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遙斗

「立即進行心外壓!」

「心跳下降緊65、60、55」

「準備開始手術!」





「醫生,我是小月的朋友,我剛剛來的,我想問......」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發現一進來病房便發現小月倒臥在病床上,吊著一包鹽水來維持著生命,小月的父母親站在病床旁,神情顯然是連續好幾天失眠加上哭到臉腫。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來,我記得收到醫院電話後我便立即趕往醫院去,在醫院大堂問了半個小時,大堂的職員也說找不到我母親的所屬病房,於是我便在醫院各樓層搜索。奇異事情還發生了,母親突然來電給我,說她現在在家裡,只是險些便被車撞倒了,最後幸好只是擦傷了少許而已,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奇怪的事嗎?那個小月婚禮的夢境,小月說我的母親因車禍而離世,那通醫院通知的來電?

有誰可解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我在醫院的各樓層也看一看,想着母親躺在病床上不想讓我擔心而編謊言騙我的模樣,
我耐心的走過每一個樓層,聽到一名護土說:「請問小月的家屬在嗎?」只見一名男土一臉憂心地回答姑娘的提問,然後我往內看,
看見連接著小月的電子儀器正嗶嗶作響,電子儀器上的數字正不斷地下降。我頭腦一片空白,大概是因為太過突如其來,我的動作也一遍緩慢起來。





「非家屬者請離開!我地要開始手術」
「立即離開!」

「告訴我,小月發生什麼事了?」我不停扯著小月父親的衣服,小月的父親卻沒有回答我一句話來,只是狠瞪著我來看,

「你是遙斗是不啊!」
「是啊!」
「你還給我女兒啊!是你!是你!」





小月的母親立刻上前接著了過於激動而差點暈倒了的父親,
「算了吧,父親,就算小月就是因為他所以服食了安眠藥......」

「什麼!安!眠!藥!小月她為了我,服藥自殺!不可能的!」
「不是的......她不會這麼不理智的,除非小月她是為了某些事情而做傻事。」
我恍然大悟地大聲說, 「是小月她......為了拯救我。」

我控制著自己因不安而咽喉的聲音,跑過去小月的身旁,卻看見小月緊閉著的雙眼,一時之間,我很希望倒在病床上的會是我,因為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為什麼要拯救我?

我只記得自己發了個惡夢回到未來,那個夢裡我變成富豪,更目睹小月出嫁,和母親喪禮的事情而急於找小月了解清楚的,但......現在她竟然奄奄一息的倒在我的面前。

到底上天是否到底在玩弄我。
我知道因為我嚇倒了的表情,所以小月的父親覺得我不是個好人,連看見小月可憐的睡在病床,我也沒有哭。

「你這個人渣,我看得出你根本毫無悔意,對小月。」小月的父親是公務員,暈倒時氣得連恤衫也弄皺了,拚命把我抓起來打。





「但是,我相信小月她真的很愛他。」小月的母親連忙向她的丈夫說,然後嗆著淚水把父親交給門外的醫護人員,然後便離開。

就只有我在原地站著,看著小月猶如死灰的臉容,無形的淚水已經不自覺地滴落在小月毫無知覺的臉上,但是我希望這是真的眼淚。

「心跳率又上升55,45、50、醫生!」
護士專注地觀察著電子儀器上的數字。
「你是否想病人因為你而失去性命,警衛!快趕這個小子離開手術室。」

「醫生,如果有多一個人陪伴入去,病人可能就會有生存下來的動力啊!醫生!」

護士冷靜的向急忙的醫生說道。
「你看!病人的心跳已經恢復正常了。」
護士瞧向我這邊來,靈出憐閔的目光,





而我的目光卻一在小月的身上,看著站在門外,
不停地啜泣的小月母親,她走過來靜靜的和我說,
「我不會進去手術室的,我在外邊等,你是小月從小便認識的朋友,我想你能帶給她活下來的勇氣,去陪伴她吧!去叫她起來,去叫她生存下來。」

「伯母......」

「還有,記得替我和她說,我們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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