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化: 37. 心跳聲的告白
沒有感情的兩片嘴唇輕輕地擦過彼原來可以如此厭惡。他愉悅的笑容暫緩了我的悲傷。
貼身的擠胸連身裙，四寸高個高跟鞋，大腿內側走路的時候互相磨擦。挺胸收腹，翹起屁股，掛上自信嫵媚的笑容。
「快點快點！」
妓院的老闆娘朝我不耐煩地揮手，我連忙加快腳步走進那個女人堆。[/size] [size=50]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臉蛋上鑲嵌的卻是一雙雙失去靈魂的眼睛。我看起來也是這樣嗎？
我排在隊尾朝著前面一楝平平無奇的大樓走進去。樓的外牆就是典型的英式磚塊砌成，驟眼望去大概有十層樓高，唯一的特徽就是從天台上掛下來的橫條。
「為尊嚴戰鬥。」
這五個大字讓打從心底感到可笑。我看著我前面的女人，連走步路都要獻媚就為了三餐溫飽。踐踏她們自尊嚴，然後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
走進了大樓裏面，一群穿著軍服的男人色迷心竅地打量著我們，唯獨站在他們最前面的一位男人一臉不屑地看著我們。
「謝謝劉隊長！謝謝劉隊長！」
他給老闆娘付了現金後，笑容在老闆娘的臉上盛開，她連忙躹躬道謝。
劉隊長眼角都沒有瞧她一眼，視線落在了女人的大腿和坦蕩的胸口上，但沒有半刻露出色迷的眼神。
「快去！快去！」
老闆娘轉過頭，臉也跟著變。她不耐煩地催促著我們接客。
對著前面洶湧而上的野狗，我不情願地展露出我最誘人的笑容。一個長的像八哥的男人摟著我的腰，胸口抵在我的胸前對著我淫笑。他的口氣嘔心讓我不想呼吸，他捉住我的屁股往前推著我走，我努力地笑著。劉隊長在前面迎臉走來，他看了我的胸部的一眼便仰頭離開。
和劉隊長擦身而過的瞬間，我伸出手捉住了他的皮帶用力了地扯了一下。他愕然後迅轉身的瞬間，我已經踮起腳尖站到他的軍靴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嘴巴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吐氣，一直到他唇邊。我抬起頭用眼神誘惑著他，他只是無動於衷地看著我。
「 我老婆比你美多了。」
他把我圍在他脖子上的手鬆開，和我拉開距離說。
「好男人呀。」
收起膚淺的笑容，我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手指在他的大腿上往上滑。眼神在回頭最後的一瞬間也在勾引著他。而我成功了，他的眼神閃過了他努力克制的饑渴。半刻的粗心讓我掉了笑容。
「別太失望嘛，我也是很不錯的。」
長得像八哥的男人在我身後抱怨。我馬上對他露出撒嬌的笑容，他便又給我的一張垂涎欲滴的狗臉。
聽說男人都希望能死在女人的裙下，那他此刻應該正幸福地走向地獄。我府視著他那張慌張的狗臉感到無奈，血液從他的脖子後面慢慢地在地板上擴散。
脫下了高跟鞋我離開房間，赤腳輕盈地走在涼快的地板。大同小異的呻吟聲像還回立體聲鑽進我的耳朵。
在大樓裏逛了好一會了，別說一個站崗的士兵，連一個掃地的呀姨都不看不見。這種輕彈易破的地方還需要我特意徵刺探嗎？
我無奈地順著樓梯往上走，終於聽到了腳步聲。我連忙跑下樓梯，貼著牆壁安靜地等待著那走向死忙的人類。沈穩腳步聲一步一步向我靠近，藏在背後的貓掌伸出了利爪。
「你在這幹嘛？」
意料之外的聲音心臟嚇得不輕，我馬上朝聲音轉頭。
劉隊長站在不遠處一臉警戒地上下打量著我。
一看見他剛才的心慌便一下子被打消，我收起利爪靈出一個燦爛嫵媚的笑容。
「找你呀。」
我歪著頭挑逗著他說。他的的表情馬上便緩和下來。
「隊長！」
暫且保住了小命的小兵不識相地破壞了氣氛。我連轉頭看他一眼都懶，我頭貼著牆故意對劉隊長露出不耐煩表情。劉隊長的嘴角往上戚了一下，又馬上崩回那張木刻般的表情。
「嗯，這沒你的事。」
小兵卒恭敬地敬禮便快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滿意地對著劉隊長笑。
「所以......找我有什麼事？」
他露出輕挑的笑容問。
「裝傻呀？」
我性感地把頭髮撥弄到一邊的肩膀上露出鎖骨,歪著頭笑著說。
「那士兵呢？」
「別提了，才十分鐘。睡著了。」
我走到他的身前，左身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壓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衣服上遊走。我漫不經心地說。
「你是挺有美的，不過也就這樣。」
