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回響
尉藍的天空之下是清麗可見分明的樹林湖畔與石澗溪流,安寧中那大自然的繁盛令整個地方都充滿着生機。
如此之地當中有一間木屋,在內住了兩位年輕情侶,但其實雙方已交換愛的締約戒指並結成夫妻了。兩人一起坐在屋外的露台上,微微搖晃的椅子及輕風的吹來,妻子依偎着所愛的人靜靜地入睡了,成為依傍的丈夫微笑地輕撫妻子甜美的臉蛋。
平靜而美滿的生活及遠離煩擾之地,這正是兩人期望之事。幸福美好而和睦的生活亳無疑問的是會一直下去。
不常,理應和平的生活卻被一股來歷不明的黑霧影響,怪風狂起、天空崩解、生機即逝;眼見所及的如同影像斷裂,漸漸分離而破碎。
丈夫立即想帶妻子離開,卻發現她的身體如玻璃般裂開。丈夫不解,但他還是要帶妻子離開,卻在接觸的一瞬間妻子化成碎片,四散後消去。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任憑淚水與激動,丈夫崩潰……
心靈的創傷,精神的受傷,兩者導致了肉體被影響。
「不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未能舒發的情緒,回到現實立即隨之發作。
從床上坐起來回想自己已失去重要的人與物的悲傷,隨之而起的是無奈、懊惱、焦慮。苦苦的按下自己的臉,觸碰到的時自己的淚水,下一秒意識到為何流下眼淚。因為自己的弱小無力,沒有及時把握機會才導致失去重要的人所帶來的結果。
「我……還是救不到她。」
男子說到這,淚水又再次湧下,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哭泣。
早上八時正,由於是身為學生們的例行假日,會提早起床的人應該是上班族及要約會的人士。一位少女突然走進男子的房間,她表面急忙似的。
「哥!?沒事吧?」少女如同直接的衝進去說。
少女下一秒看見正在抱身低頭哭泣的男子,而這個人正是她的哥哥。
「紅葉?嗯……沒事沒事。」即時擦去自己的眼淚,他得悉自己的失意不能影響到自己的妹妹,並耍手搖頭示意自己的平服。此刻眼見自己妹妹咬住一塊吐司意外有趣。
紅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但她根本不知如何表達自身是如何地想關心哥哥。想開口卻害怕被當作多管閒事,她很想和睡了兩年的哥哥談天可是陌生的感覺總會令其停步。
「紅葉,你今天不是要回校練習嗎?」知道妹妹在擔心哥哥,不過還是要說點什麼帶過現在的情況。




「咦!?現在什麼時間?」被反問回去的妹妹傾時愕了數秒。
「昨晚你不是說今天9時集合嗎?」
妹妹醒覺快要遲倒就急忙衝下樓並收拾行裝出發。她踏出門前也不忙向已經下樓的哥哥去說一聲「出去了」。
家裏因妹妹出門後變回原來的平靜。父親長期海外工作只有長假期回來,母親很多時都在公司加班都很晚,真的是一起生活的就真的是和妹妹一人。
困於異世界兩年,現實世界兩年的空白期。回歸現實將近三個月,身體漸漸恢復,真的要恢復原來狀態似乎還需要一段時間。最起碼已經可以走路及日常生活可自行完成,現在的身體暫時還處於不行太過進行激烈運動。
兩年前第一次接觸VRMMO遊戲卻因這個第一次而失去現實時間。被困在名為XSO(Xenoblade Sword Online)似是真實和遊戲的異世界中兩年,籍着苦中作樂和並肩的顆伴堅持到最後,一切都是為了撃敗「最後一層最頂樓的頭目」。在內得到的有很多,失去的也更多。異世界結束成功回歸的人數大約二千多人,未歸還的人依然存在。
這段異世界的時間裏,所有人被鎖定用上真實的樣子,亳無虛假的沒有下限的人性盡顯,無法得知的黑暗好像真的快要蓋過所有的光明。幸好的事,結識了一班好朋友,更誤打誤撞認識了一位女子最後成了情侶這回事,的確是一種小幸福。雙方出相入對得被其他人段定成夫妻的地步。是連分開絕不可能的程度。
時間的流逝令人的想法改變,要是回不去現實世界就在異世界一直生活下去。
直到那個時候……..眼看生命如同燈光立即熜滅時──
痛恨自己沒有更強的力量,要連大家也要一起活下去,救到別人的力量…….並沒有……




