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尺的同居生活(完)(SP二章更新): 第三十章 - 命運約定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就像武俠小說中被點了穴道一樣,動也不動。腦內的細胞正在為面前現狀思考着……接著
[叮噹~~]門拎響起,老媽轉身開門,這次老爸真真正正回來了。進屋的老爸來到廳中,看著我面前的她。
[依~呀敏番咗尼嗱~]架起親切的笑容
而她也而微笑回報他一句:[姨丈你好~]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為甚麼只有我會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同年的表妹,到底這是他們合謀玩弄我的惡作劇?還是我的記性已經退化至老人家級別?那邊也好,我已經不想再動腦根了……我決定直接問出答案。
[表妹……我幾時有個表妹?]我摸着頭說
[樂樂你…唔記得咗我?……]她失望的低下頭
看見她失落的表現,不禁令我內心添加了幾分罪惡感。
[你記唔記得,你細嗰個陣有個妹妹成日走尼屋企同你一玩呀?]老媽感嘆的問
[細嗰個陣?……]我開始回憶
[好似真係有……唔通佢就係!]
老媽微笑地點頭。
…………………………
餐桌面前,我們一邊享用晚餐,一邊聊着。這晚我明顯有點坐不安樂,看著旁邊剛剛相認的妹妹,心情總是「又越過高山又越過谷」……
[其實,又唔怪得你唔記得人既~]老媽突然說到
[吓……點解咁講呀?]我問
[你細嗰個陣我地都沒同你講到佢係你表妹,每次都有得你哋自己玩自己相處,所以你唔知係正常既……]老媽的話中有點歉意
[……]
我沒有回應,反而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答案,為甚麼我會忘記了她的存在。答案很簡單,「時間洗禮」。我們不會刻意去記憶一些跟自己不太關係的人和事,小孩子就更會忘記。那時的我並不知道彼此的關係,對我來說她就只是一同玩過的鄰居孩子,一個無關重要的角色。如果沒有一直連繫的話根本不會記着。然後,漸漸被時間所洗禮……
[我飽嘞……]我放下筷子,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早早已經令我吃而不消。旁邊的她留意了我,也放下筷子。
[我都飽嘞~樂樂,你可唔可唔陪我落去散下步?]她拉着我的手臂問到
[嗯……]
我點點頭,接著離開家門,來到樓下的一個小花園。
……………………………
來到地下,四周夜闌人靜,路旁只有幾盞燈柱為寂靜的小路照明。夜風,吹起樹上的葉片,發出沙沙叫聲。我們就在這荒無人煙的路上並肩漫步。
來到公園中央的一個老舊遊樂場,阿敏拉起我的右臂加快步伐走進場內。
[樂樂你睇下~以前我地成日玩既瀡滑梯呀~~]她指著眼前的滑梯叫著
[呀嗯…]我簡單回應了她一下
[你個陣尼親都要爬上去最高個條柱度,重要係上面大叫㖭~~]她說
[係咩~…]我再一次回應
[係呀~ 有次你爭啲跌落嚟,嚇死我呀~~]她說
[阿敏呀…其實]我話到一半
[你叫我敏敏啦~~以前都係咁叫既~~]她笑說
[敏敏…其實咁耐嘅嘢,我真係唔係好記得……]我說
[係牙……]她淡淡苦笑
接著,我們也沉默起來,四周再次剩下夜風吹聲~~久良,她終於說話
[你係米好在意,點解當年我突然間消失咗,依家又出現返?]她看著我說
[咁……係有啲既。]我回答
[其實嗰時…我爺爺身體開始變差,醫生話佢可能支持唔到好耐…所以]
[所以你就番咗去倍佢?]我說
她低下頭,搖頭示意。接著繼續她的答案
[係大家族裏面,家人…並唔只係關係咁簡單……]她抬頭看我,而我則繼續專心聆聽
[當年,爺爺就只有我一個孫女…爸爸為咗成為下任本家繼任人,於是就帶咗我返去…… 利用我去攞依個位。半年之後爺爺離開咗,爸爸成功做到本家繼任人,但係形勢依然未穩定,所以我一直都返唔到尼……]她再次低下頭來……
原來,當年她突然人間蒸發,背後竟然有着一個艱苦的原因,一個上流社會才有的原因……
[咁樣真係……]我話到一半
[真係好可憐…係咪~~]她再次面對着我
[但係,依個就係所謂貴族既做事方法……]她淺笑了一下
接著,我無法再說出話來。那些年來,她究竟乘受著多少的痛苦?想到這裏我的心頭已經繃得緊實。
[咁…你點解依家又返尼?]我問着
[係為咗一個約定~~]好回應
[約定?]我不解
她笑了一下,然後突然拉着我向前走,沿着公園的小路一直前行,直到一棵大樹底下。她停了下來……
[10年前~我係依棵樹下面同一個男仔約定咗~~到大過之後,就嫁畀佢 ~~]她感觸的眼神,沒有離開過這棵大樹
[咁…你見到佢未呀?]我問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來,而我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你真係好蠢呀~~]她笑說,接著笑聲慢慢停止
[我細嗰淨係同過你玩咋~~~]她斜視著我
[吓……]我呆看着她
[10年前係依到同我約定既人係你~~~我今次返尼,就係為咗對現我地既承諾~~]她面對着我
她的眼神中表現出一種銳意
[敏敏… 可能我以前真係應承過你…但,都係好多年前既,好多野都變咗㗎嘞…]我說
[10年前我可以令你鍾意我,10年後我亦能夠令你重新愛上我!]她堅定的說
[但係我已經有女朋友……]我說
[我知。我都知道你地一齊住。]她回
[吓……?]我驚訝
[頭先姨媽講我知㗎。]她回
[……]
突然她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拿出一部紅色手機接聽。
[もしもし?]
[はい、今帰ります……はい、はい……わかりました……ご苦労様]
[我係時候走嘞~~我地聽日見啦,樂樂~~]她再次微笑,接著轉身離開……她向前走了數步,再次轉身。
[樂樂~我會令你再一次選擇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