月光嘅出現，令到大家視野更為清楚, 步伐亦得以加快。
我地好快就行到下一個街口，如無意外，向右轉就會去到彌敦道。要去紅磡碼頭的話，我地必須橫過彌敦道。
我地扭過幾隻怪物，走到兩街相遇之處。我地再次有機會窺探大街嘅環境。
阿明上前探頭去望，不久，就向我地幾個打眼色，叫我地自己去睇睇出面咩環境。
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快速趕上面察看。
彌敦道上佈滿怪物，怪物皮膚慘白，所以反光作用下隱約都會睇得到佢地嘅位。 驟眼睇都有二十隻左右係我視線範圍。不過呢一個情況都符合我預期，本來呢條街就係超多人行。
我住右手邊望，期待可以搵到阿明所講嘅巨型怪物。
係月光嘅反射下，我依稀見到馬路上面有一架雙層巴士。 係巴士旁邊，有一個巨大嘅黑影。位置離我地有一百米左右吧，月光由個邊傳嚟，係呢個角度根本睇唔清楚。 但係黑影好似有四肢，應該就係阿明所指嘅巨型怪物，身高同架巴士差唔多。一陣涼意係背脊傳入心臟, 我嘗試深呼吸, 希望能夠冷靜落嚟。
其他人亦想湊上嚟望睇，我先退下俾空間佢地向外望。退下後，我靠近阿明。
阿明向我點點頭, 靠近我耳邊說 「巴士隔離, 好大隻。」
我亦點頭示意我望到。
阿明又再講 「我地小心啲行過去對面, 左邊好似無大隻個啲。」
我同意, 回望正係度窺探大街嘅同伴, Billy 已經跪係地下, 用佢瘦小嘅雙手抱膝。 睇嚟係被怪物嘅體積嚇怕吧。
Mindy 走過嚟拉一拉我手臂, 佢隻手好冰凍, 同我皮膚嘅溫度相差好遠。
「我地點好? 」 Mindy 輕聲問。
其實我地無選擇嘅餘地, 一係就繼續行, 一係就搵地方休息等天光。 但係依我印象, 我地只係向目的地推進咗好短嘅距離, 宜家停落嚟, 我地嘅進程會大落後。
所以阿明亦都多諗, 就說
「都無辦法, 盡量安靜咁行過去。 巨型個啲, 我地唔清楚佢習性。 要小心。」
「ok!」 Mindy 輕輕 回應。
阿明走向與其餘三人說明計劃, 就畢, 就帶住我地慢慢溜出街角。大家只好硬著頭片跟上去, 轉出街角, 我心中不祥嘅感覺愈演愈烈。 我強忍著身體上嘅不適, 繼續弓身而行。
我地六人向左邊靠行, 盡量與巨型怪物保持距離。
橫過馬路時, 我忍唔住望一望巨型怪物。
不禁哀嘆, 識狗衝嘅怪物已經好煩。 宜家仲加埋身高四米嘅怪物。
猛然諗起漫畫「進擊的巨人」, 漫畫入面嘅人類面對實力過份懸殊嘅敵人, 個種無力同絕望感, 大約係呢個滋味吧。
馬路上嘅怪物好多, 我地只能以接近垂直嘅路線而行。 去到馬路中央, 有一排小花圃, 花圃之間有一個鐵欄。
阿明先跨過花圃, Billy , 肥龍亦照樣跨過去。 我踏過障礙物後, 就轉身扶Mindy 係花圃上落嚟。 Mindy 甫落地, 就仲差Doris 係對面欄杆。
Doris 跨上花圃時, 顯得好吃力。 成功企上花圃後身體搖晃, 看似站腳不穩。我見情況不妙, 就立即上前扶住佢。
等待Doris 穩身後, 我扶著Doris 跨過鐵欄再落地。 佢有啲上氣唔接下氣, 應該係身體未回復過嚟。 Mindy 見狀,亦上前幫助扶著Doris。
阿明帶住我地橫過彌敦道, 跟住走進橫街。 Mindy 同Doris嘅腳步開始跟唔上, 我建議揹住Doris 行, 因為Doris 愈來愈虛弱。雖然感覺Doris 並唔係好情願, 但係呢啲關頭, 佢無多考慮就跳上我背脊。Doris並唔重, 我同Mindy 迅速緊上阿明等人。
我地進入橫街後, 阿明決定左轉。 我係腦海中定位, 沿住宜家嘅路線會走返去佐敦道。
呢一帶嘅怪物數量比起coffee sbop 附近多好多, 前進亦較為慢。 Billy 周不時都會問阿明, 幾時先會搵地方停落嚟休息。 但似乎阿明仲想行遠少少, 無停落嚟嘅意思。我亦同意應該係夜晚行多啲, 因為怪物嘅數量太多嘅關係, 日間用聲音引走佢地嘅成功機率並唔高。之前我地試都係講緊廿十隻左右, 宜家大街可能講緊四十隻以上, 點諗都覺得被殺嘅可能性好大。