難道自己就只是這樣的程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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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塔【艾茵哈洛德】
第80層頭目──死魂亡骨[戰車]
捨棄生命去幫助換取同伴們的勝利,是英雄的表現及存在。為不讓這班英勇烈士白白喪命,攻略組所有成員用盡所有的氣力及能夠做到的事一一盡出。屬於頭目的數多段血量值在全員的全力和努力下,終於給予最後一撃。
魂亡骨[戰車]血量歸零並且破碎。第80層的頭目在長長的悲鳴下倒在地上。
眾人慨高興又興奮的同時亦為送命的同伴流下眼命和致上最高敬意,這些烈士都是英雄們。死魂亡骨[戰車]正在化成光粉並漸漸消失,血量計顯示也消失了。部份攻略組成員也開從頭目的死體附近離開,有部份隊伍已走到將要進入第81層的大門前。
英雄榮譽,至高無尚。
一瞬間的如閃電的快,死魂亡骨[戰車]的血量突發性重現。原本沉重的皮甲和肉髮消失,於定點的位置下冒出一件又一件的大型骸骨並融合重組。一副巨大的蜈蚣骷髏突然出現──死魂亡骨[惡意]。
突然、突發甚至是突如其來。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得到,知道時一切已經太遲。身於後方的成員就算看到該情況都不能趕上了。一剎那,不少成員依然沉醉在勝利中,察覺之時已被頭目反咬秒殺。
至高無尚的英勇烈士如英雄般榮譽一瞬間變得無意義。同伴的戰死變得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對眼前景象的錯愕與感到殘酷現實的憤怒。退路已沒有,任何傳送晶石都因為頭目區而失效。投降亦沒出路,也是等同看見死亡。
十五分鐘過後……
一個接一個,接二連三,每隔不久就有一位被頭目穿破身體或切開身體而導致血量計破滅的人,下一秒化成光末粉塵消失。




攻略組成員被打得體無完膚,剛才發揮過的戰術亦沒效用,還支撐下去的成員只餘下對頭目的怨恨和不憤。失去戰意或崩潰的不再聽到任何指示,歇斯底里地抱怨及痛罵,換來就是被無情鎌骨去噬魂。
有成員選擇放棄自己放棄思考「沒希望了,大家也一起去死吧!!!!!!」,認為反正所有人都一起陪葬。是連被致命一撃也無怨無悔的自我淪亡。
就算依然生存還能續戰的成員為數已不多,加上回復道具也所剩無幾,連後援都完全失勢。整個號稱遊戲最強的攻略組正面臨要滅團的地步。
「不能放棄不能放棄…….」我滴咕着。不論反覆思考可行的方法,為了不被絕望蓋過。
下一秒如蜈蚣的巨大骷髏體快速地移動,用上它堅硬得很的鎌刀狀手骨無情地向正進攻的隊伍群攻擊。只是一揮就令該隊伍好像沙塵般掃開,就算是攻略中戰力最強最高但對上這頭目雙方戰力差距非常明顯。
攻擊模式多變不定、身型巨大卻移動快速、攻速加快又隨時轉換攻擊目標、懂得自我回復並且減傷、如被撃中會出血狀態、任何魔法攻擊及各屬性攻擊減半。只是一隻就擁有這樣的能力,如果出現多一隻或更多的話,死亡就一定在眼前。現在整個場區殘餘的攻略組成員失去大半數,再下去又沒轉機的話全軍覆軍只是時間。
「Soul君,真的沒有對策嗎?」身旁的橘棕長髮的秀麗女子說道。是戀人亦妻子的亞絲卡眉頭緊鎖得給人感覺她可是對現時情況相當頭痛。加上她的血量值已經損失一半快要達臨界程度。
看着亞絲卡,我知道不能讓她失望可是怎樣都想不出扭轉戰局的方法,自己的血量值與亞絲卡差不遠,身上的回復道具卻因為頭目的猛攻而失去不少。
伴隨着其他隊伍成員不敵及同伴死去,悲鳴及絕叫充斥四起在整個場區。繼續奮戰的人依然存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所謂的放棄。
我相信希望,希望這回事有人會相信是一種奇蹟或天降賜予的,我所認為的希望是由人去創造的。現在的危機中一定有着希望的存在。
這個時候,統領這個攻略組的團長使出公開了的特殊技(Special Skill)。他的左手盾閃出一下光輝後立即擋下了數多次迎頭痛撃的猛攻,最後一次擋隔時也是他被撃飛的時候。傾時頭目立即變得非常遲緩了,原來它被增加了負面效果「減速」及「虛弱」,這個狀態不是普通的程度,是接近30秒的地步。
30秒不快不慢,換來是再次進攻的機會,殘餘下來的數十名補師們盡全力的幫助受傷的隊伍成員進行回復。