他說完便打算離開，我馬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他的露出不悅的神情，眼睛裏又閃過了急躁。
「為什麼要忍耐呢？這樣我更想要你了。」
我踮起腳尖正他的耳邊低語說。他嚥了一下口水。我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馬上便被他粗暴地捉了手腕址開。
「髒。」
他壓下聲線瞪著我說。
「是髒還是覺得無趣呀？」
我看著那雙禽獸般饑渴的雙眼笑得更賣力。
「你知道我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嗎？我不怕痛。」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我接著說。
「我喜歡痛，越痛越喜歡。」
他眼神猶豫了一刻，便馬上突變。他一掌搧在我的臉上，把來不及反應他把我蹼倒在地上。些刻壓在我身的是一隻失去理智的瘋狗，他的眼眸被慾望侵蝕。
「要到天台嗎？」
我從容地笑著問。我的笑容就像箍住他脖子上的狗圈。
色鬼我見過不少，這種變態我更常見。裝模作樣的君子形象背後都只是一頭殘暴的禽獸。走在往天台的樓梯上，他一路抱著我又是親又是舔又是咬，我繼續配合著發出各種愉悅的呻吟聲。
終於走出了樓梯，仰頭便是刺眼的陽光和萬里無雲的藍天。風涼爽地吹赤祼的肩膀上，這正是適合死亡的好天氣。
在空曠的天台上纏綿著，衣服都被他脫到了肚臍。他激烈地親吻著我的身體，屁股被打的有點灼熱，欲激不起我一點點的慾望，我享受著空氣的溫度敬業地挑逗著是他。我把他引誘到天台的邊上，貼著他的身體然後慢慢地蹲下。
鬆開他的褲頭，停了下來抬起頭送他最後一個曖昧的微笑，然後我抱著他的小腿往上抬。毫無戒備心的他一驚恐地叫了起來，上半身就已經在半空中晃。然後我一推，還來不及看他表情他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了。我伴隨著的的慘叫聲轉身地衣服穿上。
慘叫聲停了但沒有聽到墜落的聲音。
不安掠過的瞬間，我的頭髮被用力地往後扯，頭皮彷佛要被址掉般痛。差點失去平衡往後掉，我馬上把身體盡量往下蹲，雙手往後捉住那雙死命不願意放開的手掙扎著。
「沒想到我命這麼硬，靠橫條爬回來了是吧？」
更用力地扯著我的頭髮，他惱怒地對著我咆哮。
「沒想到我會為了弄死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吧？」
我話說完後身後只有風聲，我馬上便站起來往後跳。柔軟的腰彎出完美的弧度便整們我躍到了半空中。他鬆開手慘叫墜落。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在生命結束前的自由。離心力並沒有讓我寒怕反而讓我感到興奮。忽然想要看一下藍天白雲，一張開眼睛卻看到一個男人毫不猶豫便往懸崖下跳了下來。
男人在半空中化身了一隻熊。我看著熊瞳孔地震，他張開了龐大的身軀把我護在了懷裏。熊溫暖的體溫讓心臟在劇烈地顫抖著，眼淚不自覺地跳出了眼眶躍到半空中。
離心離一下子消失了，懸崖和熊也跟著不見了。我一下子變得心慌，我用力眨著眼睛再看，卻還只是那個天台。
「埃斯佩......埃斯佩......」
聲音漸漸傳進了耳朵才發現巴巴爾及時把我接住了。
「為什麼要跳下來？瘋了？」
我聽到了他的話，但我的腦子沒有清醒過來。我茫然地看著他回答不上。
「進去吧。」
他讓我站到地上後往我手上放了一支營養劑，便頭也不回地往大樓裏衝進去了。
我還是愣在原地不疑置信地看著天台，心臟在胸口瘋狂地跳動著彷佛樓要讓我記起什麼來著。直到聽到大樓裏傳出喧鬧聲，我才漸漸回過神來。我轉身才沒走兩步就被劉隊長的屍體絆到在地上。前臂被擦得一遍紅損，痛覺刺激了記憶，斷斷續續的影像在腦裏閃過。
渾身發熱的我被他背在背上在漆黑一片的山頭裏狂奔......他失了平衡趴倒在地上掙扎著要站起來卻怎樣都站不起來......躺在地上的我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他的悲憤的聲音卻在清晰地在耳邊響起。他說他願意為了我去努力。
眼淚湧上了眼眶，我從地上爬起來。躍上空中，我化成貓不顧一切地向著回家的路跑起來。
「怎麼辦？還好嗎？」
他大汗淋漓的樣子，憂心忡忡的表情只是出現在腦海裏也讓我感到幸福。四肢完全感覺不到倦意，停不下來地奔跑，我著急的想趕快見到他。
他緊緊的把我擁在懷裏。那時候耳朵貼在他的胸前，他心的跳聲悅耳得讓身體的血液都變成的蜜糖。
心跳聲彷佛在對我說，我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