轉出佐敦道後, 心口又傳嚟一種唔舒服嘅感覺。不祥嘅預感襲來不久, 就聽到Billy 係我前方尖叫。
我未反應過嚟, 就聽到肥龍淒厲嘅聲線叫
「走呀！快!」
我反應唔過嚟, 膊頭俾跑過嘅肥龍撞咗一下。係我重拾平衡之時, 我終於明白點解肥龍走得咁快。
係不遠處, 企咗一隻巨型怪物。 月光照射嘅角色剛好勾勒出怪物嘅型態。身高四米左右, 佢係度伸手玩緊一個大型招牌(九成都係金舖招牌, 周星星個類。),金屬磨擦嘅聲音吱吸作響，再係咁落去，其他嘅怪物恐怕會俾佢嘈醒。佢應該係突然轉出嚟吧, 如果唔係無可能見唔到佢。
巨型怪物四肢幼長，頭部相對於龐大嘅身軀顯得不合比例嘅小。巨型怪物一雙眼睛好似貓一樣，係夜間反射出白色嘅光芒。依我嘅認知，呢個係夜間視覺良好嘅表現，佢好可能會睇到我地幾個人。
我亦無再多諗，轉身就跑。
係我跑緊之際，身後開始有一陣騷動，怪物低吟嘅聲音傳嚟。我唔再回頭望，只係專心跟住大隊跑，因為我已經係包尾果個。我跟住佢地幾個跑返去彌敦道方向，沿途仲要閃避四周嘅怪物，我覺得有啲吃力, 我努力捉緊身後嘅Doris, 令佢唔好跌落地下。
霎時，後方傳嚟一聲巨響，聲浪之大, 就如恍惚有樓房倒塌咁大聲。
我心知道大檸樂! 一定會嘈醒晒啲怪物。耳朵已聽到傳嚟怪物低吟嘅聲音。
我用盡氣力向前衝，同時又要找緊Doris。我同大隊嘅距離慢慢減少，我好快就追到Mindy 身後。阿明等人亦係較遠嘅地方尋找著躲避嘅地方, 我轉個彎, 見到阿明係一道玻璃門前招手, 我就跟住Mindy 衝入大門, 阿明係大家入晒去之後, 將大門關上。
關上門後，阿明打開手電筒。 按室內嘅觀感，呢度應該係間酒店嘅大堂。
「咦! 佢地兩個呢? 」阿明咕嚕。
佢指嘅係肥龍同Billy 吧。同時，Mindy亦亮起電筒，大堂面積並唔大，一眼睇晒。有一排梳化，一個簡單嘅接待處，但並唔見佢地兩個嘅蹤影。
「奇怪，明明佢地走咗入嚟……」阿明輕聲說。「點都好, 我地check 清楚呢個地方先!」
我同意, 萬一室內有怪物就大鑊。
阿明用電筒嘅光線四圍查看, 大堂本身並唔大, 好快就行咗一圈。
「死咗嘅人就有。見唔到有怪物, 但係就係唔見佢地兩個。櫃檯後面我都搵過。 唔通上咗去? 一樓好似係餐廳。」 阿明照一照右方, 有一條樓梯通向上層。
「嗯, 都只可以上去睇下。」 我說。我輕輕將Doris 放係梳化上面。 「我同你去睇睇? Mindy 係度陪Doris? 」
「我地一齊行喇! 」 Mindy 說, 不想大家分開。
「嗯, 一齊行動會好啲。 Doris 你Ok 嘛?」 阿明問。
Doris 勉強地企起身, Mindy 急忙扶一扶佢。 「我還好, 慢慢行就無問題。」
我地四人慢慢步近樓梯, 樓梯上怖滿血液。 血液近乎黑色, 睇嚟已經氧化晒並唔新鮮, 應該係好幾天前已經留低。
上咗一半, 轉角位有一條屍體坐係牆角。 雖然屍體已經見過唔少, 但唔會有習慣嘅一日, 噁心嘅感覺點都會有。
睇屍體身上嘅衣著, 生前應該係個侍應生。Doris 同Mindy 見到屍首後, 急急腳要上樓梯。
我忍受著屍臭味, 跟住大家轉上一樓。
一樓空間比大堂大, 格局係一般酒店俾人食自助餐嘅地方, 有好多檯櫈, 電筒嘅光線令到檯櫈嘅影子拉到好長。 暗角位之多, 令人不安。
阿明拍一拍我膊頭, 提醒我小心前進。 我點點頭, 左手揸電筒, 右手揸槍, 緩緩與阿明並肩向前行。
肥龍, Billy 究竟走咗去邊? 千祈唔好出事呀！我心裡暗忖。
餐廳充滿住食物嘅氣味, 混雜住酸酸地味道。 室內嘅傢俱亂七八糟, 爆發當日應該有一場腥風血雨。
突然餐廳盡處傳嚟一嘶慘叫聲。
係肥龍把聲!