這刻,是希望。發現帶來逆轉的希望之光。
「亞絲卡和克蘭因你們還有完全恢復藥水嗎?」我立即問道,下一秒已經釋出並飲用將殘餘的一口氣恢復HP及MP的藥水。一陣溫流感蓋過全身,所有不利自身的負面狀態消失以及HP與MP都完全恢復了。
「還有少量啊!!你有方法嗎?」一頭紅髮時尚的男性輕裝武者回應。




「限界解除!!!」我爽快回答。
「限界解除」發動條件是需要受傷次數達一定次數、無任何負面效果被附加及自身「怒」值達到Break狀態。發動後所有數值全方位提升10倍,合計的總能力值會再增加3倍。這個時候恍惚接近超人的境界。而在發動時HP及MP量全滿可以隔外全能力再增加5倍,而且附加上直到「限界解除」結束為止的霸體。
對於此能力狀態在這個「異世界」中來說,暫時只有六個人獲得而已。已知擁有者分別是:蒼夜劍士‧Soul、攻略組副團長‧亞絲卡、攻略組團長‧茲利夫及公會「正義鐵血」會長‧克蘭因。第五位從攻略組中轉投殺人公會已被Soul殺死。最後一位未知原因而下落不明。
「Soul君,我相信你。」下一秒亞絲卡已進入「限界解除」狀態。全身被白光包圍而且一團猛烈的靈光氣焰正在她的身上閃耀,變化之中化成身如戰女神的模樣。
「如果可以的話再進行三人連攜!!!」條件許可,我也發動「限界解除」狀態。我在想要是該狀態下進行連攜攻擊,威力到底會是怎樣的程度。
溫厚輕撫感運行全身,一道強大力量由體內湧出。身體瞬間被光染成金色,這股「黃金之力」連影響了四周氣溫,無比的溫暖快速傳開。也是我獲得這能力後第三次使用,這個殺手鐧。
「好!拼了!」說後,克蘭因隨即也進入「限界解除」。原本已是一身紅甲胄的他因為發動了其狀態而令整個人就是纏上了紅蓮,身上發出的強烈紅光同時被七色粒子充斥着。
「要上了。」我嚴肅說。放手一拼完全是將一切也放在這個扭轉過多次劣勢的力量上。機會,希望,逆轉。一切都得來不易的要素
Soul和亞絲卡及克蘭因三人一閃即逝,迅疾無比,幻化成光。
三人的「限界解除」如同成為在場所有殘存人士的希望,身為團長的茲利夫將三位認定是希望之光。雖然茲利夫也為「限界解除」使用者但是發動條件不足而未能幫上忙。此刻的死魂亡骨[惡意]就像被無數閃爍的星光,三人的速度遠超得無法被鎖定,加上還在減速狀態下想攻擊的話它也無從計算。
無止境的劍技連續的無上限的發動,一重又一重的打向頭目身上。戰女神一般的亞絲卡用細劍使出的[連環突刺]快如迅雷,成了像連繫不斷的真白光束;纏上紅蓮的克蘭因利用日本刀使出的[一閃‧極],那變得更快速的拔刀勢如同一瞬千撃;化成黃金之姿的Soul那黑白雙劍的二刀流更快更兇更猛,縱橫交錯地每一劍每一技都是必殺一撃。
死魂亡骨[惡意]的血量值如水庫開閘一般暴跌暴降,總共顯示7條血計乘10倍的量被三人在10秒內痕痕打得只殘餘3條普通的血量狀態。不過附加在它的30秒「減速」及「虛弱」也剛好消失,換言之是恢復了最危險的程度。
「不是吧?30秒完了嗎?」克蘭因不滿說道。
「現在才開始。準備!!!」我預料了將要發動連攜的時間。以我們三人的速度及增強的攻擊力再配合連攜的輸出加乘是可行的。
死魂亡骨[惡意]咆哮了,它的身旁出現無數翼刀型的飛蟲。




「好嘔心啊喂!!!」克蘭因厭惡着說。
「不要大意。」亞絲卡反應起來說。
那些飛蟲正正急速向着飛來,注意力暫時被飛蟲所蓋,只是這些飛蟲根本不是對手。合撃放出劍招的三人只是個瞬間就將飛蟲清得一隻不留。
就在此時,死魂亡骨[惡意]突然不見了。正當留意到殺氣時,克蘭因卻第一個被重招受傷導致身體出現一道刀傷,他的血量急跌到接近紅血狀態。
「克蘭因先生!?嗯……!?」雖察覺得早而成功擋下,不過亞絲卡被撃開到一旁。
亞絲卡的眼前出現了一隻六臂骨刀的骷髏驅體──死魂亡骨[瘋狂]。
受傷的克蘭因驚覺有一隻骨型螳螂──死魂亡骨[蹂躪]
「攻擊改變!??」我傾時領悟發生何事亦非常震驚。這頭目那改變型態後的超扯性能,到現在出現我們未知的攻擊改變,這是惡意的趕盡殺絕。
扭現在Soul前方的是一副龍頭骷髏,在內燃燒的紫色火焰四周圍繞着無數的幽浮──死魂亡骨[絕葬]。
眼見好像公平的三打三,好像只是死魂亡骨[惡意]的分體。三人的「限界解除」已消耗了一半能量有多,三人被分開對敵的同時克蘭因又受了傷,形勢又再變得不好。
連曾經扭轉過數次局勢的力量也在此時變得不穩……「限界解除」沒錯是一種很厲害的強化狀態,每個人的特性都會令效果不一,但也是一把雙面刃。狀態結束後換來是亳無還手的狀態。
