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第一次碰面

白塔。

滿身汗水的阿森衝入塔內,教宗的親信頓時把他攔下。

「邊個!」親信右手搭在劍柄問道。

阿森吸一大口氣,「我係阿森,快啲叫文煌出嚟。」





「係森大人!?嚟人!快啲拎水、毛巾同埋櫈過嚟!」親信在指揮著十字軍。

阿森稍一調息,再喊:「快啲叫文煌落嚟!」

「森大人,神明大人仲未返嚟……」

「咩話?」

「阿森大人!?」阿森指派來的村民從塔內走出來。





「係你?原來你無事……」

那人點頭,恭敬的說:「我都只不過係早你一個鐘左右嚟到,不過文煌大人唔係度,我只係搵到程琛大人。」

「咁程琛呢?」

「乜你見唔到程琛大人咩?佢都未聽完我講就帶埋教宗同幾位親信趕過去。」

「緣慳一面!?」阿森抹乾臭汗,大口呷了兩杯水,「既然係咁我趕返去先,你哋留守依度。」





「係!!」眾親信及十字軍挺胸行軍禮。

……

幾匹馬在平原上馳騁,程琛帶頭,快馬加鞭。教宗跟在其後,他比起程琛還要焦急得多,他是絕對不能讓神明大人的弟弟出事,否則就是嚴重的失職。

文煌去了哪裡程琛不知道,不過塔尖的人有多強她可是知道,單憑阿森和文浩是不可能阻止塔尖。

「文煌你到底去咗邊?」程琛心想。

大隊接近領地,已看到東面大街的入口,他們速度未減,保持速度前進。

「聽住,我哋就快去到,記得要小心塔尖嘅人,佢哋可能會埋伏係附近。」

程琛一馬當先,第一個衝入領地。





「無埋伏!」

其餘人馬跟隨程琛,策馬跑向中間小山。

東面大街的民眾見到幾匹快馬在大街上急衝,就算再蠢的人都知道城裡鐵定是發生了事,而且絕對不會是小事。

民眾之間開始傳出沒有根據的流言,全城上下人心惶惶。

他們幾人去到小山山腳,馬匹先放在山腳的牆外,在程琛的帶領下,眾人登上小山,朝山腰大宅走去。

「文浩!」程琛推門道。

「程琛!阿森搵你嚟嘅?」文浩問道。





「吓?我無見過阿森喎。」

「係?佢早幾個鐘之前出發,去咗阿哥領地度搵你同埋阿哥㗎喎。」

程琛眉頭深鎖,抱胸道:「奇怪,點解我會見唔到阿森……」

「我諗咁啱你哋大家行嘅路唔同,所以見唔到對方啫。」

程琛點頭,右手按壓著太陽穴,「希望係咁。」

文浩看看程琛的後方,「係呢,做咩唔見阿哥嘅?」

「文煌早兩日出咗去,到今日都未返嚟。」

「佢係唔係出咗咩嘢意外?」文浩緊張得抓著程琛的肩膀。





「我都唔知,不過文煌實力高強,無理由咁易遇到危險。」

「你咁講都啱。」文浩如小雞啄米的點頭。

距離比賽尚餘幾個小時,程琛連同教宗等人先去客房小休,佩兒為他們送上食物和食水,以補充體力和水份,準備接下來的苦戰。

文浩心情越來越緊張,一方面他懼怕跟塔尖一戰會慘敗,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哥哥的安危。

不安像傳染病一樣,在城內各處漫延,民眾們不知道將會發生甚麼事,卻知道接下來的事,可是決定了他們的將來,甚至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月亮高掛,時間將至。

文浩換上比賽的運動衣,跟程琛、教宗和其他人準備出門。





「喂,你哋去邊呀?」阿林搓眼問道。

文浩蹲下身,「我哋去行吓街呀。」

阿林打了個呵欠,「Daddy叫我睇住你㗎,你唔可以咁曳自己出街!」

「額……乜你唔記得喺條線入面我哋都好安全㗎咩?我哋係線入面行街渣。」

「真係嘅?」阿林用快要閉起來的眼睛望著文浩,望得文浩心虛。

「真……真係㗎。」

「咁……呵欠,咁我去瞓覺先,你哋要快啲返嚟呀!」

「知道!」

安撫了阿林後,文煌等人離開大宅,一起朝著西面走去,前往西面大街的盡頭跟塔尖的人碰面。

在眾人步出山下城牆時,阿森騎著白馬趕到。

「阿森!」文浩興奮的喊道。

阿森躍身下馬,「大家果然都到齊,我始終都係等唔到文煌,所以早一步返嚟。」

「唔緊要,有你、有我、仲有教宗,應該夠對付塔尖十二星。」程琛認真的說。

「無論如何都要嬴。」阿森拍拍馬匹的屁股,讓祂先到一旁吃草。

文浩重重的點頭,「當然。」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西面大街往街尾走去。

村民在家中偷瞄文浩等人的行動,他們都知道有些事馬上就要發生,不過他們都沒有勇氣離開自家家門,因為此刻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哪怕在窗邊偷瞄,都已花光了他們的氣力。

路上沒有街燈,烏雲蓋月,只靠從住宅窗框漏出的微弱火光,才勉強看到前路。幾人的身影在泥地上晃動,時長時短,虛幻變換。不單止影子,連他們的內心都是這樣虛浮,毫不踏實。

西面大街盡處,有五個人在外面站立守候,一女四男,是林曉楠和她的手下。

「你就係塔尖嘅人?」文浩問道。

「無錯,你係商文浩?」

文浩點頭。

「好,既然你哋身為塔尖一員,自然知道唔可以攻擊自己人,點解你會攻佔教宗領地?你知唔知咁樣做會為組織內部帶嚟不安定因素?」林曉楠雖沒有眼球,不過總讓人感覺到她好像在瞪著你說話一樣,讓人心寒得很。

文浩看看夜空,再望向林曉楠,「咁你想點?」

「擊敗你,殺死你。」

「咁就靠命運籃球嚟決定我哋命運。」文浩看著掌心,「我唔理你哋係十二星定乜鬼星,總之無人可以危害到呢片土地嘅安寧!!」

「咁你敢唔敢同我立刻進行命運籃球?」

「點解唔敢,馬上開始!!」

外星人的投影出現,宣告了比賽已獲承認。

「跟我嚟。」林曉楠帶著手下,朝著另一邊走去。

文浩等人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一起走向最接近的籃球場。

既然已經跟對方完成了賭約,他們不懼怕會遭到埋伏,要是他們現在出手,哪怕是由其他十二星或塔尖成員代勞,都是違反了命運籃球的規則,會被外星人直接處死,換句話說,比賽一日未完,他們都可以確保性命無憂。

林曉楠帶著他們去到球場,文浩等人早已決定了出場的人手,除了正式球員外,其他親信站在場外守候。

林曉楠的手下在進入場區前先把身上的鎖鏈鐵扣一一脫掉,鐵扣墜地產生巨響,到底是多重的東西才可以弄出剛才那巨響?

當雙方隊伍進入場區,藍色光罩隨之啟動。柔和的藍光照亮了整個球場,原來這個光罩還有這個用途。

雙方如箭在弦上,空氣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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