我唔想又有朋友出事, 現下亦唔顧得太多, 我拍拍阿明, 旋即加快腳步追去聲嘅來源。
「Geoff!」 阿明拉一拉我手臂。 「唔好太衝動!一齊行動!」
我實在唔想浪費時間, 講到尾, 柯南都係因為我反應唔嚟無咗條命。
我唔想下一個係任何一個人...... 我咬緊牙關, 想甩開阿明隻手追上去。
「Geoff! 唔好行太快。」 Mindy 亦拉著我手臂。
我幾咁焦急都好, 都唔可以俾Mindy 有事, 呢個係我對自己嘅要求。
我盡量令自己冷靜落嚟。
我深呼吸一口氣, 再對大家點點頭。
阿明再次步向聲音嘅源頭, 我跟住阿明嘅步伐, 慢慢前追, 亦不時留意兩邊嘅死位, 以防有野彈上嚟。
我地走到盡頭, 又係一條樓梯嘅入口。
「麻煩喇! 唔知會上咗幾多樓! 」 阿明輕聲說。
「你地睇!」 Mindy 驚呼 「地下!」
望向地下, Mindy 電筒照住地板上有幾滴血液, 血液鮮紅, 且未凝固, 應該係身體流出嚟無幾耐。
「好可能係肥龍, 我地跟住血液行啦。」 阿明說。
我地四人沿住斷斷續續嘅血痕行上樓梯, 好彩樓梯係瓷磚質地, 血液留係表面清晰易見。 我抱起身體虛弱嘅Doris上樓梯。
我地跟住地板嘅血液, 向上走咗三層, 最終係四樓消失。
「應該係呢層!」 阿明輕聲說。
一條長廊出現係我地眼前, 長廊兩邊門後就是酒店房間。 阿明用電筒照進走廊, 光線照唔到走廊嘅盡頭, 走廊恍惚深不見底。
我吞一吞口水, 阿明比我先一步踏進走廊。
走廊很窄, 我同阿明並肩而行只係剛剛夠闊。 我提醒兩位女生盡量緊貼。
我地一直行, 同時保持警戒。
經過咗唔知幾多間房間, 突然有種不安嘅感覺湧上心頭。我停下腳步, 大家見狀亦跟我一齊停低。
前面! 係前面不遠處有種令人不安嘅感覺。我決定相信我嘅直覺。
「Mindy！ 你地兩個行返轉頭。」我輕說。
佢地顯然對我突如其來嘅變化有啲錯愕。
「總之, 快啲行!嚟唔切解釋!快!」 我加重語氣。
Mindy 亦無再遲疑, 「嗯」了一聲, 就拖起Doris 向後退。
「Geoff.....」 阿明輕說 「有咩唔妥?」
「前面應該有怪物.....」 我將我嘅想法講出嚟「唔好問我點解咁覺得.......小心!」
說時遲, 那時快。一陣怪物嘅低吟, 係走廊響起, 窄小嘅走廊令聲音困住, 回音不斷響起, 令人不寒而慄。
我趕緊架起手槍, 對準前方嘅黑暗。身體不其然發熱, 我盡量控制住呼吸, 強行令自己不至大力喘氣。 阿明亦同樣架起手槍, 對著前方。
走廊深處傳嚟又一處嘅低吟, 我照阿明所教, 鬆開手槍保險掣。我知道怪物隨時會出現眼前, 我地幾個就如籠中鳥, 無處可逃, 迫於無奈下, 我亦只好同佢正面交鋒, 呢凝唔係佢死就我亡。
時間一分一秒咁過, 心中嘅不安感愈來愈大。 低吟聲環迴整個走廊, 我已經分唔清聲音係唔係由我身前傳嚟。 如果我估錯咗, Mindy 佢地.....