我並不想放棄,那不是一種選擇。就因為被困這個異世界而死去的話我絕不妥協。
我不能死,我要帶亞絲卡回去,我要保護重要的人重要的一切。難道自己就只是這樣的程度了嗎?不,我不會屈服不會就樣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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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受完精神管理的治療後,我被一段訊息所邀請,前往離市區不遠的商店街中一所小型酒吧中。接受邀請的原因只有一個,是從遊戲死裏逃生的歸還者們。
避免破壞好意及氣氛之類的選擇還是接受邀請。於數星期前收到了並得知是在異世界時經常自稱百物店的商人,由於也接受過他的不少恩惠之類,想拒絕也很困難。
走到那個目的地的門前,眼前是一所帶點寒酸的酒吧之類,門前掛上了「本日包場」的牌子。
「不會錯吧?」質疑了數秒最後我還是想着應該是這裡了。很久都沒踏進過商店街,或多或少都有一種陌生感。
推門而進,一陣響炮聲四面亮起,下一秒在場所有人一起異口同聲說出「Soul,恭喜你XSO通關!!!」。
面對這情景,我被這驚喜嚇了個愕而啞口無言。十秒才理解到原來這是一個慶祝聚會,總有感自己的領悟力回來現實反而變差的錯覺。
溝通之中差不多得知在場的人在復健治療後都接續重返社會,當中這個酒吧的老闆是第一個最快復原,養妻幹活的人很厲害。唯獨我是少數是依然在治療之中,因為心理創傷引發的症狀的其中一群。
眼看在場的人都相當精神,在分享生活時也不忙套用了自己在XSO中的事情。獨兒坐在酒桌前的我向本名很長的Master點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喂,Soul!!!」
「呀……什麼?嗯……是你啊克蘭因。還有,叫我鈴村翔一。」被突如其來的人拍了背,我是被嚇到了。回到現實還是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回歸現實。
「什麼呀?你這傢伙在現實世界也這麼冷淡。老闆,給我一杯雞尾酒。」
在我眼前是張熟悉的男性臉孔,他的樣子就算是在現實世界都沒太大分別,只是髮色回歸東方人顏色,他是克蘭因──本名是別井正太郎。兩年前已於一所運輸公司是資深員工,受到老闆的關照重用。
「誰教你打招呼是這樣,而且我也算是位病人。中途下班的人喝酒好像不太對。嗯?烏龍茶?」我邊滴沽邊飲用加冰威士忌,但我想點的可是酒類不是鳥龍茶。
「成了病人的英雄大人還是喝鳥龍茶。給予未成年人士飲酒可是犯法的喔。」身型高大壯健一身啡膚色的Master,該酒吧老闆威吉爾悠悠說道。他就是在XSO中曾經幫助過Soul不少忙尤其是商品交易方面。由於本名太長了,所以依然稱呼他做威吉爾。
聽到「英雄」二字我沉默了。英雄……救不到他人,連最重要的人都拯救不到談何英雄……不,英雄這回事我根本不配當。
「翔一!!!」
「怎麼了?」我回神說道。
「沉思時你就是這樣子。是想問……問你關於亞絲卡小姐怎麼了。」正太郎帶着尷尬問道。
「嗯……她……還在睡……。」我稍微猶豫一下子。
別人問起其實沒問題,只是我個人問題。一想到她躺在病床的樣子如同睡公主般,我非常歉疚而且自責。我恨當時搞局的的傢伙同時怨憤自己的無能,明明約定好會救她但我什麼都做不到……。
「翔一?」
「喂,正太郎!!!」威吉爾搖頭說道。
氣氛沉了好一陣子,我一口氣喝掉整杯烏龍茶,一杯完了又一杯總算三杯,心情才轉換了。
「不,沒事,很好。」我努力地說道。
原本正太郎以籍口理由上班中途過來慶祝,時間所限,卻因看錯約定鐘數快要遲倒,所以先行一步離場。他整個人於那刻表示崩潰。
「有點好奇你們最後在91層時發生了什麼事,克蘭因又說得不三不四,如你想說的話。」威吉爾客氣似的說道。
「那個呢……說真一點,感覺自己並沒有通關,我只是被別人所救而已。」
於是我開始回想起91層發生的事情並說給威吉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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