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籃球][玄幻][打鬥冒險]《命運籃球》🏀🏀🏀[實體書於各大書局有售]: 011 塔尖
011 塔尖
為何健豐沒有立壞心場?
他不是天真到以為乖乖聽話文煌他們就會放過自己,他是很有紀律和原則的人,會近乎病態的遵守規則:他現在的身份是奴隸,自然要幫助「主人」們解決問題。
阿森走進大宅,跟程琛道出他的打算。
程琛知道了健豐的建議,於是對阿森說:「咁你帶文浩去,我留喺度睇住文煌就得。」
「嗯。」
為了盡量平穩的揹著文浩去求醫,阿森先把文浩放在安樂椅上,然後繫穩文浩於椅子上,再把文浩連同椅子揹在身後。
「出發。」阿森說。
大宅距離手術室的位置不算遠,只有大約八百米距離,以阿森的步速絕對可以在兩分鐘之內去到。健豐於比賽中弄傷,引致胸部陷傷,肺部被肋骨刺穿,難以呼吸,很快就趕不上阿森的步伐。
阿森察覺到健豐不斷落後,「你話我知喺咩位,再追上嚟。」
「呼……呼……前面會有個小水池,之後轉左會見到棵松樹……呼,再直行多三十米就會見到一間木屋……」健豐艱難的說。
「好!」
阿森提速前進,同時盡量放輕每次落步的力度,免得過於顛簸,影響到文浩的病情。
他跑了一段距離,果然見到一個因地勢凹陷而形成的天然小池塘。阿森依照健豐的指示往左轉,很快就見到他口中的松樹,只要再跑多三十米就可以找到醫生!
木屋,簡樸而華麗的木屋。這座木屋絲毫不像住宅區裡胡亂搭建的木屋,明顯是建築工程的專家所設計和搭建出來,每一個位置都弄得那麼仔細,哪怕是門口的兩級樓梯,都是那麼完美和完整,跟木屋配合得渾然一體。
「醫生!」阿森在木門外大喊。
沒有人回話。
「醫生!!」阿森的嗓子更大。
「邊個係度大吵大鬧?」門內有人搭話。
阿森用力拍門,「快啲開門呀醫生!!」
「等陣啦!」
「咔嚓。」
「邊個呀?」一位年約半百的男子打開木門。
「醫生,唔該你救救我隊友。」阿森說。
「隊友?你都有打命運籃球?」
「係!」
醫生瞄了瞄商文浩,「我救佢唔到。」
「醫生!你一定救到佢架!」
「哼,你估我係神仙咩?佢頭骨裂咗,一定要做手術,呢度只不過係間木屋仔,點做外科手術?」醫生冷冷道。
阿森抓著醫生的手,「唔好呃我,我知道你有能力做手術,而且呢度有手術室,如果唔係嘅話健豐係唔會要我嚟搵你!」
「你識健豐?」
「識,佢係我哋手下敗將。」
醫生大吃一驚,瞪大眼的問道:「你哋打嬴咗肥權?」
「係!」
醫生倒吸一口涼氣,「好好……咁你帶佢入嚟先。」
阿森跟著醫生走進木屋。
「陪我落去地牢。」醫生點起油燈,帶著阿森走下去地牢。
地牢單靠幾盞油燈來照明,光線不太足夠,不過通風系統卻做得不錯,哪怕是看似密封的地下空間也沒有絲毫焗束感覺。
「放佢上手術台先。」醫生說。
阿森小心翼翼的把文浩放在手術台上,是木身金屬面的手術台。
醫生對著牆邊的一個凹洞大喊,「雯雯,叫埋你阿哥一齊落嚟!」
『係!』有人回應。
「你返翻上去先,個手術起碼要做四個鐘。」醫生說。
「嗯,多謝你。」
「唔使客氣,我肯幫你只不過係因為你哋有資格加入『塔尖』。」醫生戴上口罩和手套,在一旁洗手消毒。
想不到連自來水系統也有配備,應該是先用天台的儲水箱儲起雨水,再透過地心吸力從管道輸送到地牢。
「塔尖……?」阿森感覺到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乜嘢係塔尖?」
醫生用玩味的語氣說:「好快你哋就會知道,好啦,係咪想救佢㗎?係就唔好阻住我做手術。」
「係!」阿森馬上走回地面。
阿森才剛回到地面,便見到一男一女帶著手提箱走往地牢。他們自然是醫生剛才呼叫的雯雯和她的哥哥,同時也是醫生的一對子女。活在D-Zone這種鬼地方,若然你沒有超強的體能來透過命運籃球稱霸一方,就要學習有用技能來謀取生活空間,醫術自然是其中一個實用而搶手的能力。愛錫子女的醫生,當然會把醫術這門手藝傳授給一對寶貝子女,好讓他們能夠擁有自保能力。
……
……
……
商文煌體內的靈魂空間充斥著憤怒情感,是永無止境的憤怒,燃燒著靈魂的憤怒。
「殺!!!我要殺晒你哋!!!!」
『繼續燃燒吧!只有你的靈魂繼續虛弱下去,我才有機會抹殺你的靈魂,奪去你的身體。』
一直在魅惑商文煌的,就是當天被吸進他體內的樹靈。
那天,樹靈本打算抹除商文煌的靈魂,再進行奪舍[1],卻因不明原因反被封印到文煌體內,無法逃脫。任樹靈使用任何方法,都無法離開文煌的靈魂空間,直至到文煌目睹弟弟出事一刻,靈魂空間出現猛裂的波動,樹靈把握空間不穩進行突破,卻發現隨了能夠跟文煌對話外依舊無法離開。不過樹靈因此發現了只要文煌陷入憤怒,空間就會越來越不穩定,只要空間不穩到達一定程度,他就能夠憑著蠻力完成奪舍。為了繼續激發文煌的怒火,祂決定借出力量,以荼毒文煌的心靈,讓他的憤怒快速提升,進一步破壞空間的穩定。
「可惡!!可惡!!!」
『對,繼續燃燒吧!』
怒火不斷,文煌即將引火自焚。
突然,空間內出現了一把女聲,「……文煌。」
「邊個?」
「文煌!文煌!」
「係邊個!?」
「文煌!!!醒呀!!!」
文煌感到臉頰生熱,繼而疼痛,馬上按著臉頰尖叫,「呀!!好痛呀!!!」
「乜你終於醒嗱咩?」程琛坐在梳化邊,甩著右手問道。
「咦……呢度係?文浩呢?文浩喺邊!?」文煌坐起身,抓著程琛的肩膀問道。
「你唔好咁激動先,阿森帶咗你細佬去搵醫生,應該唔會有事……」程琛有點不確定的說。
「呼……咁場比賽呢?」
「肥權投降。」
「點解佢會投降?」
「乜你唔記得咩?」
文煌搖頭。
程琛聳肩道:「因為你打到佢哋個個都半死不活,肥權驚會畀你殺死,於是投降。」
「我?」文煌指著自己,「邊有可以呀,我明明暈咗!」
「哼,你咪唔好信囉!」程琛別過臉,懶得再說下去。
「真係我?」文煌看著自己的掌心,「到底發生咗乜嘢事……」
雖然文煌沒有半分記憶,但是他的確有點印象自己打傷了對方,不過是如何打傷,怎樣打傷都已經完全回憶不到。
文煌離開梳化,「我要去搵文浩。」
「好,我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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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奪舍,指將自我靈魂遷移到另一個已死亡的屍體中,以延續生命,繼續修行,為藏傳佛教那洛六法之一。——維基百科