正當我想回頭望之際, 木門被撞破之聲迎面傳嚟。 怪物由左邊不遠處, 撞爆房門走進走廊。終於出現係我地視線範圍！
阿明第一時間扣下扳機。
「蕉!」 一聲係我耳邊響起。
我唔知有無打中, 怪物只係一聲大吼, 但無倒下。 搖晃嘅光線之下, 只係照到怪物扭曲嘅面部。
阿明無猶豫, 又送出一發, 火光瞬間照亮走廊。
但係怪物並無理會阿明嘅攻擊, 勢要撲向我同阿明。
求生嘅本能係我血液尖叫著, 我不自覺咁扣下扳機, 送出一粒子彈。
咦！ 真係無咩後座力, 同BB彈槍差唔多手感。不過我根本無點瞄準, 就算打中都係好彩。
怪物無因為我嘅子彈而停落嚟, 反而跑得更快。
「Geoff! 走呀! 」 阿明大叫。
但係怪物動作比我地兩人更快, 眼見佢已經跑到我眼前兩個身位, 勢要飛撲。
我趕緊抽出菜刀自衛, 怪物一個飛撲, 衝力將我重重壓係地下。 我背脊撞地, 但同時右手傳嚟濕淋淋嘅感覺。
怪物無好似預期咁咬向我個頭, 反而佢身體軟咗落嚟, 傳嚟弱弱嘅呼吸聲。
我用力將怪物推開, 再坐起身。
「你無事嘛?」 阿明問。
我摸摸心口, 並無異樣。「嗯, 無事。又再俾啲四腳爬爬撞落地下, 睇嚟佢地真係好鐘意我都唔定。」 我吐嘈。
「嗯, 無事最緊要。」 阿明伸手扶我起身。
同時, Mindy 同Doris 亦跟咗上嚟。 阿明用電筒照住瞓係地上嘅怪物, 菜刀剛好插係怪物胸部。 菜刀係我跌倒嘅時候, 順勢插入佢心口的吧。怪物肩上亦有一處被子彈打中嘅痕跡, 九成係阿明打中佢。
大家見到怪物呢個死狀, 都抽一口氣。
突然, 怪物嘅四肢輕微跳動, 細看下骨瘦如柴嘅手腳有多處破裂見骨。
「佢好似仲未死.....」 Mindy 戰戰兢兢咁講。
「嗯…真係可憐....」 阿明說畢, 就拿出一枝類似磨刀用嘅鐵棒。
「好好去喇....」 阿明用力將鐵棒由下巴處直插入怪物頭部, 隨即怪物嘅四肢亦停止跳動。
阿明將鐵棒抽回, 又將菜刀由佢身上抽回, 遞俾我。
「我地仲要搵肥龍同Billy , 應該就係呢層! 」阿明說。
我點點頭, 大家就繼續向前行。
係行緊嘅途中, Mindy 突然出聲「Geoff, 點解你頭先咁firm 前面有怪物嘅? 」
我遲疑左一陣先回應 「我都唔知.....只係感覺唔對路, 好難形容。」
Mindy 輕輕「嗯」 左一聲, 亦再無追問。
我地一直默默咁行, 去到我有啲焦急嘅時候, 終於見到有異樣。一間房間嘅門整個被撞爛, 阿明用眼神示意大家小心。 我點點頭, 架起手槍, 慢慢接近木門。
房間內傳出一陣呻吟聲, 係人類嘅呻吟聲。
阿明先小心窺探房間內嘅情況, 佢望咁一陣, 就大刺刺咁走入去。
我地三人緊隨阿明入內。室內一眼睇晒, 肥龍攤係房間內嘅地上呻吟。
我地趕緊走過去, 只見肥龍痛苦咁抱住左臂。肥龍嘅意識唔太清醒, 應該因為失血關係。
佢見到我地, 虛弱咁郁咗郁嘴唇, 就暈咗。 我根本聽唔到佢講咩。
「大鑊。 佢左手前臂俾怪物咬到見骨。」阿明蹲係地下, 研究住肥龍嘅傷勢。
我同電筒照住肥龍身體各處, 身上怖滿瘀青, 但係右手嘅傷係最為明顯。
「我地要幫佢止血先呀！」 Mindy 焦急咁講。
係.....一定要救返肥龍, 我嘗試將發麻嘅頭腦冷靜落嚟。
「我諗, 佢點都要縫針先搞得掂。」 阿明說。
「Mindy ! 快! 你背囊有急救用品! 」 我一邊說, 一邊將我上衣脫下, 用較乾淨嘅表面按著肥龍嘅傷口。 肥龍吃痛呻吟咗一聲, 又昏過去。
其他人亦會意行動, Mindy 同Doris去搵緊急救物品出嚟, 阿明就繼續檢查住肥龍嘅傷勢。
突然, 阿明背囊發出「嗶嗶」嘅電子聲。
大家錯愕之際, 阿明猶豫咗一陣, 最終走去打開放係地上背囊。
正當阿明搵緊聲音來源時, 走廊響起腳步聲。
阿明慌忙地停止手上嘅動作, 拎起手槍關上電筒電源, 房間頓時漆黑一片。
腳步聲已經好近, 近到好似下一秒就會殺到。我趕緊拉一拉係我身邊嘅Mindy, 提示兩位女生搵地方掩護。
當兩人驚覺, 移到我身後時。 一個黑影出現係房間門口, 我趕緊抽出手槍, 鬆開保險掣, 對準黑影。
黑影慢慢移近, 我放係扳機上嘅食指慢慢用力.....
下一回: 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